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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用。”
楊浩知道這是對長者或地位尊崇者的一種禮節,便微微一笑,也不客套,他叉起那塊肉來,簸了蘸鹽末兒便丟進嘴裡。雖說這時的烤羊燒烤時並不刷什麼作料,只有鹽巴佐味,可是羊羔毫無腥腹味道,肉質鮮嫩,幾嚴有入口就化的感覺,蘸點鹽巴,也覺十分可口。
見楊浩吃了那片肉,拓拔嚴又退回羊羔旁,手中一柄小銀刀上下翻飛,那羊羔身上的肉便一片片落下來,動作十分的麻利。那肉被分盛到一張張盤子裡,送到了楊浩飛唐焰焰以及木恩等人面前,最後才輪到拓拔嚴本族的幾位長者和卜石頭面前。
酒已過三旬,烤羊羔這道重頭菜呈上來時,雙方已經非常熟絡了,拓拔嚴這才技巧地探問起蘆嶺州對販青鹽的看法,楊浩不禁暗贊他的耐心。
其實,如果把自己置身於川,單純地從百姓角度去考慮,楊浩如果是個平頭百姓,他也要買清鹽而不買解鹽。青鹽質量好,價錢又便宜,哪有舍了物美價廉的清鹽而去買解鹽的道理。這是朝廷禁販青鹽,維護的是朝廷的利益,單從這一點上來說,他是朝廷的官員,就無法表態同情一個私鹽販子,更何況這其中還涉及到他的戰略盟友折楊兩家呢。
楊浩藉口不太瞭解販鹽生意,便將這話題推到了唐焰焰身七去。
唐焰焰對這方面雖未打理過,卻也不是一無所知。楊浩再從一旁誘導,促使他們往其他方面合作。
唐焰焰對楊浩幾乎是言聽計從,那位看似粗擴的拓拔嚴又是極機警的人物,這話題便漸漸繞到了瓷器x綢緞、鐵鍋x茶葉上去。
這些物資司樣是草原上的緊俏物資,獲利頗豐,只是白靈氏即便有豐厚的本錢,也沒有那個門路從中原大量購買而已,如果唐家肯把他們發展成為自己在草原上的一個代理,那自然皆大歡喜。所以一得了這個話題,雖說鹽巴生意沒有談成,拓拔嚴也不氣餒,便與唐焰焰談起購買這些物資的話題來。
雙方正談得熱鬧,遠處忽然希牽牽一聲馬嘶,然後就聽馬蹄驟急,向這邊疾馳而來,楊浩聞聽,霍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伸手按住了劍柄。
木恩一個箭步閃到他的前面,護住了他身子,冷靜地道“大人無需驚隙,只是兩匹馬。”
“嗯?不對!”木恩耳朵動了動,改口道“至少六匹馬,但不會超過十匹,戒備!”
那些侍衛們方才盤膝坐在氈毯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顯得十分閒逸,此時卻紛紛躍起,猶如一頭頭獵豹一般,敏捷地閃到了楊浩和唐焰焰身前,拓拔嚴回頭看見。不禁露出欽佩神色。
這裡雙方加起來至少四十多人,兩邊僅僅一里多地的地方就是雙方的營盤,對方來的既然只有六七匹馬,自然不必太過驚慌,那拓拔嚴也不拿兵刃,慢慢走前幾步,臉色十分從容心楊浩不會聽馬蹄聲,這時聽說只有寥寥幾人,不想自己部下在人前露怯,便也擺手讓他們退下,徑自走上去,與拓拔嚴並肩站定。倒是那個叫石頭的小傢伙,居然抓起一張弓來,搭上了一支箭,小大人似的引人發噱。不過楊浩卻知道這小傢伙手裡的弓絕不是玩具,草原上的少年雖說十二三歲才可以上陣殺敵,但是七八歲就能策馬騎射,甚至獵殺野狼的也不在少數,那小弓可真是殺人的傢伙。
夜色中疾馳而來的快馬果然是衝著他們這一處篝火亮起的地方來的,眼看著前頭兩人飛馳而來,還無減緩速度的樣子,拓拔嚴手下幾叮,族人已持著鋼叉向前攔去。
策馬飛馳而來的一個騎士大聲疾呼著“救人,快救人吶!”一言未了,後邊便有一箭飛來,本來夜色中不易射中人體,可他已衝到近前,有火光映襯,身影在夜色中反而明顯,這一箭正中他的後心,他慘叫一聲仰面跌下馬去,那馬奔得甚急,他的一隻腳還掛在馬鐙裡,被馬拖著前行,一路磕磕撞撞,又被馬蹄接連踢中,待到了近前駿馬止步時,那人的腦袋已經被鮮血糊住,連五官都辯識不清了。
看著他那悽慘的模樣,楊浩和拓拔嚴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時另一匹馬也到了近前,馬上的人撕心裂肺地叫了一聲:“丹木!”然後便滾落下馬,高高的帽子也跌落到了一邊,這人竟是個女孩兒,她撲到死屍身邊,抱著他便放聲大哭起來。
楊浩和拓拔嚴面面相覷,沒想到夜晚亍河邊飲宴,竟碰上這樣的事情。這女子身穿大紅的襖兒,領口襟口都繡著大朵的牡丹,袍襟袖口都綴著雪白的兔毛,掉到地上的帽子也不是羌女慣常戴的那種瓦片似的青布帕,而是一尺多高的三耳帽。
後面又有五匹馬追過來,遠遠看見篝火旁十餘大漢持著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