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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在席上親口吟誦了一首《平晉寺》,並當眾揮毫留下墨寶,令人在自己駐蹕之處做下記號,來日要在此處建一座平晉寺,將自己的御筆刻於碑上,立於寺中,然後又令眾文武為之應和。楊浩那首抄襲之作點睛之筆在後兩句,可他忘了中間兩句,最後兩句又實在不應景兒,乾脆偷懶只抄了一半。
好在趙光義親征漢國,身邊帶的多是武將,這些武將詩詞文章都非所長,很多都是找的軍中文人為他捉刀,詩詞水平都有限的很,楊浩那半段詩雖然有點文化的都聽得出來沒有寫完,但是這半段詩已然氣魄非凡,與其他人比起來倒也不算很丟人。而其他人做的詩詞論意境或還不如楊浩,可是畢竟詩意完整,而且大多都是歌功頌德之作,趙光義聽在耳中,不免得意洋洋。
聽到興處,酒意猶酣,趙光義便親自舉杯為諸將敬酒,眾文武紛紛起身,正亂哄哄互相吹捧抬舉的時候,一個人跌跌撞撞地闖進大帳,大叫道:“大人,大人,你在哪兒,大事不好啦!”
帳中立即靜寂一片,大家紛紛扭頭看去,只見這喊叫之人穿一身防禦使的盔甲軍服,方臉濃眉,皓須如雪,難得的一副威猛面相,只是神色倉惶,魂不守舍。
眾人一看都不認得,正面面相覷的功夫,就見楊浩懊惱地低斥道:“李一德,聖上在此,胡亂喊叫甚麼?”
李一德看見楊浩,叫苦不迭地道:“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
楊浩對趙光義慚然道:“這李一德本山野粗人,不懂朝堂規矩,還望聖上恕罪。臣……出去一下,問問他出了什麼事。”
趙光義瞟了李一德一眼,微笑道:“有什麼要緊事這麼慌慌張張,無妨,就在這兒說吧。”
楊浩猶豫了一下,不情不願地道:“臣遵旨。”
他回身瞪了李一德一眼,說道:“有什麼要緊事,大得過聖上為三軍將士慶功麼?說吧,若是無甚要事,本帥定要先辦你一個擅闖行營之罪。”
李一德哭喪著臉道:“大人,剛剛收到快馬急報,夏州李光睿趁大人奉詔出兵討伐漢國,親率大軍攻我銀州去了。大人,銀州如今已被李光睿團團圍住,危在旦夕了啊。”
“甚麼?”楊浩大驚失色,手中酒杯失手落地:“當”地一聲跌得粉碎,他一個箭步躥到李一德面前,扯住他衣領,氣急敗壞地叫道:“你待怎講?銀州……銀州怎樣了?”
李一德又大聲重述一遍,楊浩倒退兩步,面如土色,怔怔半晌,他突然轉身面向趙光義倒頭便倒,聲淚俱下地叫道:“聖上,夏州李光睿與臣一殿稱臣,都是大宋的臣子啊,如今李光睿趁臣奉詔伐漢,襲我後軍,這是目無朝廷、目無綱紀啊,還請聖上為臣作主”
趙光義心中暗笑,卻把酒杯一擲,憤然喝道:“這個李光睿,粗鄙不文,不服教化,膽大包天,竟敢趁朕徵召楊卿討伐漢國之際擅自出兵攻打銀州,眼中還有朕這今天子嗎?真真一個混帳。朕一定要嚴懲這目無君上之輩!楊卿勿慌,朕派大軍隨你回去,定要叫那目無綱紀的李光睿受到應有的懲治。”
楊浩暗暗冷笑:“先施驅虎吞狼之計,再來火中取栗,這趙光義果然陰險。”他趕緊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道:“多謝聖上為臣主持公道,不沁……聖上此番伐漢大軍多是步卒,恐怕遠水難救近渴,臣之所部多是騎卒,來去速疾,雖未必敗得了李光睿,總還可以與之周旋一番,減輕銀州城防之壓力,卻不必勞動朝廷大軍了。”
趙光義大義凜然地道:“楊卿這是哪裡話來,這可不是你們二人私人仇怨,李光睿目無朝廷,朕以至尊,焉能置之不理?”
楊浩拱手又拜:“既如此,還請聖上給臣一道討逆的詔書,有聖上討逆詔書在手,臣討伐李光睿就是上合天意下順民心,必能馬到功成。臣之所部遠來漢國,糧秣軍備難以為繼,再請聖上調撥一些箭矢、糧米,臣就感激不盡了。”
趙光義笑吟吟地道:“楊卿勿須驚慌,有朕為你主持公道,李光睿何足道哉?討逆詔書,朕馬上書就,這箭矢,朕送你二十萬枝。至於糧米麼,如今軍前糧米,朕也任你取用。”
“多謝聖上……”楊浩飽含真誠,放聲一呼,趙光義趕緊把話風一轉,又道:“李光睿久據西北,財雄勢厚,愛卿兵力有限,根基淺薄,朕如何放心得下,所以這朝廷大軍,還是要發的,愛卿所部多是騎卒,可先行趕回銀州,朕以潘美為帥,統十萬大軍,自後徐行,可為楊卿後盾。”
“這個……”
趙光義目光一冷,凝聲道:“嗯?”
楊浩把牙一咬,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