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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意……明天就知道了,又何必著急呢?我懶得費那些心思……”
折惟正偷偷瞄了眼小姑姑,小姑姑說的雲淡風輕,可是看她眉眼氣色,卻是雲也不淡、風也不輕,大有潛雲密佈、狂風欲來的架勢折惟正馬上很識相地閉上了嘴巴,免得一個不小心掃了暴風尾……第二天一早,摺子渝就未了。
這一回沒有折惟正陪著,她是一個人來的。守門的小校顯然是早已得了楊浩的囑咐,一大早的就站在門口抻著脖子往巷口瞧,一見摺子渝到了,就趕緊跑過去,自她手中牽過馬韁繩,殷勤地屈膝道:“折姑娘,小的已等您多時了,請下馬。”
見那小校如此殷勤,摺子渝倒不好作了,她一偏腿自馬上躍下,將那小枚的大腿做了下馬凳,鹿皮小蠻靴在上面輕輕一點,輕盈地落在地上,拔腿便往帥府中走,砰→卜校將馬牽向一旁,同時向門內招呼一聲,馬上又閃出兩個侍衛引著摺子渝往裡走。過前院,穿儀門,經過軒廳,便是帥堂。那侍衛把摺子渝讓入帥堂,一杯熱茶剛剛奉上,楊浩便到了。
摺子渝大馬金刀地往那一坐,見了楊浩也不起身,這幾天扮男人扮得她都忘了今天穿的是女裝了,居然還架起了二郎腿,眼皮一撩沒好氣地道:“砟天一得著信兒,我就急得跟什麼似的,。:g,!誰知道皇帝不急太監急,人家愣是跟我來了一出‘料事如神”好吧,現在我來了,不知道故弄玄虛的楊太尉有什麼話想對小女子說呢。”
楊浩見了她的舉動,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除了她自家人,能撩撥得摺子渝毫不掩飾地爆真性情的人可不多,楊浩很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她生氣的樣子似乎比笑起來的時候還要俊俏,嗯……能惹得她生悶氣,楊太尉很有成就感。
他哈哈一笑道,“倒不是我想故弄玄虛,就算我想故弄玄虛也不會存你面前擺譜不是?”摺子渝撇了撇嘴,冷冷地哼了一聲。楊浩又道;“如果真要在你面前故弄玄虛,那也一定是有意在佳人面前賣弄;都不是是故作神秘。”
摺子渝皺了皺鼻子,又不屑地哼了一聲,不過臉上的怒氣已經已然不見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尤其是自己喜歡的男子拍她馬屁,那是女孩子最喜歡的事,就算矜持高傲如摺子渝,卻也不能免俗。
楊浩在她對面坐了,笑吟吟地道,“其實也沒什麼,昨天傳旨的太監剛到,那個中官倒沒甚麼,可他帶來硌人卻有不少皇城司的探子,當時滿府都是人,混亂不堪,我還沒有把他們安頓下去,只怕其中有些甚麼善於窺伺竊聽的奇人異士,聽到些不該聽的事情,所以我才囑咐侍衛擋了你的大駕。如今他們都被安頓到館驛中去了,我才好與你說話。
摺子渝聽到楊浩有些別人“不該聽的事情”與她分享,嘴角繃起的線條更柔和了幾分,楊浩又道:“我知道你是為何而來,說起來趙官家對我到底怎麼樣,旁人不知道,我自己還不知道麼?他對我能有甚麼好心,因為我收復銀州而加封我為河西隴右兵馬大元帥?嘿,這是把我架上火上烤啊,一向以西北第一藩自居的李光睿豈會容我在太歲頭上動土?就算他原本只想把我趕回蘆州,把銀州城奪回去,就憑著我這河西隴右兵馬大元帥的旗號,他也一定要殺了我。
宋室自建國以來,一直就在削弱各方節度,收權於朝廷,如今官家這般慷慨,契丹那邊聽說之後,必然以為我是朝廷圖謀西域的一枚重要棋子,說不得也要來個先下手為強。至於折兄和楊兄,呵呵,在趙官家想來,能離間了我與麟府兩州的關係最好。如果不能,夏州李光睿也是一定要動手的,足以為我樹一強敵,再加上契丹這個變數,西北將陷於更大的戰亂之中。
這一計,椅墊傘西北各方勢力拖入更加糜爛的境地,諸虎相爭,各有損傷,到那時候趙官家就能出師有名,眾望所歸地平定西域,把他的手伸進來,牢牢控制住整個西域了,真是打得好算盤。”摺子渝聽了,暗暗鬆了口氣,瞄了他一眼道;“既然你曉得其中的“沒有。”
摺子渝一怔,楊浩道:“官家使這一計借刀殺人,對西北亂局推波助瀾,本來是不錯的,可惜,有兩件事他不知道,所以這就成了一個昏招。“兩件事?”
“不錯,這第一件……”楊浩頓了頓語氣,這才一字字地道:“我與契丹蕭後早有密約,她是不會因此而對西域動兵的。”摺子渝立即警惕起來1“你……已附庸於契丹:}”
楊浩啞然失笑道;“怎麼會?只不過,契丹蕭後對西域抱成一團,獨立一隅很是樂見其成罷了”
摺子渝想禹契丹國目前的情形,再聯絡楊浩的話,對其中含意已然洞燭,不禁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