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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
起初,有人心不足的,也鬧過幾次小範圍的罷工,但今時不同往日,有工會,有各項完善的規章和法律,李謹言不需要親自出面,一切按照規則來,就算是想抓新聞-爆-點的記者,也沒法睜著眼睛說瞎話。
工錢少?不說國人開辦的工廠,對比洋人在華夏投資的工廠,甚至是歐洲和美國本土的工廠,李謹言給出的工資都足夠優渥。
工時長?這的確是現實,但工廠也嚴格規定了休息時間,如果工人不願意加班,同樣不會強制,只不過取消加班費,工錢和福利都不會少,壓榨一說,完全無從論起。
除以上兩項,還能提出什麼?
每天兩頓工作餐,加班有晚餐和夜宵,加班費一分不少,還有各項標準福利,就連來採訪的記者,都覺得這工罷得有點莫名其妙。
看到罷工者提出的要求後,大多數人都在搖頭。
一個月四十五塊大洋,算不上多,廠子裡的老師傅基本都能拿到這個數,可進廠才幾個月不到,就要和老師傅拿一樣的工錢,是不是有點欠考慮?
做一份工,拿一份工錢。
出幾分力,得幾分報酬。
天道酬勤,腳踏實地的做事,這是老輩傳下來的道理。
由於罷工者的要求有些離譜,加上沒多少響應者,只有零星一兩家報紙對此做了報道,言辭同之前報道上海英資工廠大罷工時完全不同。
上海英資紗廠罷工,起因是一名女工被懷疑偷竊,在沒有任何切實證據的情況下,被-強-制-搜-身。事後證明這名女工是被冤枉的,可工廠卻一點歉疚的意思都沒有,反而以一個莫須有的理由開除該名女工。
當地工會出面要求紗廠管理者向女工道歉,並賠償一定損失。
對方卻始終沒有回應。
上海市政府聞聽訊息,也派人同紗廠交涉,依舊未果。
紗廠聘請的華夏經理聲稱開除這名女工有充足理由,對之前無理-搜--身一事概不承認,而紗廠的實際擁有者卻一直沒有露面。
期間,上海的各家報紙一直追蹤報道,待到市政府出面未果,徹底激起了民眾的憤怒。
工會領導商議決定,罷工!
最初只是英資紗廠,其後規模逐漸擴大,包括所有英國人出資的企業和工廠,都被波及。上海幾家英資船運公司的華夏海員全部拒絕出海,聲援紗廠女工。
貨物堆積在碼頭,每天的損失都在增加,為了減少損失,貨主不得不另外選擇船運公司,廖祁庭和宋家合辦的船公司趁勢而起,賺了個盆滿盈缽。
罷工持續了兩個多月,直到英資紗廠的廠主親自出面,向女工道歉,承諾重新僱傭她,並賠償給她一筆損失,工人們才在工會的組織下重新回到工作崗位。
在這場罷工運動中,在華英資企業損失最大,尤其是紡織紗廠和船運公司,有三分之一在罷工中倒閉。其他歐洲企業和美國工廠雖有部分波及,基本沒太大的損傷,反而因減少了競爭對手,利潤有所增加。
國外報紙也對此次罷工事件做了報道,國際工會組織對罷工表示同情和支援。蘇俄成立的第三國際也對此十分關注,弗拉基米爾發表了講話,支援華夏工人團結起來,為爭取合法權益而鬥爭!
看到報紙上轉載的這篇講話,李謹言摸摸下巴,該說弗拉基米爾同志的“思想覺悟”已經達到一定境界了嗎?他在講話中說的是“華夏工人”,而不是“全世界工人”,是故意的吧?
對於上海的罷工事件,李謹言最初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可在上海的情報人員傳回訊息,紗廠罷工實屬偶然,英國人開辦的船運公司捲入其中,背後卻有宋家的手腳。
打擊對手,同時發展自己,這種手段的確是宋武習慣用的。想想英國人曾經在華夏的所作所為,宋武的手段,著實算不上什麼。
至少,華夏沒因為賺不到錢就往大不列顛運鴉-片。
否則,光是丁肇研究抗痙攣止痛藥的“附帶品”,就足夠讓約翰牛好看。
屋內很安靜,屋外的丫頭們也沒有說笑,而是聚在一起,做起了針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謹言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自鳴鐘,加快了看檔案的速度。
小豹子說不要去接他放學,李三少可沒答應。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李謹言放下筆,單手捏了捏後頸,抻了幾下胳膊,掀開毯子下床,房門被從外邊推開,樓少帥邁步走了進來。
“少帥,你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