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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宿和葉大少這對難兄難弟擠在一起興高彩烈地討論著。
壁宿興沖沖地道:“官家來旨,定然是對楊浩大加褒獎,這一遭兒若是去開封做官才好,那可是天子腳下,繁華之地,我一直想去開封府看看。”
葉大少訕笑道:“開封府遍地是官,到那兒去一個州官百姓也不把你放在眼裡。寧為雞頭,不為牛後,還是在地方上做個父母官才好。楊大人最好是去廣原做官,若是升個觀察或者舉官,我葉家也就跟著抖起來啦。”
摺子渝站在前邊,在她身後,幾個六漢牢牢地釘在那兒,就像腳下生了根似的,把她與百姓們隔絕了開採。所有的人都在翹首等待著轅門裡的訊息,摺子渝亦然。
這種隆重的嘉獎,她早已猜到了。她生於藩鎮門閥世家,於權術一道的體會遠在楊浩之上。她早知道,不管是程德玄強行把百姓遷往東線,一路損兵折將,百姓傷亡大半,還是楊浩為百姓計,奪節改命,率領他們西返,至少表面上的結果是相同的…趙官家只會予以褒獎,不會直斥其非。
堂堂帝王,胸懷四海,考慮的是全域性勝敗,不會與臣下計較一城一地之得失。即便所用非人,也得這件事平靜下來再說,更何況楊況所為可圈可點,趙官家可不是一個昏君。
所以她並不擔心這道聖旨會有對楊浩不利的方面,她倒是擔心,這道聖旨為了表示對北漢遷民的重視,對有移民之功的楊浩賞賜過甚,如果,如果他被調去中原為官,那該怎麼辦?
摺子渝從未正視過自己那若有若無的情意,直至重新見到楊浩,那若有若無,卻始終不曾熄滅的一縷情火才開始燃燒起來,難道剛剛相見”又要再次分離?以自己的身份,如果還有機會與他相見?府州折府二小姐的婚姻大事,又豈能草率了之?那時自己該如何自處?
一時間,摺子渝心亂如麻,原本一向淡定從容的淺笑也消失了,那雙明亮的眸子一直瞬也不瞬地盯著轅門內的動靜,患得患失的感覺,頭一次充塞了她的胸膛:“楊浩啊,你這磨人精,還要折磨本姑娘到幾時“”
※※※※※※※※※※※※※※※※※※※※※※※※※※一枝狼牙箭歪歪斜斜地飛過,擦著一頭黃羊的耳朵插在地上,正低頭吃草的黃羊受驚,突然撒開四蹄飛奔起來。
遠遠一聲嬌叱,突然馳出一匹棗紅色駿馬,一團烈火般追了上去。
草原上綠草茵茵,遠處的山巒被籠罩在白雲之中。只見遼闊的大草原上,一頭黃羊化作一道虛影,若隱若現地在草叢中飛掠,後面風馳電掣般一騎絕塵,馬上的騎士一件大紅的披飛飄揚在空中,就像一朵紅雲,緊緊攝住了目標。一羊一騎,一前一後,吸弓著遠處站定的眾騎士目光。
眾騎士前邊,一個白衣少女訕訕地放下了弓,白玉似的臉蛋上騰起了兩抹羞紅,好象點上了兩點胭脂,正在慢慢地暈開。她那明眸皓齒,嬌麗照人,她斜垮弓,背箭壺,那一身頗有塞外風韻的颯爽勁裝給她柔弱的外表增添了幾分英氣。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獵裝,翻領銀綾短襖,藍色犀牛皮的護腰,白色騎褲,騎一匹白馬,頭髮使一塊白色的絹帕繫住,在右額角上系出了一個小小的蝴蝶狀的結,宛如剔透的美玉雕成,通體透澈消淨。
後邊有一人騎馬趕上幾步,到了她的旁邊,那是一個五官俊美,英眉入鬢的年輕人,鼻直口方,雙目有神。他微笑道:“冬兒姑娘,不要氣餒,雖說這一箭沒有射中,不過能這麼快掌握騎馬和射箭的本事,你已是休哥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子了。你這一箭的準頭稍差了,你要注意,拉弓的時候”,,耶律休哥說著,順勢探身,便環向冬兒的身子,一手幫她舉弓,一手幫她控弦。冬兒身子一縮,蹙起秀眉道:“休哥大人!”
語聲不大,耶律休哥卻已如觸電般縮回了手去,神色略顯尷尬。
他打個哈哈,順手摘下自己的弓,搭了枝箭上去,用玉扳指扣住弓弦,“呀”地一聲開了個滿弓,向她示範道:“喏,你看,正確的姿勢應該是這樣。還有,眼睛要從這個方位瞄準。”
逢兒認真地看著他的姿勢,模擬著試了一下,耶律休哥大喜:“不錯不錯,正是這樣,不過你的臂力有待加強,不然方才那一箭即便中了,也只能傷及它的皮毛,還是會被它跑掉。”
“多謝休哥大人指點。”冬兒致謝的一笑,如雪後陽光,燦爛明媚,看得耶律休哥心絃一顫,痴痴地張著弓竟然忘記了放下。
遠處那匹火紅色的駿馬飛馳回來,到了近前馬上的紅裝騎士一勒馬韁,那馬長嘶一聲,便人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