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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良哥,你是死還是活,我……我常常夢見你……”
“娘,我會回來的,有冬兒陪著你,你別替我擔心,兒子長大了……”
“冬兒,我答應過要呵護著你,讓你一生一世不再受委屈,不再受人欺負,冬兒,我……我對不起你……”
唐焰焰坐在楊浩身旁,聽著他斷斷續續的胡言亂語,直到他睡實過去 ,才小心地一根一根把手指從他緊攥的大手裡抽出來。
楊浩躺在唐焰焰的那輛大車裡,躺在柔軟的,散發著淡淡芬芳的被褥 裡,臉上的氣色已經不那麼難看了。
唐焰焰靠坐在一旁窗下的角櫃上,雙手託著下巴,靜靜地凝視著他, 心中竟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初識他時,是在普濟寺裡,他是一個慌慌張張、行跡敗露的登徒子。 再見他時,是在姑丈家裡,他是一個路見不平、救回堂弟的熱心人。 第三次見他,是在老太君的壽宴上,他嬉笑怒罵,生生氣暈了那討人 嫌的陸大名士。再一次見他,他破衣爛衫形同乞丐,卻已是奉旨的欽 差,朝廷的官員。
狗兒說,他追索漢軍時,不許兵士欺侮他孤兒寡母,還留下了自己的 餉銀。遷徙的百姓說,兩國十數萬大軍壁壘森嚴,劍戟如山的戰場上 ,他赤手空拳,單槍匹馬衝上戰陣,只為救下一個無親無故的孩童。 他的形象忽而高大、忽而卑微,忽而怠懶無行,忽而俠義無雙。
如今從他斷斷續續的囈語中,唐焰焰隱約瞭解了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她從不曾想到,他竟吃過那麼多的苦,揹負了那麼多的痛,愛一個人愛得那般銘心刻骨。她所見過的男兒,要麼放蕩不羈,要麼醉心功名,誰會把一個女子看得如山之重?
“楊浩……”唐焰焰輕輕地叫,伸出一一六開根手打上傳手指,輕輕去描他濃濃的眉,然後去抹他沉睡中仍然微蹙的眉間川字,在她臉上,竟也難得地漾出一抹從不曾流露出的溫柔……
那青蔥玉指輕輕地描著楊浩眉間的川字,忽地微微一頓,她收回了手,眼珠微微一轉,一抹狐疑便浮上眸中:他……那日在普濟寺裡,真的不曾見過我入浴?
我昨日還不是看過了他,雖說是被馬燚那臭小子給誑去的。但是他若問起,我雖無愧,但我會承認麼?當然不會。如果……如果那日在普濟寺裡,他追蹤小賊是真,但是……但是他看過了我呢?他會傻到承認了麼?
“如果……他竟看過我的身子……”
唐焰焰細白的牙齒輕輕一咬薄薄的紅唇,突然紅暈上臉,渾身燥熱:“這個冤家……他到底有沒有看過我?有沒有?”
可是殺紅了眼的令穩都敏和祥穩唐始終沒有等到耶律休哥的命令,卻等來了從天而降的潘美所部大軍,被潘美生生截斷了他們的退路,能容大隊兵馬透過的幾條道路都被潘美卡死,險要難行的小路亦被宋軍在險要處設兵堵截,他們已成了甕中之鱉。
令穩都敏和祥穩唐率兵衝擊了幾次,結果卻是損兵折將。後面是宋人難以攻克的堅城,前方是步步為營一步步縮小包圍圈的宋軍。如今是午夜,宋軍已停止了進攻。可是看現在的情形,他們已不知道明天的太陽昇起來以後,還能不能再看著它落(下)。
耶律休哥的神鷹為什麼始終不曾傳來訊息,難道。。。難道皇后根本就是有意讓他們送命?困獸一般坐在篝火的令穩都敏和祥穩唐心中不約而同地浮起了這個疑問。
蕭思溫弒殺先帝,立耶律賢為帝,白甘部一直是站在反對的一方的,為此還幾乎與蕭氏部落大打出手。直至宋軍潛入契丹,襲擊消滅了白甘部的幾個小部落,他們才同意放下紛爭一致對外,發兵維護北漢,驅逐宋人。難道。。。皇后娘娘這是在借刀殺人?
否則,耶律沙大人、耶律敵烈大人驍勇善戰,一向神勇,宋人怎能料敵機先,預布伏兵與通天河,一舉將部族的這倆位大人全部殺死?否則,為什麼自己這支部落最後的精兵遲遲等不來撤兵的命令,偏偏又宋人的大軍如從天降,快速出現在自己背後,截斷了所有退路?
猜忌一旦產生,就會像一顆種子,在人的心裡生根發芽,窮途末路的令穩都敏和祥穩唐把一切失敗的原因都猜疑成了別人有意所為,反覆思量後,他們已徹底相信了自己的判斷,遙望北方,他們恨得咬牙切齒。“勇士們!我們上當了,我們不是敗在宋人手裡,是我們自己人在背後捅了我們狠狠一刀哇!現在,我們殺回去!拋棄擄來的一切財物輕裝上陣,不惜一切犧牲,只要我白甘部的勇士掏出一個,我們就沒有白死!不管誰逃出去了,要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