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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御勳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如今的關鍵,就是等待夏州的訊息。在此之前,我們對李光睿只宜實施牽
製作戰,減輕銀州城的壓力就行,走,回營,咱們好好商議一下……”
楊崇訓跟著走了兩步,忽然有些擔心起來,他遲疑著扭頭向天際看了一眼,那裡是夏州的方向,又回頭看看前邊大步而行的楊浩,對摺御勳低聲道:“世隆,我怎麼覺得老三最近有點不對頭呢,好象性情大變的樣子。”
折御勳瞟了楊浩的背影一眼,微笑道:“他現在這樣不好麼?西北稱雄,就得有豪氣、有霸氣,否則如何鎮得住那些驕兵悍將?”
楊崇訓搖搖頭:“我倒不是說這個,我只是覺籽……老三似乎有點急功近利,不計後果口如果夏州那邊出了岔子,不曾被他拿下來,咱們能不能化解銀州之圍,就很難說了。”
折御勳微微蹙眉道:“未慮勝,先慮敗,原也不錯。可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再去畏畏尾,還有什麼作用?”
楊崇訓落後了一步,瞄著折御勳的背影,神情微微有些異樣:“如果楊浩謀夏州不成,又失了銀州,世隆不會是想把他招攬到自己麾下吧?老折要是得了楊浩也不算吃虧,他的勢力越大,我麟州就越安全,可是那樣一來,我楊家更得仰折家鼻息過活了,雖說我兩家一向交情深厚,可是仰人鼻息終究不太舒服。可惜,老三倒底和世隆親近一些。”
折御勳走了幾步不見楊崇訓跟上來,回頭一瞧見艦還站在山坡上愣,便把丹鳳眼一張,撫須喚道:“仲聞,不要胡思亂想了,如今情形,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拼他孃的就是,想那麼多做甚麼。走了,咱們回營議事。”
“哦!好好好!”山坡上那位悲觀主義者連忙答應一聲,一撩戰裙,快步跟上,心中猶自仲仲:“夏州,到底能不能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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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州已落入木恩、木魁和艾義海的手中。
拓拔昊風聽從娜布伊爾之策,當著夏州文武官員和各部頭人的面,與李光睿的如夫人舉辦了一次盛大的婚禮,然後又當堂斬殺了許多夏州屬官,如此詣天大禍一闖,拓拔蒼木難辭其咎,就算他想潔身真好也不可能了。這老頭兒倒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角色,眼見已被斷了後路,當下毫不猶豫,立即趕回防禦使衙門。
到了衙門,他先召集一眾心腹秘密議事,然後擊鼓聚將,就在帥堂上斬殺了三個並不可靠的營指揮,然後調集自己的五千兵馬,趁著訊息還沒在城中傳播開來,立即兵分三路,一路奪北城,策應木恩大軍入城;一路趕回自己的住處,將那裡團團圍住,以各部頭人做為一旦失敗後的護身符;他自率一路人馬,殺奔節度使府,要把李繼捧控制在手中。
節度使府此時正亂作一團,府中許多人都中了毒,因為曼陀羅花毒素的作時間大概需要兩個時辰,極具隱蔽性,先吃了飯菜、喝了茶水的人活動自如,毫無異樣,後來的人自然不會引起警覺,結果闔府上下都飲用了井水,等到一個時辰之後,就開始有人口乾、頭痛、脈搏加快。還未作的人雖然察覺異樣,卻未想到自己馬上也要毒性作,急召了郎中入府診治,正在診治之中,府中上下便紛紛毒性作了。
等到拓拔蒼木趕到時,府中嗜睡不醒的、產生幻覺哭笑瘋誕的、跌倒在地抽搐不止的,什麼情形都有,兩個郎中滿頭大汗,以為爆了什麼可怕的急性瘟疫,偏又不敢離去,拓拔蒼木馬上令人把整座節度使府控制起來。這一來,夏州城主事的官員已大部被他們控制住了,北城門被他們奪取到手後,負責四城防衛的守將才意識到內部出了亂子,這時再想找到李繼捧來主持大局已不可能了。
木恩等人風馳電掣一般趕到夏州城下,北城門已然洞開,拓拔昊風持著號旗親自在城頭導引,木恩等人見了哪還遲疑,立即奪城而入,殺奔其他三座城門。
負責夏州四城防衛的幾員將領能被李光睿賦予如此重任,除了個個都是他的心腹將領之外,論本領自然也個個都非易與之輩,他們一面組織兵馬反抗,一面燃起狼煙,大開城門,把障礙物都擺放到內線,等候城外各關隘的守軍聞警回援。
這時楊浩讓他們不辭辛苦帶來的重騎兵和陌刀隊便派上了大用場,當木恩、木魁、艾義海各領一路兵馬攻打三座仍在李光睿心腹把持之下的城門時,重騎兵和陌刀隊沒有入城,而是繞北城而過,直接把大車拉到了西城和東城外,先用大車堵住了城門,防止城中守軍衝出來,然後慢騰騰地著甲披掛,慢騰騰地取出大刀,慢騰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