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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兒?”
賈赦不解道:“他能做甚壞事,惹得祖宗發怒?”
不是他覺得賈蓉是好孩子,而是覺得這個廢物點心做不出能驚動先人的大事來。
賈珍悲痛解釋道:“不是這個孽障,是賈薔,薔哥兒。侄兒我當初見他老子娘都死了,才四五歲的孩子孤苦無依,我是族長,見他可憐見的,這才收養他入府中,待他當親骨肉……不,真真比對親兒子更好啊。兩位叔父都知道,侄兒管教蓉哥兒從不留情,只怕他學壞,可因為溺愛薔哥兒,從未動手打過他,誰知道,竟養的驕蠻不知禮。他以為我打蓉哥兒,啐他罵他,就是厭棄這個兒子,所以,所以前兒夜裡,竟想對蓉哥兒媳婦下手!”
此言一出,賈赦和賈政都震驚了,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的耳朵。
賈政顫聲問道:“薔兒我也認得,雖不好學,可也不像能做下這等畜生行徑的孽障,他果真敢如此?可是誤會了?”
賈珍看起來滿面痛苦,幾不忍言,揮手指了指身後的賈蓉,道:“叔父若不信,只管問蓉兒……”
賈蓉聽聞他老子的話身子一繃,抬起頭看向賈政和賈赦,語滯道:“兩位太爺,那薔哥兒……”話沒說開,見賈珍憤怒的握拳在地上捶了一拳,頓時打了個激靈,語速也順暢了,大聲哭罵道:“兩位太爺,七月二十三夜裡,老爺讓我和那畜生一起吃酒,吃到一半,那畜生藉口說吃多了要去更衣,便離了席。開始老爺和我都沒當回事,只是過了足有一柱香功夫,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老爺擔心他莫要出事,就親自帶著我還有賴總管去尋。只是前後尋遍了也都沒尋著,不想路過我院子時,聽到了秦氏在裡面哭求救命,瑞珠和寶珠兩個丫頭也被打了,老爺覺得不對,趕緊踹門進去,就見,就見那畜生按著秦氏,欲行無禮之事……嗚嗚,畜生,那個狗畜生!!”
賈蓉一邊大罵,一邊大哭捶地。
前面他老子賈珍的臉色卻變得稍微有些不自然起來,回頭喝道:“行了,兩位老爺跟前,你胡唚什麼?”
待賈蓉立刻收聲啜泣時,才轉過頭來對氣的面色煞白的兩人道:“侄兒當時氣極,恨不能生撕了他,只是這孽畜見事敗跑的快,一溜煙跑出了府……”
賈赦激動問道:“怎不使人拿回來打死了賬?”
賈珍哭道:“叔父,這等醜事,侄兒遮掩都來不及,如何還敢大張旗鼓?不為蓉哥兒這畜生考慮,也要為蓉哥兒媳婦著想啊。遠近裡外,闔族上下,誰不知我這媳婦比我這兒還強十倍?若是醜事外揚,侄兒這家如何還撐得住?”
賈赦和賈政聞言,都覺得有些詫異,至於麼……
不過也沒多說什麼,因為在西府管家的也是個女流之輩,他們的兒媳、侄兒媳婦……
賈赦輕捋鬍鬚,小指微微上翹,咬牙慢語道:“如此說來,便是那個畜生做下的壞事,惹得祖宗惱怒?唔,如此一來,就更不可放過他。這等畜生,請出家法來杖斃了才能平息祖宗之怒。”
賈政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他本非有捷才者,只是微微搖頭道:“到底沒釀成大錯,還是個孩子……而且鬧大了,也讓人多嘴,蓉哥兒媳婦那裡容易出事。”
這件事果真廣流傳出去,秦氏唯有一死了之。
賈珍感激不盡道:“二叔父所言極是。”
賈赦哼了聲,道:“那就收了他的房子,把那畜生趕出去,再打二十大板,讓他自生自滅去。讓人告訴他,敢往外亂說半個字,打爛他的狗嘴!”
賈政心有不忍,真要狠打二十大板,再趕到外面去自生自滅,以他想來,賈薔估計活不了三天,太過了。
只是他又不好開口,畢竟以賈薔的“罪孽”,打死都不為過。
幸好,賈珍嘆息一聲道:“大叔父,若如此,難免惹得族裡物議……罷了,到底那個畜生沒釀成大錯,打就免了罷。先收回族裡的房子,給蓉哥兒那些快要成親的小叔叔們住。趕他出去,不准他以後再打國公府的名號行事。等到過年祭祖時,再削去他的族名,逐出家族便是。留他一命,是生是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聽說如此,賈政心裡大為熨帖,只要能不出人命就好,他連聲道:“如此方是家族長長久久之道,珍哥兒愈發老成了,快起來罷。”
賈珍陪著笑臉,起身猶疑道:“只是若家族有人問起緣由來……”
賈赦哼了聲,道:“就說那畜生忤逆不孝!”
站在後面的賈蓉聞言登時吸了口涼氣,在這個連聖天子尚且要以孝治天下的世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