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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救出官人
她提著馬韁兜了半圈,遙望遠處,幽幽說道:“至於折大小姐所慮,未嘗沒有道理,可是”,我又怎能坐視官人赴死?如果要確認李光睿主力之所在,那就以我為餌,來引他出來吧。大不了,與官人死作一處便是!”
帳內,摺子渝一直不錯眼珠地盯著前方,羅冬兒和唐焰焰一走,摺子渝努力保持的平靜就全部消失了。她緊緊咬著嘴唇,眼珠漸漸暈起一抹紅色,臉頰蒼白如雪,眸中血貫瞳仁。嬌軀也禁不住地發起顫來。折御助見勢不妙,一個箭步躍過去,伸掌在她後背一拍,大喝道:“子渝,清醒一些
摺子渝陡然一震,清醒過來,只覺喉頭髮甜,眼前發黑,雙腿突突打顫,折御勳趕緊把她扶到椅上坐下,為她倒了杯水,摺子渝搖搖頭,只覺手腳冰涼。
他們已經找到了楊浩的下落,可是與此同時“隨風”傳來的訊息,又不能不讓他們提高警惕,摺子渝一面牽掛著心上人的生死,一面用了絕大毅力,剋制著自己,不讓情感左右了自己的理智,結果卻被唐焰焰罵的那麼不堪。
她看得出,冬兒雖然隱忍不發。可她是錦裡藏針的性子,只怕她心中的惱怒絕不在唐焰焰之下,只不過現在絕不是和折家翻臉的時候,她也在用絕大毅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摺子渝唇邊露出一絲慘笑:“楊家的人,銀州的人,全都被我得罪遍了,就算楊浩,如果他幸而不死,恐怕也要恨極了我吧?可是,我該怎麼做才是對的?如果我的判斷無誤。現在出兵,我軍中伏之時,必是楊浩喪命之際。結果不過是讓我大哥和折家這支軍隊全部殉葬,這是戰爭、這是戰爭啊!”
委曲的的水奪眶而出,折御勳看得心痛,在一旁急急挫手,卻又不知該如何解勸。
摺子渝哭泣半晌,抬起發紅的眼睛看了很尷尬地站在身旁的“關二爺”一眼,吸了吸鼻子道:“大哥,有沒有這一帶的山川地理圖?”
“關二爺”揪著及腹的長鬚道:“沒有。不過這一帶我昔年曾經來過。還算比較熟悉妹想知道甚麼?”
摺子渝拿袖子擦擦眼淚,跟個受氣孩子似的,看得“關二爺”好生可憐,摺子渝走到帳中間蹲下,說道:“哥,我們如今在觀魚崖,距楊浩安困的那座古城廢墟,並不是沿河岸一直下去的,中間還要繞過些礁石山嶺,你把詳細路線畫給我看。尤其是那座古城廢墟周圍的情形。”
這一帶折御勳年輕時的確來過,做為折家未來的家主,…川一外,有意識地要掌握熟悉那裡的山”地理和族群般落,曉在憑著記憶,用石子木棍擺放為山”河流。刮定路線,向摺子渝詳細解說了一遍。
摺子渝聽完了,沉思片刻,說道:“我們先假設李光睿那支突然失蹤的主力過河之後就立即擇地隱遁了起來,不曾繼續西行。那麼,他既然讓兩萬誘敵的大軍守在河邊,楊浩主力一過河,尤其是楊浩一過了河,立即放水沖毀浮橋,對他實施攻擊,而又不堵死他的所有退路,意欲把我們誘過來一口口吃掉,他的主力一定不會隱藏的太遠,否則就失去了作用。”
折御勳點頭道:“不錯。耳是現在這幾處兵,最少的也是上萬人,一打起來,絕不是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就能解決的戰鬥,一旦被纏住,更沒有可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騎兵行動快捷,避得稍遠一些,我們就不易找出他們的所在,他們卻能隨時殺將出來。
你看,北岸多是草原,從這裡直到長城沿線的山巒之下,寬達一二百里地的地帶都是平原,南北更不用說了,綿延千里,都是平原。內中也有山川,但是距此並不近。我們所在的地方,往上游下游去,都有比較大的山川,李光睿事先並不能確定楊浩往哪個方向轉移,如果他真的沒有走,而是埋伏在這兒。那麼當時他的軍隊應該就在那兩萬兵馬後面,等到楊浩向上遊逃去,並以古城廢墟作為落腳之地後,他的大軍必然也要隨之而去,就地安置。
摺子渝點了點那片山巒,說道:“如果是那樣,那麼他的主擴必然藏在這片群山之中。”
折御勳苦笑道:“而那兩萬敵軍,就在山腳下,南北撫住要隘,困住了楊浩。我們想察明他的動向。就要鑽到那兩萬大軍的眼皮子底下。可要是鑽到了那裡,知道他們在不在那裡還有必要麼?他們已經然殺出來與我們決一死戰了。
子渝,如果李光睿真的沒有走。如果他真的就埋伏在這兒,那麼咱們赴援固然是死,不赴援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楊浩被吃掉,然後逃之夭夭,正如唐姑娘所言,逃回夏州,加強防備。我們還屯兵與此,尋找他的主力所在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