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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西門子公司的人約了明天見面,展局長不在,我想請任先生幫我和他們談判,你覺得怎麼樣?”
“為什麼?”
“為了爭取利益最大化。像這樣的談判,我只能做到不吃虧,至多能佔一點便宜,不過只有一點點。”李謹言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笑道:“但是換成展局長和任先生就不同了,他們出馬,這些洋鬼子想佔便宜比登天還難,該他們賺的絕對不會少,想耍滑頭絕對辦不到。”
所謂物盡其用,遇到這樣的事情就該請最擅長的人來幫忙。之前是展長青,現在展局長代表北六省去和談,李謹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任午初,二十萬的存款送上去的,任先生總要有所表示吧?被一句謝謝就打發掉,絕對不是李三少的作風。
“你決定就好。”
樓少帥又拿起一份檔案,剛看了一會,眉頭就是一皺,伸手捏了捏額際。
李謹言起身走到他身後,自然的幫他按壓著頭頂的幾處穴位,“我特地和劉大夫請教的,少帥,你該好好休息。”
“恩。”樓少帥放鬆了身體,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頭略微後仰,墨染一般的眉毛,濃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樑,還有……視線向下,李謹言略微有些失神,手指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樓少帥突然睜開眼睛,舉起大手扣住李謹言的後腦,向下一壓,還沒來得及發出的聲音,全被堵在了嘴裡,嘴唇與嘴唇廝摩的間隙,一抹晶瑩沿著唇角滑落,呼吸漸漸粗重了起來……
敲門聲響起,被放開時,李謹言的意識還有些模糊,低頭一看,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竟然站在了樓逍的身前,長衫的盤扣被解開了三顆,白色的裡衣也被扯開了領口,不用照鏡子,他都能想象出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再看樓少帥,一身軍裝筆挺依舊,只有頭髮略顯凌亂,要是沒記錯的話,那是他抓的。
敲門的是季副官,或許是從戰場上培養出來的直覺,開門的那一刻,他的背後突然一寒,產生了一種轉身跑路的衝動……
樓少帥處理軍務,李謹言藉口有事離開了書房,剛走下樓,就見樓夫人正抱著樓二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展夫人坐在她的對面。
“娘,姨媽。”
李謹言剛走到近前,樓二少突然朝他伸出了胳膊,嘴裡發出了咿呀的聲音,樓夫人和展夫人都驚奇的看著他,又看看李謹言,這才四個月,遠點的東西都未必能看清,怎麼就能認人了?
“來,你抱著。”樓夫人樂得樓二少同李謹言親近,不管是湊巧還是怎樣,直接把樓二少塞進李謹言的懷裡,轉頭和展夫人說起了話。
“咿呀。”樓二少被交到李謹言懷裡,繼續咿呀著吹泡泡,咧開小嘴笑了。
李謹言抱著滿是奶香味的柔軟生物,再一次僵住了。
3月28日,德國西門子公司的代表抵達了關北城。接待他的是李謹言和任午初。
任午初雖然留學美國,卻能說一口流利的德語,和西門子公司的代表討價還價起來一點都不客氣。合同簽訂的時候,德國人臉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欲哭無淚來形容,
不過李謹言相信德國人還是有得賺的,否則不會在合同簽訂當天就在北六省設立了臨時辦事處,還對李謹言說希望能長期合作下去。讓李謹言感到失望的是,現在的電報機實在太過笨重了,個頭更是大得超出想象,放在戰艦上沒有問題,但隨陸軍移動就要用車拉。這也是為何一戰時陸軍傳達命令基本要靠通訊兵的原因。阿道夫希特勒就曾是這些通訊兵中的一員。
當李謹言提出這種電臺時,西門子公司的代表則是滿臉茫然,他們告訴李謹言,找遍歐洲也沒有李謹言想要的那種通訊兵揹著就能走的無線電臺。
短暫的失望之後,李謹言一握拳,外國沒有,華夏可以自己研究。若是能在這個方面領先各國,華夏軍隊在作戰和情報傳遞方面都能領先敵人一大步!
他沒記錯的話,《名人》期刊兩個記者不久前剛採訪過一位研究無線電的專家,姓鄒,早年留學歐洲,目前在京師大學任教。
要怎麼請這位鄒先生來北六省,李三少摸摸下巴,得好好想想。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