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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氣氛,所有的商號店鋪全都歇業了。門扉數著,鴉雀無聲。街頭。只有一隊隊持刀荷箭的武士腳步匆匆地來去。
城中的緊張氛圍也影響到了扎西多吉的情緒,當他看到一隊隊人馬在草原上往來馳騁,笑傲叱吒的時候。臉色蒼白如紙。
他見過許多軍隊,吐蕃人的、党項人的,而且同他們交過手,不管是誰的軍隊都如虎狼般兇悍,然而眼前這支軍隊同他們顯然有著一個顯著的不同點。他們一樣兇猛,一樣彪悍,同時整齊劃一,進退如一。於是在如潑天巨浪般兇悍的氣勢中。便又獨具了一種肅殺凌厲的氣勢,氣壯如山,一靜如嶽之峙,一動如山之傾。
他知道楊浩取李光睿而代之。麾下許多軍隊本是來自於李光睿的夏州兵,卻未料到兩年光景,李光睿的兵在楊浩手中竟有脫胎換骨的效果。一群猛虎縱橫於草原之上,是令人望風而逃的。但是如果是溫馴食草的野牛群,一旦受驚狂奔,其不可抵禦的威勢,絲毫不弱於一群猛虎。甚至猶有過之。
然而,如果千百頭猛虎。忽然間像野牛群一樣號令如一,那又該是怎樣的光景?
一隊馬軍,帶著如雷般的呼嘯聲退去了,片刻功夫,又是一隊騎兵。馬匹膘肥體壯,強健有力,神駿之極,隨著鼓聲,他們匕刀洶洶。疾而不亂。統一制式的服裝、統一制式的武器。些伍。頃玄間便匯聚成一股強勁的鐵流,齊刷刷地在姑盛城下從容馳過。
這樣威武嚴整的軍容,扎西多吉從來也沒有見過,雖然說這樣迅速的集結、這樣嚴整的軍容,在戰陣上毫無作用,頂多是用來檢閱儀仗。可是能有這樣的效率,證明這支虎狼之騎有著嚴明的軍紀,他們不止單兵戰力強勁,而且練有素,那麼這支軍隊的可怕就可想而知了。
這支隊伍還沒從眼前消失,一支更可怕的隊伍又出現了。他們的馬比剛才的騎兵隊伍更加雄駿高大。那是罕有見的大食寶馬,這樣的寶丐,一匹兩匹他是見過的。可是數年匹大食寶馬集結成陣,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黑馬、黑甲、黑色的披風。就像一股黑色的巨浪。
草原上有白災,黑災,這支騎兵滾滾而來,簡直就是人為的一場黑災,帶著踏平一切的龐大氣勢。當他們行至近處時,扎西多吉才發現他們不止人身上穿著制式古怪連頭面都遮掩其內的板式盔甲,就連馬身上都穿著鐵甲。然後,他才發現。在那騎兵方陣後面是如林的刀叢。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巨大的戰刀,握在一群鐵甲步卒手中,形成一座刀山的模樣。可是他幾乎是頃刻間就知道那是什麼了,陌刀陣!草原騎士集結衝鋒時最為畏懼的陌刀陣,曾經有多少草原勇士,就在這樣的巨大大陣中被連人帶馬絞殺粉碎,空有一身武勇,根本不得施展。
扎西多吉機靈靈打個,冷戰,連忙向後躥退了幾步,連滾帶爬地翻下土圍子,縱身躍上一匹快馬,一溜煙兒地向姑盛城奔去。
“大哥,大哥,夏州兵強馬壯。力不可敵啊!”
扎西多吉慌慌張張跑回他大哥的府邸清涼城去,他的嫂嫂正在東漢武威太守張奐修建的澄華井旁小廳中喝茶,一聽聲音忙迎上來道:“扎西多吉,你大哥去羅什寺求見活佛了,如今怎樣,羌兵難敵麼?。
扎西多吉無暇多說,忙道:“我去找大哥。”說罷返身往外就跑,逃上戰馬,又直奔羅什寺。
姑盛城中寺廟眾多,其中有名的主耍有晉朝時涼州牧張天錫修建的宏藏寺,武則天在位時改稱為大雲寺。主持其事的是中原禪宗弟子,還有一座海藏寺,乃四百多年前於涼州自立稱王的張茂所築。再有一座便是羅什寺,傳的卻是密宗教法。乃龜茲國聖僧鳩摩羅什傳教之地。
鳩摩羅什出身高貴,父親是天塹名門之後,母親是龜茲王的妹妹。鳩摩羅什幼時就極為聰敏,七歲隨母親一起出家,成年後更是通曉佛法。尤善經文。在涼州羈留講經的十六年裡,他佛法精進,並說得一口流利漢語,後來以西域高僧的身份被邀往中土,以其對佛法的深刻見解翻澤佛經三十五部,近三百卷經文,大唐高僧玄類所讀的許多經書都是由鳩摩羅什翻澤的。
如今,這羅什寺寺主,是涼州最有名的活佛,絡絨登巴的父親就虔誠向佛,生下兩兒一女,俱都請羅什寺活佛為其賜名,如今的涼州城主絡絨登巴翻譯成漢語就是智慧佛陀的意思,扎西多吉就是吉祥金網,而他們的妹妹澤仁拉妖就是長壽神女的意思。
絡絨登巴拜於羅什寺主座下。每逢大事,常問計於寺主活佛。扎西多吉也是活佛的弟子,到了寺前棄韁下馬,進了寺院,卻不敢再急如星火,只在喇嘛僧引領下循規蹈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