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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點訊息,這不是對我們大大有利嗎?
其三,我軍士兵,雖然接受行伍辦練、指揮排程有些時日了,可是絕對無法同李光睿的軍隊相比。我們這些士卒,本來就適合打亂仗,亂中取勝。既然今夜情形適宜揚我所長,為什麼不善加利用呢?這場大風沙,並不是困難,相反,這是老天助我!”
楊浩說的鏗鏘有力,聲音隨風遠揚,前方士卒聞之皆感振奮,紛紛握拳吶喊,響應大帥力李一德見此情形,微微搖頭,笑道:“卑職終究是老了,不及大帥的銳氣,軍心如此可用,就聽大帥的,咱們準時出擊!”
是夜,楊浩兵分三路,自己親率一路主攻,另外兩路迂迴包抄敵營側翼,人銜草、馬銜環,迎風沙而進,難得李家守軍在前方還布有伏哨,可惜,這風沙實在太大了,楊浩的前哨與伏哨撞到一起,才被他們發覺,可他們擊鼓號示警,聲音被楊浩所部聽的清清楚楚,如同下了號令一般,使得他們不約而同地發起了總攻,而守軍一方只隱隱約約聽得似有聲息,也不知是不是聽錯了風沙呼號聲,想再聽個仔細,那伏哨早被楊浩的人宰了。
風沙肆虐,天地無光,楊浩的大軍直接摸進營去,雙方殺了今天昏地暗。楊浩的人本來就是些浪子強盜、罪囚牧人,雖經前後兩月有餘的軍伍訓練,可是目前最擅長的還是各自為戰,今夜情形恰又適合他們發揮,這一夜屢戰,輸的一方輸的莫名其妙,贏的一方贏的也是莫名其妙,只不過風沙太大,難以視物,守軍主將帶著千把人不辨東西地落荒而逃,不曾截住了他們。
天亮了,濁輪川的陣地大旗已換成了楊字。
這一戰贏得漂亮,但是楊浩絲毫不敢大意,因為他知道,派駐葭蘆川、濁輪川的守軍被一戰而滅是不耳複製的特殊戰例。第一個原因,是守軍無心戀戰,透過審訊俘虜,楊浩已經確認,李光睿全軍已經知道夏州失陷的訊息,軍心大亂,士氣頹喪。
第二個原因,是李光睿急於退兵,不敢讓楊浩看出他的動向,所以派出這兩路開道的先鋒部隊兵力並不是很多,每一路軍只有七千多人,楊浩、楊崇訓、折御勳三人的總兵力雖不及李光睿,但是區域性兵力卻佔據絕對優勢。
第三個原因,就是整個計劃本就是楊浩策劃的,所以被他搶了先機,李光睿並未料到他們雖這麼快地抄到他前面去,棄了本想救援的銀州城,先行攻打葭蘆川、濁輪川。而等到李光睿的大軍趕到,卻是真正的大硬仗了,到那時楊浩的優勢是佔據了地利和士氣正旺,而李光睿則擁有龐大的軍隊和哀兵之勢,孰勝孰敗,不可預料的戰場因素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只能利用自己先行搶佔戰略要地的優勢,爭分奪秒地進行備戰。
探馬斥候得來的資訊源源不斷地送往楊浩的大營,李光睿果然撤軍了。一夜間,他的兵馬就完全撤離了銀州,火速向東南趕來。大軍浩蕩,李光睿派出了大批的探馬斥候前方探路,楊浩擔心雙方的斥候兵碰面,會讓李光睿提高警覺,反正已確定了他們的行軍路線,便命令己方的探馬斥候遠遠避開李光睿的前鋒,切勿與之發生接觸。
兩日之後,按預估的行程,李光睿的大軍將至,楊浩嚴陣以待,做好了最慘烈戰鬥的準備,前方探馬卻忽然傳來一個讓他無法理解的訊息:李光睿的大軍撤退了!這個撤退是以楊浩預伏的路線為參照的,他們突然之間前隊變後隊,後隊變前隊,一夜之間留下一座空營,八萬大軍憑空消失了。
楊浩驚出一頭冷汗,立即通知折御勳,雙方各自派出大批探馬,撒向整個草原,盡全力搜尋李光睿的訊息。一天之後,楊浩的探馬斥候循著草原上無法掩飾的兵馬痕跡,在無定河邊找到了李光睿的下落。滔滔河水岸邊,扔著許多殘破的壕橋、雲梯,李光睿用這些攻城器械充作渡橋,渡過無定河,向西南去了!
那頭老狐狸嗅到了危險的氣息,曉得這裡已預布了伏兵?他棄偏師於不顧,棄正在驂駝嶺上苦戰的兒子不顧,竟然率主力大軍獨自退了?簡直是匪夷所思!
兵法有云:夫兵者,進輕而退重。士卒利退,爭先難整,敵若自後警我,軍眾必亂;敵若乘而襲我,其患尤甚。所以我退敵追的場面是最危險的一種行軍方式。就算李光睿肯舍了這兩路偏師為誘餌,誘使他們陳兵於此,這故布的疑陣又有何用?
李光睿兵馬甚眾,他想撤退必然是一營先退、然後駐營,戒備。另一營再退,駐營,戒備。諸營如此交替而行,絕不可能八萬大軍一窩蜂地退卻,那樣的話還不如直接把腦袋送到楊浩的刀下來的痛快。可他如此行軍的話,速度就絕對快不了,楊浩一定追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