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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些都為時過早,畢竟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
“希望如此吧。”
關北城,大帥府
樓夫人的孕吐突然之間好了,伴隨而來的是胃口大開。
廚子精心燉了雞湯,將湯麵上的油花都撇得乾乾淨淨,只餘下清亮的湯底,下了面,添了點蘿蔔丁和蔥花,連根肉絲都沒有,樓夫人一連吃了兩碗。
李謹言在一旁看得心驚,一下吃這麼多,等下會不會再不舒服?
樓夫人放下筷子,用手絹擦了擦嘴,抬頭看到李謹言的表情,忍不住笑了,“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娘,那個,你一下吃了這麼多,沒事吧?”
“我說你怎麼這副表情,沒事。”丫頭把碗撤下去,在樓夫人的腰後放了一個墊子,“當年懷逍兒的時候,我吃得比這還多,這麼大的瓷碗,”樓夫人用雙手比劃了一下,“我一頓能吃三碗。那個時候我還專門喜歡吃醃蘿蔔,最好用醋泡得酸酸的,那味道才爽口。”
李謹言只是聽就覺得牙酸。不過樓夫人能吃進東西總歸是好事。自從樓大帥出事之後,樓夫人的心情一直不好,今天卻一反常態,這讓李謹言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想問,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難道直接說:“娘,你怎麼突然心情變這麼好?”這不是找揍嗎?
樓夫人揮手讓丫頭都下去,屋子裡只剩下她和李謹言兩個人,執起茶壺親自往李謹言面前的茶盞裡倒了一杯茶,濃郁的茶香慢慢飄散,“言兒,我聽下邊的人說,藥廠的沈澤平找你麻煩,還動了槍。原本逍兒是想殺了他,卻被你攔住了?”
“娘,這事不妥?”
“沒有,你做得很好。”樓夫人放下茶壺,語重心長的對李謹言說道:“你是個明白孩子,有些人當殺,千刀萬剮也不為過,有些人只能關不能殺,除非萬不得已絕不能在他脖子上架刀子。沈澤平跟在大帥身邊三十年,親友故舊遍佈北六省,就算他犯下滔天大罪,此刻也不能殺他。”
李謹言看向樓夫人,“孃的意思我明白,這些道理我知道。”其實沈澤平的事情,李謹言真沒太往心裡去,不關乎民族大義,有什麼過不去的?再者說,有了沈澤平這一鬧,他也看清了藥廠裡的許多人,接下來該怎麼辦也能把握尺度了。
“孩子,忍字頭上一把刀。有的時候,比的不是誰手中的權力大,誰的拳頭夠硬,而是比誰更能忍。”樓夫人拉過李謹言的手,將他的拳頭攥緊:“韓信胯-下之辱,勾踐臥薪嚐膽,蘇武塞外牧羊,所憑藉的不過都是一個忍字。”
李謹言點頭。
“不過,忍到了一定程度,也就不必再忍了。”樓夫人放開李謹言的手,“到真正動手的時候,就要一擊必殺,讓你的對手永無翻身之地。”
李謹言捫心自問,真到了那一天,他當真能毫不遲疑的舉起刀子或者拉開槍栓?真逼到那個份上,就算他不動手也不行吧?
“不過,”樓夫人話鋒一轉,“這個沈澤平,也不像是大帥一去就冒出來挑刺的人。”
“娘?”
“他既然被逍兒關起來了,你就不必再管了,不如趁機把先前跟著起鬨的人拾掇拾掇。”
李謹言有些尷尬,他以為樓夫人發現了他私下裡讓啞叔去查藥廠車間主任和財務經理的事情。不過樓夫人主動提起,他乾脆把心裡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娘,他們畢竟都是大帥安排的,沒有明擺的錯處我不好動手。”
“一朝天子一朝臣。”樓夫人冷笑一聲,“他樓盛豐不是被‘炸死’了嗎?”
李謹言愕然的看向樓夫人,這壓根不像是樓夫人會說的話。猛然間,他腦海裡湧起了一個念頭,被燒焦的屍體,樓夫人突然改變的態度……難不成,大帥他沒死?
可樓夫人是依據什麼推測出來的?
仔細回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好像是在得知沈澤平對他發難,被樓少帥關起來後,樓夫人的態度才開始轉變的。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越想越覺得頭大,或者,他該去探一次監?
李謹言離開後,一個清秀的丫頭走進來,俯身在樓夫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樓夫人點點頭,“我知道了,那個‘死人’現在十有八-九就在長青那裡。”
“夫人,這件事不告訴少帥和言少爺嗎?”
“不必,讓他們自己去查。”樓夫人說道:“沈澤平這個人我瞭解,就算他對言兒再不滿,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挑事。他這麼做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有人事先和他透過氣了。他來當這個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