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風吹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身邊人雖然高興,賈薔面色卻依舊平靜。
第一次是出其不意偷襲得逞,第二次先以激將法亂其心智,再欺負一缺一條胳膊的殘疾人,與其說是身手過人,不若說是心智冷靜沉著,非以力量取勝。
他再度隨手放開了華安,道:“李進之所以不答應你,是因為她沒辦法答應你,因為這樁生意的根本,烤肉秘料的配方,是我的。就連她都不知道,又如何能答應你?”
“你的?”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了華安的意料之外,他皺起眉頭看了眼站在賈薔身後的李進,咬牙道:“那你先前為何不說?”
賈薔不用李進回答便說道:“那是因為我告訴過她,不準將此事告知別人。我是讀書人,要考取功名。不想讓人以為,我是利慾薰心之輩。”
華安聞言嗤之以鼻,一邊抱著手臂,一邊冷笑看著賈薔,道:“讀書人?你這身手,讀個球攮的書!你以為解釋這些,我就會放過你?”
賈薔好奇問道:“說說看,你能奈我何?”
“你……”
華安雖然心中有所想,可也明白,嘴裡是萬萬不能說出口。
他要是敢說,太上皇早晚要駕崩,等太上皇死後,淮安侯府隨手就能捏死賈薔,那就中了這白麵奸人的賊計了!
不過,他也非善類,冷笑道:“奈何不得你這卑鄙小人,我還奈何不得這狗屁金沙幫?咱們走著瞧!”
說著,目光如刀一般,冷冷剜向李進。
李進見之,明顯目現苦色。
她雖然敢和華安一對一的比武論生死,可是面對淮安侯府的莫大權勢,她又如何能護住金沙幫和太平街裡兩千多老老少少?
賈薔看著華安,眼神明顯失望道:“好蠢的東西。”
華安聞言大怒道:“你敢辱我?”
賈薔道:“連我這樣身上只擔著寥寥數人生活的人,尚且知道做人不可意氣用事。除非遇到了要緊的利益之爭,否則等閒不要與人結仇。你我本無冤無仇,是你強要以二百兩來入夥我的生意,我不願,作罷就是,你也沒有可能從我手中強得秘方。可你又是仗勢動手,又是逼迫我的朋友,如今居然為了一時意氣,還準備報復金沙幫……”
“那又怎樣?你又能奈我何?”
華安借用賈薔之言,冷笑反問道。
賈薔淡淡一笑,道:“你自然可以報復金沙幫,但你報復後,卻得不到絲毫好處,還會結仇於我。我這個人輕易不與人結怨,尋常一點口角矛盾,很少放在心上,因為不值當。但你若動了我的人,那就是大仇。我保證,十年報不了仇,二十年也會報,二十年報不了,三十年總能報。我若無能,這一生報不得仇,也不會人死而恨消,必會留恨於我的子孫,叮囑他們繼續報仇,直到大仇得報方休。但我想,我總不至於如此廢物,連生平大仇都不能親手報之。所以,你淮安侯府自然可以為你出口氣,掃平金沙幫,然終有一日,我會親手奉還給你們。”
華安看著賈薔清冷的眸光,心裡有些發寒。
怪道他老子酒後常罵朝廷裡的文官都是狗孃養的陰賊,就會背地裡的捅刀子,殺人不見血!
果真沒說錯啊,居然有如此冷靜的威脅,雖語氣平淡,卻讓他寒到骨子裡。
華安狠狠的盯著賈薔,咬牙恨聲道:“姓賈的,你不會以為,今日之辱,我華安會因你一句話就忍氣吞聲嚥下去吧?我告訴你,你少做他孃的白日夢!我淮安侯府會怕你一個走了狗屎運的下流種子?你以為我還會等你躲在耗子窩裡來暗算?等著吧,早晚叫你死都沒地兒埋!”
賈薔呵了聲,道:“那就怪不得我今天就先敬你家一杯了……也罷,提前知會你一聲,看你有沒有解難之法。其實很簡單,只要讓人把你今天罵我是佞幸之人,在太上皇前說的是佞幸之言的話傳出去,我實在想不到你們淮安侯府會落下什麼好來。如今好些人都在私下裡罵我,可沒人敢明著罵,緣由為何大家心知肚明。你們淮安侯府卻是厲害,這個時候敢為天下先,來當這根出頭的椽子……少侯爺,淮安侯府也不會沒敵人對手吧?我起個頭,大戲自有與你家侯府實力對等的高人去唱。我想到那時,你們淮安侯府的傳承,怕是要落不到你身上了,你老子能得個善終都算祖宗積德。”
華安聞言,面色大變,看向賈薔的目光裡,漸漸顯露危險之色。
賈薔好笑道:“怎麼,你還想殺人滅口?說你蠢貨,你還真夠蠢的可以,你這是生怕淮安侯府不滅門哪……罷了罷了,不逗你這樣的實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