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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張崇巍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現在他已確定留守無定河邊大營的楊浩兵馬遠遠過了他的預計,耳方又是守的一方,這些天對防禦工事不斷加固、完善,防禦戰打得風雨不透,陣地上丟下了許多屍體,可走到了天亮時分,他的營寨還沒有紮下來,士兵們人困馬乏,煮些粥食,前方都得排下重兵以防楊浩營中動反衝鋒。
他無法想像面對一連串的失敗,他將迎來的是李光睿怎麼樣的怒火,就在這時,一路輕騎尋到了他的駐地,來人是拓拔宛然,拓拔系的一員將領,兩人一向沒有多少交集,不過還算相熟。
拓拔宛然率了一個百人小隊急匆匆馳進張崇巍匆忙建立的簡陋營地,立即去見張崇巍,張崇巍忐忑不安地把他接進才搭設了一半的營帳,匆匆摒退左右,試探問道:“宛然大人怎麼來了?可是帶有大帥的軍令?摩雲嶺那裡,可已救下了軍糧?”
拓拔宛然不答,他看了看張崇巍營中的狼狽,不禁眉頭一蹙,責問道:“整整一夜的工夫,張大人都沒有打下敵軍的營盤,而且丟盔卸甲,如此狼狽?”
拓拔宛然的官職比張崇巍小的多,雖說拓拔宛然是李光睿身邊聽用的人,可是起碼的上下尊卑還是該守的,張崇巍聽了便暗生火氣,可是又不能得罪拓拔宛然,只得解釋道:“宛然大人有所不知,楊浩留守此地的失力並不只五六千人,依我估計,其兵員總數應該不在我部之下,這麼多的人馬,又取守勢,我部想攻下他的營盤,實非易事。”
拓拔宛然冷笑一聲道:“張大人,吃了敗仗便誇大敵人的兵力麼?楊浩哪還來得那麼革兵馬?有這麼多兵馬,他也不會敗的這麼狼狽了。”
“你……”
“行了,你不必多說了,這些話,你留著和大帥解釋吧,我這次來,是傳大帥軍令的。”
張崇巍連忙肅立起身,沉聲道:“請吩咐。”
拓拔宛然道:“大帥吩咐,命你部消滅楊浩留守軍隊之後,立即渡河,至馱恥嶺與衙內兩面夾攻,消滅楊崇訓部,然後合兵一處攻打銀州。”
張崇巍聽了吃驚地道:“再打銀州?楊浩既然沒有被羽們吃掉,按照計劃,咱們不是該退向石州方向,爭取重奪夏州的麼,怎麼……?”
“你當大帥也像你那麼廢物?”
拓拔宛然把眼一瞪,曬然道:“折御勳想襲我摩雲嶺,斷我糧草,嘿!可他的奸計被大帥識破的早,折御勳正仰攻摩雲嶺的時候,大帥就已把他團團圍住,如今雖逃了一個楊浩,折御勳卻是插翅難飛了。楊浩雖逃出生天,可是損兵折將,還能一戰麼?既然如此,咱們何必倉惶退卻,仍然可以執行第一計劃,盡殲三藩,奪取銀州,才挾不敗之姿重返夏州,那樣不是更好麼?行了行了,我也不和你說那麼多,本以為你已盡殲敵營守軍,想不到一夜功夫,竟是寸步未進。”
張崇巍聽了又驚又喜,忙道:“既然如此,還請大帥分兵相助,實不瞞宛然大人,這敵營守軍的兵力,確實出我們的想象。
拓拔宛然瞪眼道:“分兵?你道折御勳拼死反抗,就那麼容易對付麼?大帥還在摩雲嶺下,正對其殘部繼續進攻,要全部消滅他們,還需要時間。消滅了折御勳,不需要休整麼?摩雲嶺已經遇了一次險,不需要留駐重兵把守麼?張大人,楊浩可是從你手裡溜走的,你若不能將功贖罪,大帥的手段一一嘿嘿,你是曉得的。”
張崇菇臉色一變,急忙道:“宛然將軍請放心,待士卒們用過了飯稍事歇息,張某就親自率隊再度起衝錦,務必拿下敵營,赴援駱恥嶺,為大帥先驅。”
他用衣袖殷勤地掃了掃凳子,說道:“宛然將軍一夜跋涉,辛苦了,還請稍坐,張某出去安排一下,一會回來陪宛然將軍用過早膳,再請將軍回去覆命。”
張崇巍離開營帳,忽聽陣前一陣喧譁,他心中正覺懊惱,趨前喝道:“誰人喧譁?”
有士兵指點道:“將軍請看,楊浩的戰旗!”
張崇巍抬頭一看,只見對面營中的李一德的主將戰旗正緩緩降下,重又升起了楊浩的戰旗,張崇巍不由倒抽一口冷氣:“楊浩安然回營了?我的猜測沒有錯,難怪對面守軍大增,原和……”,
他強抑震驚,喝道:“驚慌甚麼,大帥已將折御勳困在摩雲嶺下,今日滅了折御勳,楊浩所部,在大帥面前,不過是螳臂當車。
他說到這兒返身欲走,剛一舉步,心中忽地意念一閃:“摩雲嶺……真的沒事麼?以大帥的兵力,如果困住了折御勳,以今日一天時光,怎麼也能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