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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背後站著的是哪個窮瘋了的元平功臣,正好這回一道收拾了。卻沒想到,居然是恪勤郡王府!
臣也是奇了,王爺你到底是有多缺銀子?皇上每年沒給你宗室銀子還是開府時沒給你王莊?你一不需要供養大軍,二不需要賑濟災民,三不需要出河道銀子,你要那麼多銀子做甚麼?!這種黑了心的下賤銀子,你也敢要?
這大燕的江山姓李啊,難道不是李曜的李嗎?”
李曜整個人都快氣炸了,身子顫抖,指著賈薔道:“你,你也配教訓本王?”
“他不配,朕配不配?”
忍無可忍的隆安帝見這個逆子居然沒有反駁,就認下了此事,卻比李曜更怒三分,三兩步上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大罵道:“賈薔問的話沒聽見嗎?說,你既不養軍,也不養臣,那你要那麼多銀子做甚麼?可是私交大臣,營造兵器,準備把大燕的江山,換成你李曜的李?!”
這等誅心之言,讓李曜恐懼憤怒到絕望,他嘶吼道:“父皇啊!兒臣冤枉哪!!”
隆安帝聞言卻愈發暴怒,他心裡已經隱隱將李曜和幕後兇手掛起鉤來。
若非如此,這個畜生搜刮那麼多銀子做甚麼?
念及此,隆安帝上前再度將掙扎爬起來的李曜踹倒在地,大罵道:“你這個無君無父的孽障!朕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黑心的畜生!”
賈薔聽了個半明白,心裡有些害怕起來,因為他覺得事情似乎有些脫離了正軌。
果真隆安帝將李曜當成謀逆案的幕後兇手賜死,等日後謀逆案真兇浮出水面,那他這個“始作俑者”,還有活路?
正當他猶豫著,是不是趕緊將繩子往回拉一拉時,忽見一身著金銀絲鸞鳥朝鳳繡紋朝服的女子從殿外進來,撲到恪勤郡王李曜身前,攔下隆安帝哭道:“皇上教訓皇子,要打要罵容易,只是千萬莫要氣壞了龍體!”
隆安帝氣的聲音都變了,厲聲道:“皇后,你問問這個逆子,他都幹了甚麼?你再護著他,趕明他弒君師父起來,會不會饒過你?”
李曜真的怕了,連連磕頭道:“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冤枉啊!”
尹皇后哭道:“皇上,李曜雖非臣妾所生,但為臣妾一手養大。他雖偶有頑劣之時,但本性不壞,絕不會做下那等駭人之事,臣妾願以性命擔保,臣妾的皇兒,絕不會行下無君無父之舉啊。皇上!”
賈薔在一旁倒吸了口涼氣,有些駭然的看著這個朝野間皆有賢名的皇后。
一來震驚其年輕,大皇子都二十多了,怎麼算,這個尹皇后也快四十了,看起來居然只有二十幾許,跪在那裡,身形曲線,猶如蜜桃……
實在不可思議!
二來,更震驚其作為。
看看李曜如同濡慕親母般,躲在皇后背後瑟瑟發抖的模樣,就知道這個皇后的手段有多厲害。
歷朝歷代,何曾有過這樣的皇后,將庶皇子籠絡到這個地步的?
可怕!
隆安帝這塊爆鋼,終於還是被尹皇后這泓秋水給練成了繞指柔,悲愴一嘆道:“皇后,這個皇兒,辜負了你的教誨啊!”
又對賈薔道:“將恪勤郡王之事,告訴皇后。”
尹皇后似乎這時才看到賈薔,轉過頭來,看著賈薔道:“你就是寧國府的一等侯?皇上降下如此大恩於你,你必要心念皇恩,不可做下離間天家骨肉之事,不然,本宮雖不能幹政,亦饒你不得!”
賈薔看著這張純美凜然到不可一世的臉,心中連一絲邪念都沒有,反而將防備提到了最高,而後將之前同隆安帝所說之言,一字不改的又說了一遍。
尹皇后聞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卻回頭對隆安帝道:“皇上,臣妾知道了,金門樓此事斷非李曜所為,他堂堂一個國朝郡王,更是天子親子,怎會自甘下賤去操持這等商賈之事?他的性子別人不知道,皇上還不知道?此事必王府內旁人所操持,他為人所矇蔽。”
又問李曜道:“皇兒,你必須如實告知你父皇,金門樓的事,到底是哪個在打理?”
李曜咬了咬牙,道:“父皇、母后,兒臣府裡的經濟之事,向來由白氏負責打理。”
財政大權在白氏手中,也就是說,堂堂恪勤郡王府,管家的居然不是郡王正妃,而是一個側妃。
聽聞此言,隆安帝無比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對尹皇后道:“此事就交由皇后處理罷,恪勤郡王,治家無方,深失朕望,降為輔國公……”頓了頓,忽又問賈薔道:“賈薔,你以為,輔國公李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