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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些事兒還毫無察覺。
此刻,楊氏和李氏老姐倆兒正盤膝坐在炕頭上,逐個品評著村裡適嫁的姑娘。
“李姐,你說老趙家那閨女怎麼樣啊?她在你身邊跟著做針線活的,你應該熟悉,我看這孩子挺老實的,話也不多,是個本份姑娘。”
“趙家那閨女……怕是不行,我給你說了,你可別給人家張揚出去。”
“嗨,我是那樣的人嗎,什麼事兒呀?”
“趙家那閨女有腋臭的毛病,還挺嚴重。冬天還好點,夏天一出汗真燻得人喘不上氣兒來,要不她咋不大跟人說話呢,你不到跟前可聞不出來。”
“哦……,那算了,要不……劉家那閨女?嘖,就是歲數小了點,過了這個年才十一吧,那還是毛歲,就算定了親,至少也得兩年後才能圓房啊。”
李大姐沉吟道:“霍家那閨女咋樣?”
“不行!”楊氏斷然道:“那閨女長得五大三粗,跟女張飛似的。上一回村西頭的那個潑皮高二調笑了她兩句,讓她幾巴掌就給扇溝裡去了,看著嚇人。我家浩兒雖說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孩子,可那孩子……心氣兒有點高,霍家那閨女他一定看不上的。”
“哎呀,這適嫁的閨女不少,要找個合適的還難上了,你說這事兒……,其實要說合適,陳家那閨女就挺合適,人生的俊,手又巧,可她家多少也趁著百十畝地,是個小康人家。就算小浩兒如今有出息了,做了管事頭兒,只怕人家爹也是不會答應的。”
“李姐,開油坊的劉曉不是有個侄女兒?上回來丁家莊串門兒,我見過一面,聽說還沒許人的,今年剛十六吧,歲數正合適。長相雖不是特別出色,身段兒可順溜,而且聽說還是個認得字兒的。”
李大娘恍若未聞,楊氏道:“姐姐,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啊?”
李大娘有些為難,慢吞吞地道:“妹子,咱們老姐倆這麼多年的交情,要是說點啥不中聽的,你可別見怪,雖說要娶媳婦的是你家浩兒,可你畢竟是他娘啊,婆婆是人家的家奴,這身份說出去不好聽,有點身份的人家……嫌棄呢……
楊氏聽了臉色一黯,不作聲了。
李大娘遲疑片刻,說道:“妹子,我倒是想起個人兒來,今早你家浩兒進城時還在村口遇見過她,我瞅你家浩兒看人家那眼神,就跟貓兒見了耗子似的,定是見了人家的俊俏模樣心裡有些饞的,要是她的話,你家浩兒肯定喜歡,就是不知道你這當孃的是啥主意。”
楊氏一拍大腿道:“嗨,媳婦兒是給他找的,他要喜歡,我這當孃的有啥不喜歡。姐姐說的是誰家的孩子啊?”
李大娘道:“就是董家那個守寡的羅冬兒,你覺得那孩子如何?”
楊氏一聽李大娘的話就有些不樂意了:“李姐,那可不成,董家娘子是個心靈手巧、模樣俊俏的好閨女,可是……我家浩兒是童男子,她可是許過了人的,要擱以前,能娶她這樣的媳婦,那還是我家浩兒高攀了,可現在……我家浩兒大小是個管事,一個月光月例錢就有十六貫,怎麼不得娶個黃花閨女?”
自古雖有貞女不更二夫的說法,但僅僅是有人提倡而已,並不似明清理學走火入魔後那般嚴重,女人夫死再嫁、亦或被休再嫁在當時一如現代一般尋常。卓文君不但再嫁而且跟男人私奔;蔡文姬嫁過三次,其中一個丈夫還是匈奴的左賢王;李清照再嫁不說,婚後沒多久還跟丈夫打起了財產官司,其行為在現在也算一樁街坊間的一樁奇聞了。
她們在當時都是體面人家的大家閨秀,尚且可以如此,民間對婦人再嫁自然更持寬鬆和理解的態度。不過正如現代一般,一方是頭婚,一方是二婚,家長心裡總是有些不樂意的,好像自己孩子吃了大虧。
李大娘便道:“趙家閨女、霍家閨女,我就看不出她們哪兒比董家娘子更讓人喜歡。那初紅能指著過日子?我說妹子,你可別犯糊塗啊。”
她看看楊氏臉色,見她沒有動怒,又說:“冬兒這孩子性情乖巧,人生得俊俏,能操持家務,裡裡外外都是一把好手,是個安份守己過日子的人。要說,她也命苦,自小沒了爹孃,她那個舅舅,把她養大了本就是想貨物賣了的。董家那孩子是個病秧子,從小摟著藥罐子過日子,只要眼睛不瞎的,誰看不出他活不長?結果她舅舅收了人家的聘禮,就愣把那苦命的閨女給扔進了火坑……”
楊氏摸挲著膝蓋沉默不語,李大娘苦口婆心地又勸:“冬兒那孩子許過人是不假,可是為人、品性、相貌都沒得挑,十里八鄉的有幾個閨女比得上她?要說過日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