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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比如說社廟、比如說祠堂……”她滔滔不絕的說著,根本不去看胖子那張變得越來越難看的面孔。
“還有,”她已經準備告辭了,在這個西南的邊陲小城市她受夠了這些自以為是的暴發戶的骯髒氣,但是,如果離開這個荒涼的小城,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去什麼地方,老家台州嗎?她已經發誓這一生也不要再踏上臺州的地面了……
“還有一個問題你一定要搞清楚,”她聲音尖利,象是要跟人吵架似的,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人說話的時候越來越多的使用這種語氣,一種冷冰冰的聲音說道:“我是一個家居藝術設計諮詢師,我只對建築物內外的整體藝術風格的美學效果負責,不要指望我替你點龍脈看風水……”胖子那張臉已經黑透,成了一副隨時都會滴出血來的紫紅模樣,林紅厭膩了這個靠倒賣變質藥品起家的奸商,一邊說著一邊掉頭離去。
“吱——嘎!”一輛紅色的計程車突然攔在了她的面前,林紅皺了皺眉頭,正想繞過去,車門開了,一個戴著墨鏡、腰身筆直的中年女人從車裡走了出來,炎熱的天氣,這個女人身上卻穿著件價值昂貴的毛衫,這使得她透露出一種攝人的風儀,慢慢的摘下墨鏡,女人用平和的眼神仔細審視著林紅。
林紅也有些驚訝的望著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身上有些什麼東西很熟悉,她的五官相貌特別的象……何明!!!
霎時間林紅的心臟猛的跳了幾下,這個女人,是何明的大姐何瑛,那個已經遠遷海外的移民。她曾經在何明那裡見到她的照片,沒有想到她已經從國外回來了,更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座小城市裡遇到她,林紅一時間呆住了,望著何瑛,不停的眨著眼,卻不知該怎麼開口。
何瑛一直走過來,到了林紅的身邊,她皺起眉頭,屈起手指,替她撣了一下她剛剛在暴發戶胖子家裡的牆壁上蹭到身上的粉塵:“認出我來了?”她的聲音暗啞,有些很勉強自己的樣子。
“你……是大姐。”林紅有些狼狽的問了句:“何大姐?”
“嗯哼,”何瑛好象不愛說話的樣子,她又伸出手,帶有幾分無可奈何的替林紅往下抻了抻那件已經水洗得走了形的T恤,然後轉身走到車邊,衝林紅做了個手勢,示意她上車。
但是林紅卻不想上車,她躲到這個荒涼的小鎮,就是不想再和何家人發生任何性質的關係,所以她寧願把何瑛出現在這裡看成是一個或然率極低的巧合:“大姐,我這……還有點事,客戶還等著我呢。”說完,她慌里慌張的轉身就想走開。
何瑛不疾不徐的暗啞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小明病了,病得很重。”
這句話就象是一塊從山上突兀滾至的巨石,遂然攔住了林紅的去路。她呆呆的站在那裡,聽著何瑛不帶任何情感色彩的暗啞聲音響動著:
“小明沒有想到你會突然失蹤,當他發現你不見了的時候,他整個人幾乎瘋狂了,他在幾乎所有的報紙上刊登大幅的尋找你的廣告,自己還追到了北京,走遍了你每一個同學,可是卻始終得不到你的訊息,這時候他的公司經營又出現了問題,他連急帶氣,一下子就病倒了,他現在就在北京宣武區醫院,人已經昏迷了整整一週,僅憑靜脈注射維護著生命,他不停的只是唸叨著你的名字,林紅,你是這個名字吧?”
林紅的身體顫抖了起來,離開何明,是她一生中所做出的最違逆自己心願的事情,她曾經把自己關在一間斗室裡,整整一個星期足不出戶,不吃不喝不洗妝,形容慘淡憔悴,她在心裡一千遍一萬遍的呼喚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何明!何明!!何明!!!
可是她不敢見到何明,而且刻意的將自己躲藏起來避免讓何明找到她,她每一天都是以淚洗面,在極度的痛苦與矛盾中掙扎著。渴望見到他,卻又是那麼的害怕見到他。
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一旦再次見到何明,不論是她還是他都無法剋制自己的情感衝動,那燃燒的激情之火在將他們焚為灰燼的同時,也會為他們帶來極為可怕的災厄。
她無法清楚這個不祥的災厄是什麼,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她恐懼那套鄰河而居的房子,怎麼會這麼巧?怎麼可能這麼巧?那困擾了她二十多年的恐怖意象,竟神秘的應驗在他的身上,如果,他和她之間沒有這種痴情的眷戀與熾愛,情況就會截然不同。
正因為此,所以她才不斷的逃避,就象逃離燃燒起熊熊大火的森林的小動物一樣,她是那樣的倉惶的從愛情中逃離,一直逃到了這個偏遠的北方邊陲小城,一度她以為自己已經淡忘了那些往事,記憶中的柔情與蜜意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