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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老奴就放心了,不過……還是儘量哄誘的好。”
丁承業陰沉著臉哼了一聲:“這種手段,還用你來教我?”
“是是是,”雁九陪笑道:“那……老奴這著手安排了。”
兩人又計議半晌,雁九才告辭離開,推開門兒,一股清新氣息撲面而來,雨已經停了,簷下仍在淋漓著雨水、枝頭凝露般懸著水滴,撲面而來的是新鮮的空氣,天宇澄淨,滿天彩霞,太陽就要落山了。
雁九冷冷一笑,掃了眼掛在天邊的那彎彩虹,彩虹映在他的眸子裡,透著一股陰鷲、詭譎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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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回到自己住處,臊豬兒已經離開了,楊氏連連詢問赴宴的事情,大少爺待他如何,吃的好不好,又將沏好的茶端上來。丁浩胡亂應答一番,眼看天色已晚,楊氏便回膳房做事去了,丁浩躺在炕上,反覆思量丁承宗那番話。
丁承宗開出的條件著實讓人動心,說實話,原本這丁浩連個庶子都不是,無名無份,一無所有,至於從小如何受到冷落,現在的丁浩沒有感同身受,並無什麼感覺。只是他繼承了這個身份和原來的記憶以後,感於丁庭訓的虛偽和涼薄,心中鄙夷而已。
要離開丁府去闖蕩一番,他的目就就是不想寄人籬下,要有一些可以自己掌握的東西,可以逍遙自在地過一輩子。他甚至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創下丁庭訓如今這樣龐大的家業。現在有人拱手奉上這份現成的家當請他當家作主,如何不會心動?而且丁承宗的託附和看重,也很是讓他感動。
可是,丁庭訓喜怒不形於色,如今雖然稍稍露出口風,到底心意如何還不能明白,如何能夠貿然答應下來?還有那丁承業,他就肯甘心放棄?
走,還是留?這個問題翻來覆去,想得丁浩頭大。這時看看天色,弦月已然升起,丁浩想起與羅冬兒的約定,不禁哎喲一聲,趕緊爬起喝了口涼茶,便揣起幾樣東西,繞過主宅向丁家後院倉庫走去。
後院裡,羅冬兒站在一棵梔子樹下,月掛天空,清輝一片,一樹梔子花開,樹下俏生生一個美人兒,身段窈窕如天邊弦月,其美足堪入畫。
丁浩見了,馬上放輕了腳步,有意繞到一邊去,慢慢向她背後靠近,促狹地咳嗽一聲,用蒼老的聲音問道:“董小娘子,你在這裡做甚麼?”
“啊!”羅冬兒驚得一跳,趕緊仰起臉來看著頭頂透著撲鼻香氣的一枝梔花,說道:“這株花樹甚美,奴家嗅嗅它的香氣,你是……咦?”
羅冬兒扭頭一看,見丁浩笑嘻嘻地向她迎來,不禁翹起小嘴道:“你又捉弄人家。”
丁浩笑道:“我哪有。啊~~這株花樹甚美,奴家嗅嗅它的香氣,哈哈,我的小冬兒撒起謊來,原來也是不眨眼睛的。”
“你……你……”,羅冬兒紅著臉瞪他,可惜一雙俊俏的杏眼毫無殺傷力。丁浩四下看看,上前一彎腰,便抱起了她的雙腿,說道:“來,我抱著你,摘枝梔子花下來。”
“哎呀,”羅冬兒驚叫一聲,捶著他肩膀道:“使不得,快放我下來,莫要被人看見,人家再也做不得人了。”
丁浩摟緊了她渾圓結實的大腿,臉貼在平坦柔軟的小腹上,趁機吃著豆腐,說道:“你快些折一枝下來不就行了。”
羅冬兒害怕,趕緊折了一枝梔子花,說道:“好了好了,快放我下來。”
丁浩將她放下,身子貼著手臂滑下,大手趁機在她挺翹而有彈性的臀上一摸,羅冬兒臉紅紅地揚起那一枝花來,在他肩上輕輕一抽,月下美人,明眸皓齒,那軟媚著人的風情,真是無限繾綣。
見了她柔媚的樣兒,丁浩心中湧起一抹柔情,他溫柔地牽起冬兒的手,輕聲道:“走,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兒。”
兩個人進了裝穀物的倉庫,藉著清淡的月光,沿著長梯一直爬到上面去,坐在堆積如山的穀子上。南方稱稻米為谷,北方則稱粟米為谷。粟米也就是小米,米粒極小,只相當於稻米六分之一大小,顆粒圓潤,色呈金黃,是北方黃河流域的主要作物。如今那穀子堆積如山,恰惟連綿的沙丘,兩人坐在谷堆上,就像坐在細粒黃沙的大漠上。
頭頂開的窗子,坐在這兒,恰能看到天邊一輪如弦的月牙兒,溫柔的月光照拂在她的臉上,淡瑩如玉。四下裡是一種古老陳舊的氣息,與這清冷的月光一起流淌著,讓人有種淡忘了塵囂的感覺。
丁浩輕輕攬過她的纖腰,羅冬兒溫順地靠在他懷裡,小手把玩著臀下的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