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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宮人量過,因站規矩站的太久,腳下的繭子都長出三寸了。
正當一片鴉雀無聲時,忽然聽到殿外仙樓佛堂內的無量壽寶塔上,銅鈴作響,迴盪在殿內,恍若梵音陣陣。
聽見這銅鈴聲,隆安帝眉頭微微一皺,緩緩抬起頭來,顯然不是很高興被人打擾。
宮人們倒是有些開心,總算能大出一口氣了,若是有機密事,說不定還能借著迴避,出去活動活動麻木的腿腳。
未幾,就見尹皇后著一身胭脂紅刻絲繡牡丹曳地長袍進來,手裡端著一隻龍泉窯纏枝蓮紋碗,笑道:“就知道皇上還未歇下,便是御膳房備了一盅藥膳,皇上快用了罷。成日裡這樣勤政,龍體也重要哪!”
隆安帝聞言,眉頭舒展,再看了看碗裡的東西,奶白透著清香,用湯匙吃了口,覺得味道還不錯,三兩口用罷,將碗交給一旁的宮人後,又用帕子擦拭了下口角,“嗯”了聲,道:“皇后有心了,不過這樣的事,皇后打發個宮人來就是。”
尹皇后千嬌百媚的臉上浮起笑意道:“臣妾還不瞭解皇上?若換個人來,皇上哪有功夫吃這些?必是先處理摺子,放在一邊,等想起吃,也涼了,便撂開手了。”
隆安帝笑了笑道:“人言: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見是有道理的……”
尹皇后聞言笑道:“不過是臣妾的本分……對了皇上,今歲是大選之年,除聘選妃嬪外,皇上先前還下旨,凡仕宦名家之女,皆親名達部,以備選為公主郡主入學陪侍,充為才人贊善之職。”
隆安帝擺手道:“這個由皇后做主就是……”頓了頓忽又問道:“李曜府裡的白氏如何了?”
尹皇后聞言鳳眸微眯,搖頭道:“臣妾本意是想讓她服個軟,送去宗人府圈禁起來,總留條性命也好。不想她心懷怨望,口出駭人之言,臣妾再不忍心,也只能賜了白綾,唉……”
隆安帝聞言冷哼一聲,道:“皇后就是太仁厚了些,才讓這些宗室命婦,一個個不知尊卑體統!既然皇子府裡缺人,那這次每個府上就添些新人罷。”
尹皇后點頭記下後,忽地展顏一笑,道:“臣妾今兒個來,還有一樁私事,想同皇上討個彩頭!”
說著,盈盈拜下。
“誒!”
隆安帝忙上前,親自扶起尹皇后來,不無責怪的嗔道:“你我雖是至尊,終不過也是一對夫妻罷。再者,皇后賢名世人皆知,好不容易與朕討個彩頭,朕高興都來不及,何必如此大禮?”
尹皇后笑道:“確實是私事,若非實在上心,又不幹朝廷之事,否則斷不敢開口的。”
隆安帝聞言,眉尖一揚,笑道:“朕猜著了,可是太夫人後日過壽之事?皇后想出宮親往賀壽?”
尹皇后搖頭道:“又非整壽,再者,臣妾為六宮之主,凡事皆需做好表率,今日臣妾母親過壽就要出宮,來日其她人的母親過壽又該如何?再者,臣妾早就告誡過宗室宗婦並諸大臣誥命,凡年節大壽之日,皆不許去尹家登門送禮,惹人閒話。臣妾若出宮,難免破了此戒,所以並非此事。”
隆安帝聞言都覺得憋屈的很,道:“朕的岳母過個生日,還不許人登門去吃頓宴席,沾光沾不上也就罷了,還要跟著受委屈?”
尹皇后笑道:“何曾受過委屈?尹家誰敢抱怨委屈,那才是真正不知足的!皇上,不是此事,但也有些干係,臣妾給子瑜尋了個好夫家!”
“哦?”
隆安帝聞言,果然轉移開了注意力,笑問道:“卻不知哪一家的子弟,能入皇后的眼,捨得將尹家明珠相賜?子瑜小丫頭都到了說親的年紀了,當年初見時,才不過六七歲……唔,這個彩頭,朕一定要給!”
尹皇后聞言,長嘆息一聲道:“在臣妾之家是明珠,可在世人眼裡……罷了,不說這個。皇上,臣妾與她尋的好人家,正是皇上近來的得意之臣,寧國府襲一等侯,賈薔!臣妾想向皇上討的,便是這個彩頭!”
隆安帝聞言,臉上的笑容凝結了,看了尹皇后好一會兒,才緩緩道:“皇后,你是不是還不知道,這賈薔,和林如海之女,算是已經定了親了。朕總不好,拆了這樁親事吧?換個人也罷,可皇后也知道,林如海這些年,不容易啊。”
尹皇后忙笑道:“是臣妾沒說清楚,那賈薔原是以寧國三房的身份入主了大房,襲了爵。可他家老太太早就定好了數,讓他以後再娶一妻,兼祧寧國長房。臣妾想討的彩頭,正是這個兼祧之妻。
皇上也知道子瑜的情況,去哪一家做正妻,都是吃苦的命。正好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