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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摶微笑道:“這華山風光。較之寨外的紫微山勝及百倍,老友何不遷來華山,咱們老朋友不就可以時常見面了麼?”
呂洞賓含笑搖頭:“華山是你陳摶的洞賓(洞府),貧道偶爾來叼擾一番也就罷了,若我遷來此處,你不怕汙了你的清譽麼?”
陳摶莞每一笑道:“凡夫俗子,理他作甚。”
狗兒聽他不再說及楊浩,心中著急,她這年紀,毫無城府,很難掩飾自己的本願,忍不住問道:“呂老前輩,方才聽你說……楊浩大叔,枷……怎麼樣啦?”
提起自己徒兒,呂洞賓不無得意。洋洋自得地誇讚他功績道;“說起我那徒兒,倒是當真了得。記得初見他時,還不過是個蘆州知府,如今……嘿嘿……“
呂洞賓舉杯喝茶,直把狗兒恨得牙癢癢的,這時偏又不敢催促,呂洞賓慢各斯理地喝一口茶,這才捋著鬍鬚吹噓道:“如今他已官至橫山節度使、加封河西隴右兵馬大元帥了。西北諸藩,俱受他的節制,如此年輕,有如此本事,放眼天下。古往今來,也就是我純陽子的徒弟,才有這樣的本事。”
呂洞賓久不理凡塵之事,諸多思維還留在唐朝時期,總覺得做一方節度使,儼然一方諸侯,那是很揚眉吐氣的事。陳摶住在華山,門下弟子眾多,對中原之事有所瞭解,聽著卻不是那麼對勁,不禁壽眉微蹙道:“宋自立國以來,吸取唐時教訓。對於一方節度總是再三戒備,唯恐重蹈唐葉覆轍,豈有再樹一蕃,自削權柄的道理?”
呂洞賓一怔,訝然道:“是這樣麼,我來時路上,聽酒館中人閒談。才曉得我那徒兒如今境遇,只知他得了銀州,招兵買馬,勢力大張。與折楊兩藩締結同盟,夏州李家恐怕不會坐視不理,倒不曉得趙宋皇家有這樣的忌憚,既然如此,那趙家的皇帝為什麼還要加封我徒?”
陳摶目光略動,撫須不語。對自己的開山大弟子,又是這樣替師父長臉的好徒兒,呂洞賓可是著實的關心,見陳摶似有所悟的樣子,呂洞賓不禁著急起來:“官場之中,盡是骯髒齷齪,若非如此,我當初也不必中了進士,卻不肯做官了。我那徒兒性情愚直的很,可不要中了人家的算計才好。
你這老兒精通術術,趕緊幫我算算,如果連我這開山大弟子都護不的周全,我呂洞賓哪還有臉面在世間逍遙?”
狗聽,也沒來由得心慌起來。好象她楊浩大叔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似的,趕緊扯著陳摶的袖子央求道:“師傅,楊浩大叔對徒兒恩重如山。徒兒還一直不曾報答呢,就請師父卜算一番吧。”
陳摶蹙眉道:“天機不可洩露,小燚呀……”
“師傅……”
“好好好,不小……所謂天機,虛無縹緲,應運而生,應運而變。世人愚昧,妄以私意測度,或錯認邪瘓,或誤求外物,結果反誤人誤己。徒兒切切不可倚之,否則恐要貽人害己了。”
狗兒聽得師傅甥甥嗦嗦,只是一迭聲稱聲,陳摶這才閉目測算,狗兒屏息看著,久久,陳摶忽輕哦一聲,呂洞賓不禁動容道:“怎樣?”
陳摶喃喃地道:“過涉滅頂,兇,無咎!大凶之卦。”
“甚麼?”狗兒的小臉頓時變的一片慘白。呂洞賓倒還沉得住氣,只是睨著陳摶,等他解釋。
陳摶卻閉著雙眼,仍是念念有詞:“下坎上離,離為火、坎為水。火向上炎,水往下潤,兩兩不相交。三陰三陽,兩兩相應,有同的共濟之象,故此卦為亨。但六文均位不正,陰差陽錯,若小狐沌濟。濡其尾,無攸利,便是大凶。水火不相容,死生繫於一線,天機就是天機,終是令人莫測。”
狗兒顫聲道:“師父,這一卦,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呂洞賓蹙眉道:“竟是未濟卦麼?那真是不可揣測了。涉水過河,河水沒頂,大凶,然明知不可為亦當去為,所謂物不可窮,生生不息。置之死地而後生,是兇是吉。倒在兩可之間了。”
狗兒茫然道:“呂老前輩,我師傅這一卦是什麼意思呀?”
呂洞賓道:“這卦像上說,楊浩眼下步步危機,險象環生,乃大凶之兆。不過六十四卦之中,這未濟卦是最後一卦,未濟者,就是沒有完成。這一卦,是沒有定論的,生中有死,死中有生,生生不息,週而復始,這一卦最是玄妙莫測,令人難以揣度。”
狗兒急道:“師父,楊大叔是好人。咱們應該提醒他一下,讓他小心戒備才是。要不然……要不然讓他上咱華山,待避過這一吉再走,可好?”
呂洞賓苦笑道:“狗兒,你沒聽你師傅說麼?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