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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徐穆塵已是痴痴的說不出話來。。
陳觀察一聲退堂,兩個衙役立即拖起臉色灰敗的徐穆塵,徐穆塵發亂臉赤,形如厲鬼,看著一旁站立的丁浩,滿腹辛酸、一生計
後只化為一口鮮血,噴將出去……
丁府後宅承宗推著木輪車椅,緊張地在院中移動,不時抬頭看看天空,一向沉靜的神情上此時竟有些焦灼,他還很少有這麼沉不住氣的時候。
自從得知柳婆婆使人成功地燒了府衙西跨院兒他就知道大事成了八分,可是自己身在丁府,如今官司審到什麼程度了,他全然不知,心情難免煩燥,只盼快些有人送訊息回來。
一大早,他就在書房裡潛心讀那《妙法蓮華經》,不讓人來打擾。可是他心緒不寧,這經如何念得下去。到後來,只得把經丟到一邊自推著小車,從那已鋪了木板的臺階上下來,獨自在園林中徘徊,聽那風清鳥鳴中的焦燥這才稍解。
忽然,他看到侍婢蘭兒出現在遠處一株花樹下鬼樂樂地左右張望一望,躡手躡腳地撥開花叢鑽了過去。丁承宗心生竇,張嘴便要喚她,想了一想,卻住了口,推著車輪悄然跟了上去。
他的府邸園中徑他自然熟悉,雖然乘著輪車及那蘭兒靈活,卻還跟得上。轉過一座假山忽然失去了蘭兒的蹤影,丁承宗遊目四顧忽然發現前邊芭蕉樹後露出一角裙袂,那石榴花色的裙子,正是娘子喜穿的一件裙子。這是他的私宅,除了娘子,就只幾個侍候的下人,下人丫環是不會穿這樣昂貴的提花刺繡衣裳的,娘子獨自在這兒幹什麼?
丁承宗心中納罕之意更,便小心地推動車輪慢慢向前駛去。注了油的車軸滾動起來無聲無息,他行至近處,就聽樹後傳來自家娘子急促的聲音:“你瘋啦,這青天白日的,你跑來做甚麼?”
丁承宗心起,雙手一攥車輪,便想衝過去看個究竟,這時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一聽到這人聲音,直如一個炸雷在胸中響起,丁承宗胸中血氣翻湧,耳鼓嗡嗡作響,猶如中了定身法兒,竟是再也動彈不得。
好半晌,他悠悠盪盪的兒才附了體,就聽樹後那人道:“嫂嫂,這幾日不見,兄弟著實想念的緊,你就從了我吧,只稍做溫存,慰了相思情意,兄弟就走。”聽那聲音,果然是自己兄弟丁承業。
陸舞便輕啐道:“這大白天的,成什麼樣兒,你我罔顧人倫,肌膚相親,已是對不起他了,還要白晝行那芶且之事麼?你……你哪裡有敬我愛我之意,冤家,你把人家當粉頭一般戲弄麼?”
丁承業嘻笑:“若不敬你愛你,兄弟怎會這個時辰都按捺不住來尋你?大哥如今行動不便,怕他怎的,他現在在做什麼?”
“還不是為丁家那樁案子,一大早起來就心事重重的,如今正在書房讀經呢。”
丁承業喜道:“這正是天也來湊趣,大哥如今和尚一般的人物,兄弟我卻沒有耐性讀經,我的好嫂嫂,兄弟身下這小和尚還要女菩薩親身點化點化,嫂嫂莫要拖延,我們便來參參這歡喜禪吧。”
樹後傳來“哎喲”一聲輕呼,隨後便是口舌咂摸之聲,只聽陸湘舞嬌呼不可,隨即便連蕉樹都簌簌搖晃起來。
丁承宗眼前金星亂冒,太陽**突突直跳,他咬著牙根,將車子使勁兒一推,轉過樹去,就見自家娘子彎腰扶著芭蕉旁一棵蔥綠的小樹,青絲散亂,杏眼微眯,一身羅裳半褪,鬆散了的衣襟裡隱約見那一雙白透如玉的乳兒搖來晃去。
自己的親兄弟丁承業撩起了她的裙子,**緊緊抵在她的臀後,一雙手正在她懷中撫弄,涎臉笑道:“嫂嫂生得好一**兒,又香又滑,真是愛死兄弟了!”
“你……你們……做的好事!”丁承宗指著他們,嘴唇哆嗦,手臂顫抖,眼前金星拖曳飛舞,二人那醜陋的模樣彷彿也在天上飄來飄去,他一句話說出來,聽在耳中空空洞洞、忽遠忽近,好似自天邊傳回來似的。
福樓拜說過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戴綠帽子的丈夫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丁承宗恰是如此,商人重利輕別離,他知道自己為了家族,著實冷落了這位嬌妻,可他自問所付的辛苦都是為了這個家、也是為了她。為什麼……為什麼她如此不甘寂寞?尤其令人痛心的是她竟與小叔做出這般有悖人倫的事來。愛變了恨,親成了仇,丁承宗心如刀割,那雙虎目不知不覺間竟已蓄滿了淚水。
陸湘舞和丁承業一見他出現,駭得驚呼一聲自跳開,七手八腳便穿束衣裳,丁承宗看得二人這般醜陋模樣,目眥欲裂地道:“我的好娘子、我的好兄弟,你們好、你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