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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六省的軍隊中,這樣的身板做個機槍手綽綽有餘。
衛生兵不是自己來的,他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著北六省軍裝南方兵,每人肩膀上都扛著一隻木箱子。
“這是什麼?”
“藥品,還有罐頭。”衛生兵站在宋武面前一點也不怵,來之前聽人說這也是個少帥?雖說長相不差,個頭也不矮,但這身板氣派比起他們少帥可是差得遠了!
兩隻木箱子在送進來之前就已經被檢查過了,畢竟還沒有收到正式的命令,他們就還不是“友軍”。
“藥品?”
“是的,止血粉和消炎藥、”磺胺已經大量配發到北六省的前線部隊使用,這些衛生兵都是由軍醫手把手教出來的,對於磺胺這個藥名總是覺得拗口,有的衛生兵連這個兩個字念什麼都不知道,最後軍醫沒辦法,乾脆統一叫消炎藥。直到喬樂山把青黴素弄出來之後,這些大兵才陸續改口。
衛生兵簡單說明了兩種藥物的使用方法和用量,又重點介紹了另一個箱子裡的罐頭,最後才把來之前連長的重點交代的話說了出來,“大家都是華夏人,還請貴軍愛護當地百姓,莫要滋擾地方。”若不是這個衛生兵懂點南方話,這個任務也輪不到他一個大頭兵。
聽了衛生兵的話,宋武點點頭並沒有生氣,樓逍此番行事的確有些出乎預料,卻在情理之中。南方聯軍三萬多人在兗州,糧食和藥品都是個大問題。進入七月天氣越來越熱,不說重傷員,很多輕傷員的傷口也已經發炎,傷口發炎意味著什麼,凡是上過戰場的老兵都知道。
“多謝樓旅長,我宋武保證約束手下的軍隊,絕不滋擾地方。”
衛生兵和另外兩個大頭兵離開了南方聯軍的軍營,宋武立刻讓軍醫將那箱藥品帶下去,“先給重傷員用,看看效果如何,再給輕傷員用藥。”
軍醫帶著藥品離開了,餘下的那箱罐頭,宋武先啟開一罐,看看沒有問題,才讓副官帶下去給各個營連分發。
樓少帥並未只給宋武送了東西,粵軍和桂軍也分別收到了藥品和罐頭。送東西的人不是獨立旅的官兵,而是在之前的追逐戰中被俘虜的桂粵兩軍士兵。
粵軍第五十六師師長唐玉璜聽下屬報告說,北軍那邊送東西來了,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直到手下的一個團長帶著兩個穿著北軍軍裝,卻明顯是南方人的大兵走了進來,他才相信自己沒聽錯。
“師座,對面送來了藥品和罐頭。”那個帶人進來的團長說道:“我看過了,都是好東西。”
唐玉璜聽著團長的報告,又從送東西來的大兵口中得知了他們在獨立旅中的一些見聞,神色微動,樓盛豐的這個兒子,還當真不一般啊。
桂軍第六十一師師長龐天逸這兩天也正為軍中的傷員發愁,樓少帥這一箱藥品無異於雪中送炭。尤其是那些消炎藥,之前聽都沒聽說過,可送東西的幾個原桂軍士兵說,獨立旅中的傷兵就是用這個藥,連肚子破個窟窿的重傷員命都保住了。還擼起袖子給龐師長看自己的傷口,一道劃過半個手臂的長口子,一點發炎紅腫的跡象都沒有,不由得龐天逸不信。
和粵軍一樣,這些被俘的桂軍也加入了獨立旅,那個笑起來跟個佛爺似的姜參謀說了,成立聯合政府後,大家就都是自己人了,在哪裡當兵不都一樣?況且加入獨立旅,每月的餉銀絕不克扣,還有一套新軍裝,一雙新鞋,一天三頓乾的,頓頓都能吃飽,隔三差五還能吃到一盒肉罐頭開開葷。這樣豐厚的待遇,廣東兵聽了都流口水,更不用說廣西兵。
不過那個姜參謀可真是個能人,竟然能講一口流利的廣東話,連壯語都會說,有他一番勸說,這些被俘的兩廣子弟才會答應加入獨立旅。
樓少帥終於發現這個軍需官似的參謀原來還有這等用處,姜參謀卻笑道:“少帥,我這才哪到哪啊?我老叔,後勤部的姜部長,那才叫一個厲害!連江浙一帶的方言都能聽明白,還能說。我會這些還是他教的。”
樓逍點點頭,姜參謀當天就被任命為獨立旅新兵營的教導員,軍銜少校。
姜參謀摸了一把自己下巴上的肥肉,教導員就教導員,只要能在獨立旅待著,怎麼樣都成。關鍵是在這裡能吃到少帥夫人送來罐頭,尤其是前些天送來的牛肉罐頭和紅燒肉罐頭,就獨立旅有,那味道可真是……想到這裡,姜參謀看了看錶,這怎麼還不到飯點啊?
到桂粵兩軍去送藥品和罐頭的大兵磨蹭到下午才回來,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一串尾巴。
哨兵不敢隨便放他們進去,把他們都攔在營地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