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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不是說依著這山勢走下去,一定能到銀州的麼?繼續走!”
小妮子從腰間取下水葫蘆,咕咚咚地在河裡汲滿了水,重新掛在腰帶上,又挪了挪長劍的位置,便轉身踏上了她的迷路之旅。
她剛轉身,身後那條河流上游十餘丈外的地方,那塊長滿青苔的大石頭後面,一件物事隨著水流蕩呀蕩的,終於飄了下來,狗兒眾裡尋他千百度的楊大叔仰面朝天躺在一塊腐朽的房粱木上,打著轉轉兒飄了下去……
夕陽如血,大漠孤煙。
李一德的駐地氣勢森嚴,楊浩跳河脫生的兵馬被救起了大半,足有四千多人,有些士兵意識還清醒時曾見一些幸運的夥伴半路就被衝到了北岸,已經先行爬上岸去,相信這些失散計程車兵陸陸續續也能找回銀州。
冬兒率領五千守城戍城兵和三千女兵已經趕到了羌定河畔,兩軍合攏,足有一萬四千人,再加上救上來的四千餘名士兵,雖說他們多少都染了風寒,可救治及時,薑湯熱水灌下去,開弓射箭也還使得,這就有一萬八千人了。
中軍大帳內,冬兒、焰焰、穆青斑和李一德正聽著小羽和李指揮講述著跳水前楊浩的囑咐。
“大帥說,一旦脫困,李光睿自知計敗,必揮軍來攻,他要我們不管是誰,先找到咱們的隊伍時,務必通知李大人、通知折將軍,迅速收兵後撤,敵勢若過於兇猛,便退過河去,據河而守,敵攻我退,敵退我擾,總之要躡緊了它,象一柄鋒利的小刀,把它一刀刀削薄了。”
李指揮說到這兒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趕緊端起薑湯喝了一口,穆羽接著說道:“大人說,只要咱們逃出來了,李光睿計程車氣必然沮喪到了極點,就算尚有糧草可用,士氣怕也維持不了幾天了,只消纏著他們,消磨幾日之後,他們軍中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心生異念,逃兵一多,全軍瓦解便是指日可待的事,那時就是咱們反攻的時候了,啊Mn啊*……
穆青漩把弟弟身上的毯子圍緊了些,端起碗熱水,憐妥地道:“多喝些水,曖和一下身子。”
冬兒柳眉輕擰,說道:“如今折將軍奇襲敵軍糧草去了,我軍勢不能獨自掇退,他若襲糧草之後退往別處倒也罷了,一旦退回河邊,退路已絕,那就是咱楊家害了人家了,傳令下去,利用現有防禦措施再行加固,靜觀其變。”
說完,她站了起來,撫著手腕,心神不寧地道:“官人是最先下水的,應該最先被找到才對,怎麼迄今不見?李大人,可派人向下遊尋找了?”
李一德道:“卑職已派人快馬尋下去了,不過河面寬,河水急,往下四十里,又是一條三岔河口,如果到了那兒還找不到……”
冬兒臉色一白,穆羽滿不在乎地道:“放心吧,我家大人不會有事的,大人一身武功那麼高明,這麼多普通士兵,有的人身上帶著傷呢,還不是好端端活著,大人想必半路就上了岸,不過這裡草原茫茫,憑兩條腿走路,要找到咱們,一定要花上些時間的,嘿!說不定大人還直接回了銀州呢……”
李一德一聽也開朗起來:“著哇,我就說呢,咱們大人與水有緣,嘿,水德之瑞,可不是白說的,這不,愣是在敵軍的眼皮子底下,這麼多人馬安然逃生口大人絕不會有事。”
冬兒點點頭,說道:“派一支遊騎,打起火把,連夜循北岸尋人,儘量救出咱們的弟兄。”在她心中想來,官人一身卓絕的武藝,被衝到下流的可能性甚小,十有**,他是半途先行上岸了。
唐焰焰按捺不住,跳將起來道:“姐姐守住軍營,防敵反噬,我帶人去沿岸尋找。”說罷風風火火出了大帳,點齊一千娘子軍,沿著北岸向上遊尋去。
此時,張崇巍的大軍氣勢洶洶殺奔河邊大營而來,張崇巍兩萬大軍困住楊浩,結果楊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逃出了生天,他居然一點也沒發現,李光睿目露兇光,對他發出的猙獰的狠話可不是假的,這個胖子統治西域群狼,群雄懾伏,尊風稱臣,那狠厲的手段著實了得,談笑殺人,只在須臾之間,若不是眼下情形實不宜陣前斬將,張崇巍知道自己現在恐怕已經被錄下了血淋淋的一層皮。
困住楊浩,是李光睿反敗為勝的關鍵,這件重任交給他了,他卻辦砸了,如果不能立一份大功,這一次逃脫了,來日有了機會,李光睿還是不會放討他,他最終的命運,十有**是變成一張光滑、柔軟的馬鞍,被李光睿坐在屁股底下。
李光睿有八副人皮馬鞍,有部落頭人的、有辦事不力的大將的,還有他曾經十人寵愛卻與人有了私情的寵妾的,甚至還有一副……是他曾經舉旗造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