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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考校過的,否則,就算有宋少帥的面子,也是不會收的。”
宋武也笑了,“那是自然。沒道理花錢投資生意,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之後的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即使對宋武的為人性格和行事作風早有了解,應付起來也沒多大問題,廖祁庭還是覺得累。只不過,沒累到打退堂鼓的地步。九十九步都已經邁出去了,就差最後一步,哪怕有石子硌腳,到底不會影響走路。
二月十二日,華夏的飛機編隊突然出現在九州島上空,機群並未發動攻擊,停留的時間也不長,只是盤旋了一週,就掉頭返航,卻給當地造成了極大的恐慌。
“華夏人來了,華夏人的飛機打過來了!”
恐慌在人群中蔓延,無論當地政府和警察如何彈壓,也壓不下去。
當機身和機翼上都繪有華夏國旗的機群再一次出現在天空中時,恐慌的情緒達到了最高點,就算是維持秩序的警察,也丟掉了警棍,尋找能夠躲避炸彈的地方。因為這次來的不只是戰鬥機,還有一架“體型”巨大的轟炸機,鬼見愁三型。
到達預定座標,一枚枚炸彈如雨點般從空中砸落,人群密集處沒有受到太多攻擊,港口和相關的軍事設施才是被照顧的重點。扔完炸彈,機群再次掉頭離去。
本次攻擊,人員傷亡並不大,但日軍耗費心力建造的軍港,卻殘破成一片。
轟炸發生的第二天,駐紮在九州島的熊本師團和久留米師團都接到大本營的命令,提高警惕,不許主動開槍!
熊本師團師團長小池安之中將讀完電報,憤怒的握緊了拳頭,“混賬,這是什麼命令?!”
不許最先開槍,不許抵抗得太激烈,還要安排大量的記者到前線,務必保證記者們的安全?
如果不是礙於電報上的署名是6軍大臣,小池都想破口大罵,到底是誰想出這個餿主意?!他要問候這個傢伙所有的女性親屬!男性也不能放過!
“這簡直是大日本帝國軍人的恥辱!”小池師團長用力的拍著桌子,“難道華夏人有三頭六臂?!我們曾經打到他們的京城!”
師團參謀長嘴唇動了動,沒有出聲。
打到清國的京城,都是哪年的事了?現在的日本已經不是華夏的對手,沒了強大艦隊的保護,華夏不找藉口打到東京,就該謝天謝地了。
久留米師團的木下宇三郎中將比小池安之的反應好不了多少,比起小池的暴躁,他更加擔憂的是,華夏人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只是威嚇還是想要徹底佔領九州島?
有北海道的前車之鑑,內閣早該料到的!
如果華夏軍隊打過來,該如何抵抗?
自從大正四年開始,6軍軍費就不斷削減,別說重炮,七五山炮和機槍都是有數的,海軍艦隊又被美國人搶走,僅僅靠士兵的勇武和手中的步槍,就能護衛九州島的安全嗎?在大連,在庫頁島,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們,這行不通。
日俄戰爭和日清戰爭的輝煌早就成了過去,日本必須面對現實。
想到艦隊,木下中將頓時一凜,艦隊,華夏的艦隊!
只要幾艘巡洋艦到長崎佐賀等地轟上幾炮,情況會比現在糟糕十倍!木下中將只能向天照大神祈禱,預感千萬不要應驗。
可惜世事無常,往往是怕什麼來什麼。
二月十四日,華夏的艦隊當真出現在了黃海的海面上。
視線所及,巨大的戰列艦,張開炮口的巡洋艦,護衛在側的驅逐艦,還有各式小型艦船,現在的日本,猶如當年初見鎮遠定遠鐵甲鉅艦一般,畏懼,驚恐,陰霾籠罩在整個九州島的上空。
岸防炮,連同射程有限的6炮都被駐防部隊推了出來,情況已容不得多考慮,去他的命令,內閣那群人全都站著說話不腰疼!不要激烈的反抗?難道等著被華夏人的艦炮打死嗎?
保護記者的命令也被拋到腦後,艦炮砸下來,直徑幾十米內根本不會有活物存在,怎麼保護?撲上去一起被炸死?
有強大的海軍在,日本的岸防炮一直都是擺設,如今艦隊沒有了,後悔也已經晚了。
海面上的戰艦越來越近,岸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此情此景,幾乎像是二十多年前,日軍艦隊進攻威海衛時一樣。
只不過情勢顛倒,角色輪換,生死,也難料。日本曾對華夏做的一切,終將“回報”到他們自己的身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日軍指揮官用力握著刀柄,手心已滿是汗水。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