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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謹言十分想不通,某些人是哪來的自信,以為他是個好心到白痴的冤大頭?給他們吃住還要給他們錢花?
對於仍不知道悔改,繼續挑刺冒頭的,李謹言沒有心軟,直接讓跟著他的兵哥將鬧得最厲害的幾個人都揪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從收容所裡扔出去。
他不知道這些人是否能活下去,但他必須硬下心腸。
“大家也看到了,”李謹言表情冰冷“若是不滿意,可以走。別把他人的好心當做理所當然,要想有飯吃有衣服穿有房子住,就得明白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這世上,誰也不欠誰的!”
一句話落,房間裡鴉雀無聲。
李謹言在離開之前,不忘叫啞叔安排幾個手下看著些人,“最近挑事的都在這群人裡,看著他們,若是再鬧,直接關閉這個收容所。”
天下可憐的人多了,他的確是想盡自己的一份力,卻不會將自己的好心用在白眼狼身上!他可不想成為那個被蛇咬死的東郭先生。
啞叔雙手攏在袖子裡,扣在腦袋上的皮帽子邊沿壓在眉毛上,顯得那張沒了鼻子的臉更加駭人,他對李謹言點了點頭,意思是讓李謹言放心,他知道怎麼做。
“啞叔辦事我放心。”李謹言笑了,斗篷邊沿上一圈火紅的狐狸毛,愈發襯得他俊秀如玉,眉目如畫。啞叔不由得愣了一下,三少爺,越來越像二老爺了。
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灑落,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雪就沒過了腳踝。這麼大的雪,開車並不安全,李謹言正有些為難,風雪中傳來了陣陣馬蹄聲,像是敲擊在心頭的鼓聲。
黑色的駿馬,戎裝的騎士,翻飛的黑色斗篷,像是用濃墨潑灑在天地間的一抹重彩。
馬隊行到近前,馬上的騎士勒緊韁繩,駿馬抬起兩隻前蹄,發出嘶咴咴的叫聲。
“少帥。”李謹言笑了,“你怎麼來了?”
馬上的樓少帥用馬鞭頂了一下帽簷,向李謹言伸出了手。
“來接你。”
看著攤在眼前的大手,不知為何,李謹言突然想起了樓少帥到李家下聘時的那天,同樣的大雪漫天,黑色的駿馬,和馬上一身戎裝的軍人……
“想什麼?”
“沒有。”李謹言搖搖頭,將手放進了樓少帥的手裡。
樓少帥略彎下腰,直接將李謹言拉上了馬,抱在身前,“回家。”
“恩”李謹言攏了攏身上的斗篷,將臉埋進了樓少帥的懷裡,管他是不是不夠爺們,保暖,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回到樓家,撣掉衣服上的雪,樓少帥就去了書房。李謹言這才知道,樓少帥是丟下公事特地去城外接他。一瞬間湧上胸口的是什麼滋味,連李謹言自己也說不清楚。
不過也沒容他多想,就被樓夫人叫了過去,說有事情找他。
樓夫人剛出月子,臉色紅潤,人也富態不少,見到李謹言,告訴他三天就是樓少帥的生日。
“虛歲二十一,週歲滿二十。”樓夫人將懷裡的樓二少交給奶媽,“之前原本想給你好好過個生日的,沒想到出了那件事,也沒辦成。乾脆藉著逍兒生日一起熱鬧一下。”
“娘,你拿主意就好。”李謹言說道。
樓夫人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我想著,年輕人喜歡新式的東西,逍兒生日那天,就在府裡辦個西式的舞會,如何?”
“舞會?”
“是啊。順便邀請各國公使攜夫人參加。”
邀請幾國公使?
李謹言沉吟半晌,想起樓少帥告訴他,英國人打算把給日本人的庚子賠款從關稅里扣下來的事情,果斷一拍大腿,“娘,辦舞會!”他就說,連樓六和樓七小姐出嫁都要按照傳統規矩來辦的樓夫人,怎麼突然想要辦西式舞會了。這樣的場合,不正適合談一些不便於在臺面上說的事情嗎?例如拿出多少籌碼,才能和約翰牛達成協議,更好的坑日本人……
見李謹言明白了她的意思,樓夫人笑了。不想樓二少在這時醒了過來,咿呀兩聲。李謹言探頭去看,白胖胖的娃娃,睜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扁著小嘴,眼瞅著就要哭起來。
樓夫人從奶孃的懷裡把孩子接過來拍了拍,見李謹言伸著脖子看,示意他抱抱看。
“娘……”李謹言看到被送到眼前的樓二少被,差點蹦起來跳到沙發後邊去,讓他抱?他會不會一不小心給捏碎了?
“伸手。”樓夫人笑著說道:“抱抱看,我年紀大了,以後說不準要你多帶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