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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貝子?
聽到許久不被人提起的稱呼,邢五的表情霎時一變。
“奇怪嗎?”
蕭有德走近些,臉上的笑容更深了,“能知道閣下的身份,還要多虧了醇親王,醇親王是個明白人,滿清早就沒了,你說你們還折騰什麼?”
邢五狠狠的瞪著蕭有德,”廢話少說,這趟來關北,爺就沒想活著離開!“
“哦……”
蕭有德拉長了聲音,收起了臉上的笑,舉起右手朝身後示意了一下,一個赤著上身的大漢立刻從牆上取下了一條牛筋鞭子,在牆邊的鹽水桶裡蘸了蘸,凌空一甩,嗖——啪!鞭子砸在地上,卻硬是像是抽在了邢五的身上。
邢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落在我手裡,是死是活都是我說的算。”蕭有德退後兩步,“先給這位貝子爺來道開胃菜,等他舒服了,咱們再好好談。”
馬上有人往邢五的嘴裡塞-進一塊軟木,這是預防他自盡,隨即,他整個人被吊了起來,蘸著鹽水的鞭子下,啪的一聲,就是一條血紅的印子……
實驗室中,丁肇正仔細觀察培養皿中的青黴菌,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難題,無論採用多少種辦法,都沒辦法大量培植菌種,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將培養皿放在桌上,丁肇雙臂環抱胸前,陷入了沉思。
“丁,想不想去輕鬆一下?”
聽到喬樂山的聲音,丁肇回過,看到對方穿著白大褂,身上還掛著個醫藥箱,忍不住皺眉,“這是什麼打扮?”
“蕭先生抓了個人,據說很有挖掘價值。”喬樂山臉上閃過了一抹很難覺察的興奮,“我手頭剛巧有幾種新藥,要知道,實驗物件可是很難找的。”
很有挖掘價值?新藥?實驗物件?
丁肇眉毛一挑,眼睛一眯,嘴角一勾,“樂山,我發現你今天格外的英俊。”
喬樂山:“……”
捱過了鞭子,受過了烙鐵,幾次昏過去又被冷水潑醒的邢五,依舊死咬著不肯吐口。
蕭有德對什麼宗社黨,保皇黨和復辟黨都沒多大興趣,他感興趣的是躲在這群遺老遺少背後的外國勢力。這個人落在他們手裡就是個極好的棋子,只要他活著,哪怕他是個棄子,蕭有德也能用他走出一步好棋來。
喬樂山和丁肇抵達時,邢五又一次暈了。看著全身上下幾乎沒一塊好肉,跟個血葫蘆似的邢五,喬樂山不滿了,這樣還讓他怎麼試藥?
“不用擔心,人還活著。”蕭有德臉上帶笑,嘴裡卻說著讓人打寒噤的話,“潑醒他.。”
又一桶涼水潑下,刑訊室裡頓時傳出了幾聲嘶啞的慘叫,原來,潑在邢五身上的竟然是之前放在牆邊的那桶鹽水。
拿著木桶的大漢見眾人將目光望向他,蒲扇似的大巴掌一抓腦袋,頗有些不好意思,“順手了。”
邢五醒來後,其他人都退了出來,只有蕭有德,丁肇和喬樂山留了下來。
喬樂山把帶來的醫藥箱放下,開啟,裡面整齊擺著兩排貼有不同標籤的小瓶子。他從瓶子的旁邊拿起一支玻璃針筒,轉頭看向邢五,目光十分熱切。
丁肇沒像喬樂山準備的那麼齊全,他沒帶藥箱,只是隨手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藥丸,掰開邢五的下巴,直接把藥丸扔進他的嘴裡,手指在邢五的頸項和鎖骨間一掐一按,那顆藥丸就順著他的喉嚨滑進了食道。
“你給他吃了什麼?”喬樂山很好奇。
“好東西。”丁肇環抱手臂,看著一臉驚恐的邢五,“放心,在沒試完所有的新藥之前,你都會活著的,畢竟找一個實驗物件不容易。”
丁肇的語氣很溫和,卻讓邢五從骨子開始往外冒涼氣。
四個小時後,丁肇和喬樂山從刑訊室離開,蕭有德也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他讓人幫邢五處理包紮了傷口,現在,這個人還有用,還不能死。
至於那些被邢五收買,帶頭鬧事的人,全都被趙局長帶回了警察局,雖說受到的招待肯定比不上情報局,倒也能讓他們舒爽一段日子。
京城
樓大總統放下當天的報紙,忍不住哈哈一笑,用力一拍桌子,“好!”
書房外,樓二少正在練習走路,走幾步,就站不穩要摔一跤,丫頭奶孃在身邊護著,樓夫人卻不許她們上手去扶,只是看著坐在地上扁著小嘴,擰著眉頭,卻硬是不哭的小兒子,笑著說道:“睿兒,來,站起來,到娘這來。”
“娘。”
“哎,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