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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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色的花像日珥一樣噴射著火焰。這是一種沉靜和力量的表現,也是一種熱情和理想的象徵。
高更來信了,他現在病魔纏身,一文不名,因還不起賬被店主扣下了所有的畫作。“我陷於困頓,無力自拔。”高更寫道。在凡·高的邀請下,10月,高更來到了阿爾勒。然而不久,兩人便因在性格和藝術追求上的巨大差異而發生激烈爭吵,致使凡·高精神錯亂,甚至將自己的一隻耳朵割下送給了一個妓女。最後二人不歡而散。凡·高終因精神失常而住進了精神病院。
1890年5月,弟弟提奧將凡·高從精神病院中接出來。在凡·高的一生中,提奧不僅是他生活上的唯一資助者,也是藝術上的唯一支持者。在他10年的創作時間裡,他的生活費全是提奧按月寄送的;他的繪畫作品也主要是由提奧的小畫廊寄售的。可以說,提奧是凡·高精神上的唯一支撐點。凡·高從醫院出來後,提奧安排他到小鎮奧維爾療養,並給他請了位叫伽賽的醫生:“等你恢復了,我去接你。”“好吧,聽你的。”凡·高說。
第二天,他和伽賽醫生來到了奧維爾。他堅持不住醫生家,找了一間解決食宿的小店。離這兒不遠有座小山,還有田野、墓園……過去曾使他動情的自然景色,如今在他心裡已經平淡了。6月份整整一個月,他僅畫了5張油畫,其中有一張是為伽賽醫生畫的肖像。
7月,他常常向醫生問起精神病後期是什麼症狀。這時,他得知了提奧傾家蕩產的訊息。這對凡·高來說,恰似一個晴天霹靂,他已經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了。他想用畫筆來排解心中的煩悶,但是“畫筆幾乎從我手指間滑出去”。他已經失去了創作的激情,失去了對生活的勇氣。23日,凡·高創作了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幅作品《有烏鴉的麥田》,整幅作品帶有深切絕望的意味,簡直就是死亡的宣告,正如傳記作家大衛·斯維特曼所說,“這是病魔纏身、以繪畫來打發痛苦的畫家的最後哭訴”。
創作完作品後,凡·高離開小店,來到窗外能望見的那座小山旁的麥田裡,毫不猶豫地朝自己的胸口開了槍。然而這一槍並沒有使畫家倒下,那令人半死不活的劇烈疼痛,反而使他又跌跌撞撞地回到了住處。小店老闆發現後,立即通知了伽賽醫生。備感意外的醫生小心翼翼地為凡·高檢查傷口,好一會,他皺著的眉才舒展開來,鬆了一口氣說:“差一點打中致命的地方,現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子彈如不及時取出,細菌侵入心臟,後果就不堪設想了。”然而凡·高卻不配合治療,還一臉失望而悲哀地說道:“看來,我還得重新幹一次了。”伽賽醫生在給凡·高打了一針鎮靜劑後,立即給提奧發了一封緊急電報。他和當地的一位醫生商量後決定,暫時不給病人取出子彈,因為當地外科手術的條件還不太完備,容易引起傷口的感染,加之傷口位置靠近心臟,稍不小心就可能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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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的天才:凡·高(2)
當晚獨自躺在床上的凡·高通宵未眠,只是默默地抽著菸斗,一雙絕望的眼睛毫無生氣地望著外面寂靜的黑夜,腦海裡浮現著故鄉津德爾特的一草一木,一人一事……第二天,衣冠不整的提奧來到哥哥床邊。“別哭,我走這條路,對所有人都好。”凡·高平靜地說。在開槍自殺後的第36個小時,即1890年7月29日凌晨1點左右,傷口嚴重發炎、病情急劇惡化的凡·高在表達了想回家的意願後,憂傷地離開了人世,結束了他那坎坷、不幸而又輝煌的一生。他的最後遺言是“痛苦便是人生”。6個月後,幾乎在他去世的同一個日子裡,提奧也辭世而去,他和哥哥一起長眠在奧維爾一片麥田之中的小小墓園裡。人們說提奧是為了凡·高而生的,因之把兄弟二人合葬在同一個墳墓中,四周種滿了象徵著凡·高理想的向日葵。
凡·高在父親去世時曾說過:“死亡是冷酷的,但人生更冷酷無情。”終其一生凡·高都不知道自己是個天才,他甚至不敢把自己稱作藝術家。他的生活境遇如此之惡劣,他的藝術之音如此之寡落,他把自己的全部心血和熱情都傾注到了自己的畫面上,可是他的畫作卻被那些布林喬亞的鑑賞家們棄之如敝屣。上帝造就了一個超越時代的曠世奇才,卻沒有相應地造就能夠欣賞他的觀眾,致使他終生都被誤解被忽略被冷漠被遺忘。
凡·高生前幾乎沒有賣出一幅畫,他曾發誓說他畫的《向日葵》能賣500法郎,這是他能想象出的最高價錢。1987年,《向日葵》在倫敦以4000萬美元的高價被日本安田水上保險公司買走,拍賣前後只用了4分半鐘。1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