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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讀書去了。”
說罷,折回二門。
看著賈薔頎長清瘦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門後,劉大妞壓著嗓音笑道:“薔兒果真是個讀書人,將來必能為官做宰。”
這話春嬸兒也贊同,笑道:“讀書的我也見識過不少,要麼一個個酸的燻人,多是窮秀才。要麼一味的讀死書,不懂人情練達,這樣的就算考中狀元也難成大器。薔哥兒這樣的,既讀的好書,又通經濟營生,早晚能當大官兒!到時候,我就是大官兒的舅母。薔哥兒爹孃死的早,你們說到時候他會不會給我請個誥命?”
劉大妞笑道:“娘,你還是快去歇著睡吧,睡著了才好繼續做這春秋大夢!”
眾人聞言大笑。
……
翌日黎明。
讀罷一個時辰《論語註疏》,又臨摹了大半個時辰的《多寶塔碑》,直到辰時三刻才停下早課。
賈薔出了垂花門,在抄手遊廊上一邊回憶所學,一邊聽著夏末蟬鳴,感慨他這個工科男轉科不易。
最起碼現在可以確定,他在八股文上的天賦,只能稱得上中平。
若非前身留下來的清晰記憶,讓他在帖經、墨義上不怎麼費力,那他連中平都算不上。
因為在制藝題上,他至今還未摸到門檻……
八股文和他後世理解的並不相同,題目從四書中出,答題代聖人口氣立言,從朱子集註中闡發,這些倒是能靠讀書背書就能搞定。
但是寫文第一步如何破題,這就不是靠知識積累,而看個人的悟性。
一篇文章的好壞,有無靈氣,從第一步破題起就註定了。
就好比武林高手過招,往往都是一招見高低。
是不是那塊料,到沒到那個境界層次,一眼可知。
好些老童生考了一輩子,從稚童苦讀到白髮蒼蒼,爹孃兄弟盡歿,也考不中一次,便是這個緣故。
悟性高低是天賦,和努力勤奮關係不大。
賈薔懷疑他的悟性未必有多好,但也說不準,也可能和他至今未有名師指點入門有關。
或許,他應該去拜個名師去好好學學,閉門讀書實在是事倍功半,寸步難行。
可是,以他目前的處境,又能到哪去尋得名師呢?
名師對弟子的考察必也極嚴,可他頭上,還揹著“忤逆不孝”之名。
賈家又即將迎來最後的春天,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這個時候,誰敢收他為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