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授,不管怎麼說都算是官場上的人物,卻不可過份得罪。
陸仁嘉聽他言下只對自己大為不屑,偏偏自己又吟不出一句蓋得過那首《念奴嬌》風頭的詞來,心頭真比油煎還難受,氣急攻心之下,脫口罵道:“這堂上,哪一個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一介家奴如此肆無忌憚、大放厥詞,身無家主的居然不置一辭,這女主男僕……嘿嘿!不知是威難御下還是澤惠下人!”
陸仁嘉這句話出口,馬上心中大悔,他這一輩子實在少被人如此忤逆,氣沖斗牛之下,這句話說的大錯特錯了,這句話出來,可就降了自己的格調。果然,廳中許多人聽了,臉上都有些難看,你既以狂出名,那麼拂程太尉便談不上不知進退、罵丁管事也談不上紆尊降貴,率性而為,是為真人嘛。可是……,你口拙辭窮之下,竟以這種事情做文章,以年少女主年青男僕做話題,引人故涉淫邪之想,這簡直就是市井潑婦,格調也太……,一些老成持重者忍不住輕輕搖頭,大大的不以為然。
丁浩一聽勃然大怒:“這個狂生,性格孤僻狂妄,直如三國彌衡,若論品格,卻是不及彌衡萬一,氣急敗壞之下,竟然如此齷齪!你既自輕自賤,我還怕罵死你這個賤人!”
他轉眼瞧見丁玉落氣得俏臉雪白,便強壓怒火,撇過二人,轉身對程老太君道:“承蒙老壽星高看一眼,讓小民進了這白虎大廳,小民感銘於心,如今與人口角,擾了老壽星的興致,那都是小民的罪過。小民有心陪禮,可小民既不能歌,又不能舞,琴棋書畫更是一竅不通。思來想去,只能給老壽星講個笑話,若是這笑話能博得老壽星一樂,也算盡了小民的心意了。”
滿堂男女大眼瞪小眼,個個都不知道他又要玩甚麼花樣。笑話,他們當然懂,相熟的朋友一起玩樂時,他們也開玩笑,說笑話,只是如今這樣局面,他居然要講笑話?
每個人都知其中必有詭異,是以兩隻耳朵都豎了起來,就象突然出現了一屋子兔子,個個目光炯炯地盯著丁浩。
老壽星不方便罵的話,丁浩都幫她罵了,所以老太太對這幫兒子出了一口窩囊氣的小夥子是越看越順眼,聽他說的乖巧,便笑應道:“老身可沒生你的氣,呵呵,不過有笑話聽,你就說,只要是你這孩子說的,老身就愛聽。”
丁浩一笑,行了個羅圈揖,便道:“這個笑話,是小民在瓦市裡閒逛時聽來的,說的是前朝大唐時候的一件事兒。話說山東濟南府城郊有兩戶人家,一戶姓張,一戶姓田。兩家比鄰而居,因為房基地呀、水田裡用水呀一些事兒,兩家漸漸起了齟齬,仇越結越深。”
這種事在民間時常發生,聽來並不稀罕,不過他一說要講笑話,大家就疑心他要拿陸仁嘉陸大名士做文章,聽到這兒卻又不像,不免滿腹疑惑。
只有那個折姓小姑娘,一手託著下巴,一手拿了瓜子兒往嘴裡遞,貝齒一磕,雀舌一捲,一個瓜子皮兒便落到了桌上,磕得津津有味,聽得也是津津的味,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直瞟著丁浩。
她才不信丁浩被人氣哭了自家大小姐,又在眾人面前被陸仁嘉一口一個刁民賤役的罵著,最後更被陸仁嘉用這樣不堪的話來底毀,他還忍得下這口氣。這個傢伙,別看他瞧著焉焉的,其實心裡頭‘壞’著呢。
丁浩道:“兩家這麼近住著,彼此又結了仇,那仇自然是越結越深,再也化解不開了。田家男丁多,欺負的張家抬不起頭來,為了一抒胸中怨氣,張家不惜錢財,讓孩子苦讀詩書,後來這孩子游學天下,名氣越來越大。雖說始終不曾得到過一官半職,但是他計程車林學友,卻有不少做了大官的,這姓張的呢,得人吹捧,便也搏了一個名士的招牌,風光的很。”
眾人一陣緊張,亦是一陣興奮,心中只道:“來了來了,他說名士,果然是衝著定庵先生去的。”
丁浩接著道:“張家孩子成了名士,做官的朋友又多,要收拾仇家還不易如反掌?那田家被張家排擠的苦不堪言,最後田家本來在家務農的長子一氣之下,拋妻棄子,也出外闖蕩去了。”
眾人聽了滿腹納罕:人家是自幼讀書的,你都娶妻生子在家務農了,這個時候才出外闖蕩,還能闖出一番什麼事業來?
卻聽丁浩又道:“只不過一年的功夫,那呂家的兒子便衣錦還鄉了,還帶著一隊如虎似虎的官兵,把那張家的人尋個罪名全都抓了起來,押去刑場斬首。直到此時,張家的人才知道呂家的兒子一狠心,把自己閹了,進宮做了太監。
因為他姓田,得了大太監田令孜的寵信,這次衣錦還鄉,就是要報一箭之仇的。法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