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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明白。”
折御勳道:“如果說李光睿已經知道夏州失陷,正準備策利大撤退。那麼他派到葭蘆川、濁輪川的兩路人馬,會是什麼作用?”
楊浩目光一閃,漸漸亮了起來:“開路、警衛、掩護,不外如是。”
折御勳點了點頭,指點著那兩處地方道:“這兩片地方,地域狹長。不易排布大軍。卻易受到攻擊。在凹,久楔下兩顆釘午警衛與掩護大軍報墨的作用更大一此仁哪沁我們是不是能判斷出李光睿要撤向哪裡了?”
楊浩和楊崇刮的目光同時向葭蘆川、濁輪川兩片平坦區域的前方望去。兩隻手同時指在了同一個地方,楊浩已脫口道:“駱駝嶺,唯一的可能只有這個地方。駱駐嶺,自駱駝嶺下去。再無一個險隘可以象葭蘆川、濁輪騎駝嶺這樣合適的地點對這樣一支龐大的軍隊實施攻擊了。那麼就算李光睿軍心已亂。無心作戰,透過這個地方之後,只消使一路大軍拼死頂在驂駝嶺上,也能讓我大軍望而興嘆,順順利利描到
楊崇的大手往綏州上方一按,獰笑道:“佞州!”
折御勳微笑著抬起頭:“不錯。所以李光睿這幾步棋下去,看似混亂。實則一點不亂,他有他的目的,那麼,現在,…咱們應該知道要怎麼做了吧?”
楊浩和楊崇訓相視一笑,點了點頭…※
楊崇刮部在一個滿天繁星的夜晚悄然轉移了,星夜兼程趕往驟駝嶺。大軍一到驂能嶺。楊崇刮便連夜紮下營盤,挖掘工事,在山坡上擺放拒馬、荊棘,做好抵抗李光睿大軍的準備。
暮光西斜,整整一天的時間。江坡上的工事已初見雛形了。楊崇刮看著面前的一座座工事,心事重重:他知道自己的豐谷正在承受著李繼筠的蹂躪,可是眼下是再也不可能復得的消滅李光睿主力的好機會,如果能一勞永逸,那麼多大的犧牲也是值得的。“今年糧食恐怕又要欠收了。不過府州和楊浩總不會坐視不理吧。”
楊崇刮站在山坡上,看著熱火朝天的備戰現場沉思道。
狗急了跳牆,何況李光睿哪怕失了老巢他也絕不是一條喪家犬,而是一頭猛虎,統領著一群餓狼,楊崇刮知道自己的任務有多麼艱鉅,耍想依託這並非十分險要的絡胎嶺阻擋住亡命而來的李光睿大軍是多麼的困難,可是楊浩和折御勳承擔的壓力並不比他輕鬆,甚至還要重上幾分。他在三者之中雖然力量最為薄弱,又怎好再提什麼條件。
整個駱駐嶺都被他打造成了一個兵家要寨,雖說行軍佈陣、調兵遣將。他遠不及乃兄楊繼業的本領。可是要充分利用驂駐嶺的地勢和一草一木。把這裡打造成一個牢固的堡壘。他還是辦得到的。
自山腳下開始,陷馬坑、橫七豎八阻礙馬隊透過的溝整,再到半止腰的運兵工事、堡壘、直到山頂壘集如牆的一塊塊巨石、砍伐下來的大木。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李光睿想強行透過驂駝嶺,將要付出多麼巨大的代價。
一枝號箭破空而過,楊崇詫異地抬起頭,聽那聲音,箭去的方向是前方。那麼”,它是從後方射過來的?
楊崇刮霍然轉身看向後面連綿起伏的山巒。促聲喝道:“發生了甚麼事,速探!”
不需要速探了,安排在後止的警哨正亡命地向山上跑來,到了楊崇面前險險一跤跌倒,他氣喘吁吁的道:“報,大將軍,後山山谷中突現無數人馬,正向駱駝嶺撲來。”
楊崇刮星然動容:“打的甚麼旗號?”
“衙內都指揮使、檢校工部尚書。李!”
“李繼筠?”
楊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繼筠正在攻打豐州、連谷、鎮川堡,怎麼會這麼快趕到這裡來了?難道李光睿暗授機宜,他也星夜撤兵。趕到這兒來了?
楊崇回首看看經過半夜加一天的時間築就的工事,不由暗自慶幸:“幸好,幸好我們當機立斷。馬上開始部署,如果這驂鴕嶺被李繼筠搶先一步佔領。李光睿這條大魚就要脫了鉤了。”
他剛想到這兒,就聽漫山遍野的廝殺聲起,後山那道山樑上,出現了無數的夏州兵,正潮水一般撲了下來。楊崇看到如此威勢。再看看毫無防禦工事的後山山坡。不由到抽一口冷氣,迅速下令道:“備戰。馬上備戰。馬上通報楊帥、折帥!”
※※
“報,豐州訊息,李繼筠部突然停止攻城,大軍離城十里紮營。按兵不動。第二日。豐州王莫銘部派探子摸至前哨窺探,才發現營中遍豎草人。李繼筠部已不知所蹤。”
“甚麼?”
楊浩吃了一驚,臉上登時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