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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李謹言只得擼起袖子,好在長衫的衣袖和裡衣都很寬鬆,見到李謹言纏在胳膊上的紗布,樓夫人蹙緊了眉,“還說沒事。”
“真沒事,子彈就擦破點皮罷了。”
李謹言放下袖子,樓夫人接著問他是不是還要繼續南下,做生意再重要,也得先把傷養好。
“他後天和我回關北。”
“這麼急?”樓夫人詫異道:“我原本還想多留你們幾天。”
“事情多。”樓少帥坐到沙發上,樓二少坐在他腿上,兄弟倆貌似彼此看不順眼,相處起來卻意外的“融洽”。
樓大總統留在京城,北六省的軍政要務全部由樓少帥一手掌控,他突然丟下工作帶著部隊開赴天津,積下的工作絕不會少。這次回去恐怕要忙上幾天。樓夫人自然明白,也不好繼續開口留他們,只說在京城這兩天要給他們好好補補,尤其是李謹言,見樓夫人叫來管家吩咐廚房熬湯,嘴裡頓時開始發苦。
補湯啊……他能不喝嗎……
吃過了晚飯,樓少帥被樓大總統叫去書房議事,李謹言陪樓夫人說了一會話,又逗了一會樓二少,便被攆回房間休息。
大總統府是西式建築,傢俱也多是外國貨,細節處卻帶有明顯的華夏特色。比起關北城大帥府傳統的建築格局和擺設,這裡倒是給了李謹言一種新奇感。
或許這才是新舊交替時代的民國,古舊,現代,西化,傳統……各種矛盾和思想互相摻雜,融合,很難確切定義是好還是不好,卻足以給後人留下無數的遐想與懷念。
洗漱過後,李謹言趴在床上,下巴枕著手臂,頭髮還沒全乾,卻懶得去擦,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拉著床頭的檯燈,燈罩忽明忽滅,燈座上長著翅膀的小天使也彷彿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中變得鮮活。
漸漸的,李謹言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打了個哈欠,他的確是累了。
習慣了中式的拔步床,李謹言倒有些睡不慣西式的軟床了。明明困得睜不開眼,卻依舊睡不安穩,翻來覆去好像一直在做夢。迷迷糊糊中,床的另一側塌陷下去,一隻溫熱的大手覆在他的腰際,沿著裡衣的下襬探了進去。
“少帥?”
李謹言沒睜眼,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
“恩。”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手臂用力,將他整個人都撈了過去。背靠溫熱的胸膛,裡衣被拉下了肩膀,灼熱的唇在肩頭廝摩,漸漸的,輕吻變成了啃咬。李謹言不得不睜開眼,單手推了推埋在他頸間的男人。
“少帥,我想睡覺。”
“你睡。”
“……”這種情況他怎麼睡?能睡得著?!
沒等他說話,樓少帥已經掀起被子罩住兩人,嘴唇和大手開始在他身上作亂,肩頸和腰側被啃咬得微疼,脊椎卻躥起了一陣酥麻。
突然,李謹言瞪大了眼睛,“少帥?!”
一隻大手卻扣住他的手腕,將他自己的手掩在了他的唇上。
“……”
李謹言只能盡力捂住自己的嘴,可壓抑的呻——吟還是從他的唇間不斷流瀉而出。
一瞬間,他的眼前彷彿閃過一道白光,四肢百骸的力氣彷彿都要被抽空一般,架在樓逍肩膀的腿被用力扣緊,身體尚且無力,卻不得不開始承受另一種猛烈而可怕的衝擊……
一夜好眠成了泡影,當樓夫人看到獨自出現在早餐桌旁的樓少帥時,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謹言身上還有傷,你就不能……”
“不能。”
樓夫人:“……”
這兒子是她生的?!
關北城
蕭有德看著從大連旅順發回的訊息,臉色陰沉。
潘廣興突然失蹤,負責和他接頭的情報人員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刻給蕭有德傳來訊息,潘廣興很可能是出事了。
“幾處接頭地點都沒有發現可疑人物,應該沒有暴——露。”
對潘廣興這個人,蕭有德算是瞭解,從他失去聯絡到現在至少過去了十幾天,若抓他的人沒有從他嘴裡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甚至沒找到接頭地點,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已經死了。
“死了啊。”
事實上,從蕭有德的角度來看,潘廣興並不適合做釘子,但當時的情況不容他有別的選擇,日本人找上他,再加上家人拖累,才不得不走上這條路。若能夠確定他至死都沒有張嘴,他的遺孀和兩個孩子都會得到妥善安排,至少一生都會衣食無憂。這也是他求仁得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