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黠的一笑,又道:“夏州如果要討伐蘆嶺州,必須經過諸位大人的領地,就算你們現在力有不逮、袖手旁觀,他李光睿也放心不下吧?他既不敢把精銳大軍都抽調出來,讓自己的後方根基變成一座空城,也不敢不留後手防備諸位大人,而集中兵力攻擊蘆嶺州,所以我蘆嶺州可謂是穩如泰山。”
他微微坐直了身子,雙手一攤,笑道:“與我蘆嶺州毗鄰的可是諸位大人,那時他李光睿大人怎麼辦吶?他要打,你們就降。降歸降,牛羊馬匹還是照樣往蘆嶺州送,他看又看不住,難不成還要來個大換防,把最豐美的草原和夏州城讓與諸位大人,他自己搬來跟我楊浩做鄰居?呵呵,就算他肯,那些還要靠著草場和牛羊過日子的拓跋氏大人們也不肯吧……”
眾族長大人想象李光睿左右為難的模樣,都會意地笑了起來……
諶沫兒側耳聽著帳內動靜,恨恨地把手裡揪著的一把野草丟開,說道:“這個小白臉,就是長了一張巧嘴,也不知道在裡面說了些甚麼,哄得各位大人這麼開心。”
她轉眼看見那隻正被牧人農婦輕輕轉動烘托著的肥嫩羊羔,眼珠一轉道:“我去弄點瀉藥給他吃,要他拉個一佛出世,二佛涅盤!”
“回來!”小野可兒一把拉住他,輕斥道:“這裡是五了舒大人的營寨,你要怎麼下藥?弄不好給別的大人吃了,少不了要挨一頓責罰。再者說,用這樣手段不是好漢,他縱吃了苦頭,我也臉上無光。”
“那就這樣算了?說起來,他倒並未真的難為過咱們,可是……他有什麼本事,要讓咱們七氏奉他為主。我就不信,他比得過你。”諶沫兒憤憤不平地道。
小野可兒想了想,微笑道:“有了,我去找幾個兄弟,今晚踏舞大會的時候好好整治他一番,叫他灰頭土臉地滾回去。”
大帳中,五了舒興沖沖地站起來,恭敬地為李光岑斟上酒,又為楊浩斟上酒,然後提著酒壺逐個為各氏頭人斟酒,藉著斟酒的機會,與各位族長頭人不斷地交換著眼色,時時低語幾句。
李光岑看在眼裡,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他一手攬著鬍鬚,欣然將一大碗酒喝了下去。
五了舒與蘇喀、革羅羅等人交換了意見,待酒倒滿,紛紛離席走到大帳正中,雙手捧碗,面向楊浩站定。楊浩看向李廣岑,李廣岑微笑著將自己的空碗扣到了面前的矮几上,然後向楊浩一揚鬍鬚,示意他端起酒碗。
楊浩疑惑地端起酒來,五了舒上前兩步,舉著滿滿一杯酒、單膝跪地,高聲說道:“駿馬馳聘,離不開辨識道路的眼睛。雄鷹騰空,離不開強勁有理的翅膀。大智大慧的楊浩大人啊,是白石大神把您送給了我們,你就是我們的眼睛,你就是我們的翅膀。我們願意匍匐在您的腳下,奉您為我們的主人。”
眾頭領紛紛跟著跪下,異口同聲地道:“遼闊的大草原永遠是楊浩大人的牧場,党項七氏的頭人永遠是您驅策的牧馬人,我們願意遵從白石大神的指引,奉您為夏州草原永遠的主人!”
正文 第183章 酒色財氣呂洞賓
熊熊的烈焰在夜空中升騰,就像一隻巨天的火把,紅紅的火光映著圍著巨大火堆的每一個人的臉,都帶了一層健康的紅色。盡在火星飛揚在空中,就像漫天飛舞的螢火蟲,給這草原的夜晚,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簡單的樂器奏出了歡快的鼓點,十多個羌族少女正在篝火旁載歌載舞,身段窈窕,舞姿曼妙。
上風口的草地上鋪著氈毯,各位族長頭人們盤膝而坐,主席上坐著楊浩和細封族族長五了舒,因為他已被奉為草原七氏的共主,所以連李光岑也得避到側席上去,草原上尊重的是絕對的權利和地位,尊重的是尊卑,而不是長幼。
每位族長頭人身前都擺著一張小几,几旁放著一罐罐馬奶酒,几上的盤子中卻盛著大塊的烤羊肉,那隻一整隻的烤全羊,由五了舒大人親手剖解後,分給諸位大人享用的。
楊浩面前的盤中放著一塊最肥腴鮮嫩的羊肉,他也學著頭人們的樣子,用小刀輕輕削著羊肉,蘸了鹽沫兒塞進嘴裡。不時向頭人抱著酒罈搖搖晃晃走到他的面前,有的客客氣氣堆敬詞,有的走到他面前站定了身子,便放聲高歌起來,一首敬酒歌唱完,便恭敬地舉起了大海碗,這種誠摯的勸酒,雖不及中原酒宴上的複雜,反而更難叫人拒絕,盛意拳拳之下,由不得他不喝。
幾大碗酒下肚,楊浩的腦袋已經有點暈眩了。在他面前,那些衣著鮮豔的党項羌族少女正在舞蹈歌唱,羌族少女的風情迥異於中原少女,相對於中原女子,她們更富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