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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巴圖,“巴圖大哥,給。”
“這是,蘋果?”
一盒水果罐頭,在二十多個牧民的手中傳了一遍,幾乎每個人都只是輕抿了一小口,裡面的蘋果都餵給了隊伍中的孩子。這些牧民的孩子,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蘋果含在嘴裡一點都不捨得嚥下去。
比起罐頭,草原的漢子更喜歡馬奶酒,巴音的馬奶酒沒一會就被喝光。
“巴音兄弟別見怪,為了趕路,我們將還活著的羊全部換了馬,糧食和馬奶酒也都在路上吃完了。“
巴音點點頭,繼續和巴圖等人攀談起來。
在哲尊丹巴布的統治下,外蒙牧民的生活卻每況愈下,還有大量的沙俄人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他們闖進牧民的家裡,搶走珍貴的食物,甚至還掠走牧民僅存的牛羊。
這群進入察哈爾的牧民原屬清時土謝圖汗部中右旗,他們的生活比車臣汗部還要艱難。他們從馬隊和邊界牧民的口中得知,生活在察哈爾的牧民有大群的牛羊,他們不需要繳納重稅,不用再為生計發愁,俄國人在他們面前根本不敢耀武揚威,他們的生活比自己好一百倍,孩子都壯實得像小牛犢一樣。
巴圖幾次到邊界來換糧食,換鹽巴,親眼證實了這一切,回去之後和大家商量,才有了這次的遷移計劃。他們出發時還有近四十人,但走到察哈爾,只剩下不到三十人了。一些衰弱的老人都倒在了路上。
察哈爾省長王充仁接到訊息,立刻聯絡察哈爾駐軍,將這二十多個牧民妥善安置,隨後給關北城發去電報。
“外蒙牧民?”李謹言正和陸經理討論工業區建成後,家化廠的搬遷問題,聽到副官報告,心頭一動:“從外蒙過來的,直接進了察哈爾?”
“是。”副官對李謹言說道:“少帥接到了王省長的電報。”
李謹言倏地站起身對陸經理說道:“家化廠搬遷的事咱們稍後再談,我得去見少帥。”
看著李謹言風風火火的背影,陸經理並不在意事情談到一半,卻對外蒙的事情感到好奇,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言少爺這麼著急的樣子。
與其說李謹言是著急,不如說是激動。
他之前派遣巴特爾冒險進入外蒙,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從呼倫貝爾草原牧民手中大量購買牲畜,一來的確是為罐頭廠的貨源,二來也是為了給外蒙一個對比,有對比才會有考量。如果能讓外蒙的牧民不再信奉哲尊丹巴布那一套,認為迴歸華夏才能讓他們吃飽穿暖,過上好日子,不管是沙俄還是日本,耍再多陰謀手段也沒用。
察哈爾的牧民能吃飽穿暖,不用再為生計發愁,不用繳納重稅,而他們呢?
李謹言攥緊拳頭,只要開一個口子,就會不斷有水流湧出,當破開的裂口再也無法合攏時,收回外蒙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不過,如何安置這些牧民也是個大問題,他們中的一些人以後肯定要再遷回外蒙,否則把外蒙搶回來,牧民卻全都內遷了,算怎麼回事?
事實證明李謹言是對的,巴圖等人只是個開頭,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不斷有外蒙牧民進入察哈爾,綏遠和內蒙,他們有的是空手而來,有的則趕著成群的牲畜。讓李謹言詫異的是,數量最多的一股牧民足足有三百多人,外蒙的計程車兵竟然對他們視而不見,任由他們趕著成群的羊穿過邊界進入綏遠。
甚至連一些外蒙士兵也跑進內蒙和臨近的綏遠察哈爾等地,若不是他們扔掉了武器,內蒙和其他兩地駐軍恐怕會以為哲尊丹巴布腦袋抽風,派兵攻打過來了。
這些湧入的牧民中還夾雜著不少西伯利亞的遊牧民族,大多來自東西伯利亞。東西伯利亞邊境軍總指揮安德烈不再滿足於高壓統治,他開始變本加厲的盤剝境內的少數民族,連白俄羅斯人都無法倖免。遠東總督曾警告過他一次,安德烈充耳不聞,在他將兩個沉甸甸的箱子送進總督府後,遠東總督對發生在東西伯利亞的事情也開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西西伯利亞邊境軍總指揮華西列夫是個正直的貴族,他向聖彼得堡報告了發生在東西伯利亞的事情,並且言明,若是任由安德烈繼續為所欲為,會動搖俄羅斯帝國在東西伯利亞的統治。
可惜聖彼得堡對此一點都不重視,並言辭譴責他危言聳聽。
華西列夫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東西伯利亞的局勢繼續惡化。
東西伯利亞的少數民族開始大量逃亡,一部分逃往西西伯利亞,另外一部分逃向華夏邊境,還有一部分拿起武器奮起反抗,併成立了反抗組織,組織者竟然是一名同情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