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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各城外的軍隊也是剛剛趕到晉陽城下,許多大型攻城器械還未來得及組裝完畢,但是官家的命令是今晚子時就開始攻城,他對晉陽志在必得和迫不及待的心情表露無疑。
夜晚,早春的晉陽城又飄起了淡淡的霧,將那座巨大的城池若隱若現地遮蔽起來,天上看不見星辰,夜色朦朧中只能聽到戰馬的嘶鳴聲和不知哪一支軍中正在向陣前雅動望樓、戰車等器械時戰士們整齊劃一的號子聲,氣氛異常的壓抑。
楊浩所部主要採守勢,防備晉陽兵馬把他們這最弱的一環當作突破口,進行反衝擊。豔們的攻城器械太少,這麼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理由說得過去。不過朝廷為了伐漢,事先做了充分的準備,朝廷大軍的工匠正在日夜趕工製造攻城器械,也許用不了幾日,就有充足的攻城器械補充到他們的軍中來。可是,看這陣仗,孤城懸立的晉陽城能支撐多久呢?
雖然明知自己所部今夜並不負責主攻任務,初次擔此大任的李一德還是十分緊張,夜深沉,他和曹玉廣站在中軍,看著面前靜靜矗立的晉陽城,聽著寂靜的氣氛中諸軍緊張籌備攻城事宜的聲音,心口不由自主地急跳了起來。
中軍帳內,楊浩把梳理了一下那頭蒼鷹的羽毛,然後把它交給了穆羽,穆羽立即架著蒼鷹走到帳後,手臂一揚,那鷹便沒入了茫茫夜色當中,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它的來去。
穆羽匆匆返回帳內,就見楊浩若有所思地扶著帥案,臉上不無凝垂之意,穆羽忍不住問道:“大人,你怎麼了?
”
“喔……”楊浩清醒過來,自失地一笑,強抑著忐忑的心情道:“李光和……,果然出兵了。”
“什麼?”穆羽大喜:“大人累然神機妙算,他這番離了老巢,可就中了大人的計了。”
楊浩看著他,奇怪地失笑道:“你興奮個什麼勁兒,難道就不想想,如果我打不下夏州城,又丟了銀州該是如何的狼狽麼?那可是……一下子就被人打回了原形啊……”
穆羽呆了呆,驚笑道:“怎麼會呢?李光睿雖然勢力龐大,可是他再小心,總不及大人早有防備啊。他們自以為得計,就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攻打銀州,這樣就不可能攜帶什麼大型攻城武器,如今的銀州城已不是當初的樣子了,他的兵馬難道就比契丹迭刺六院部的精兵厲害了?
嘿,他想在城下先造器械,怎麼不得一個月時間?再說夏州,咱們的人馬出其不意,會突然出現在他們腹心,城中又有咱們的內應,等咱們的大軍殺進城去時,恐怕守城的夏州兵還不曉得來者是敵是友呢。大人實在不必這樣擔心。
我和姐姐、姐夫當初一塊兒捕豹子的時候,那豹子好生厲害,而且十分狡猾,竟似通了人性,十幾個獵戶都近不得它的身子,可是咱們設好了陷阱,陷阱裡又放了那頭豹子最喜歡吃的肉,它還不是乖乖掉進了陷阱?如今咱們的銀州就是那放了誘餌的陷阱,他陷進去想再爬出來可不那麼容易呢。”
楊浩目視他良久,忽然揉了揉他的腦袋,呵呵笑道:“好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事到臨頭,我反不及你看得開。反正已經做子,還想它做甚麼,哈哈,去他孃的,不想了,走,咱們出帳看看,今晚這一仗,打得如何。”
楊浩扶劍而起,鬥志重又煥發,穆羽一番無心之語,卻沒想到打消了楊浩患得患失的念頭,他見楊浩精神奕奕,與方才神不守攀蝸模樣大不一樣,頓時也高興起來,忙抓起佩刀和頭盔,跟在他後面向帳外跑去。
兩人剛剛走出中軍大帳,就聽遠處“嗚……嗚嗚……,咚咚咚咚咚……”蒼涼的號角聲之後,緊接著就是急如驟雨的鼓聲,楊浩精神一振,脫口說道:“開始了!”
幾乎條件反射般,楊浩便向潘美軍中望去。潘美所部不愧是訓練有素的大宋禁軍,潘美本人也無愧於最擅攻的大宋第一名將,他的部隊移駐西城是從下午才開始的,比不得楊浩所部此前已經做了許多準備功夫,可他半日的功夫紮起的營盤比楊浩的營盤還要結實,三道壕溝、兩道屏障,營盤的扎設、進退的通道,都是井井有條。
而且這一切都是在沉默中進行的,往往一道命令下去,也不見人往來咆哮,也不見將校叱吒勒令,就有一隊士兵立即奔赴向前,馬上把主帥的意旨付諸實現口反觀楊浩的陣營,每下一道將領,總要大呼小叫一番,士兵們倉促來去,跑得比誰都急,卻半天難以就位,士卒的素質實在是天壤之別。
所以一聞進攻令起,楊浩不看本部士兵的反應,卻首先看向黑壓壓、寂沉沉,連一點燈火都沒有的潘美大營。
楊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