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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哪天不死幾個人?楊浩都有些麻木了,他愕然道:“死的是誰,咱們軍中的將領?”
範老四搖頭道:“不是,是一個普通的百姓。不過,咱們抓來的道士 說,這人得了瘟病。大人,卑職瞧著也像,聽他家裡人說,今天上午 他還好端端的,可下午便病怏怏的了,結果太陽才落山,他就完蛋了 。大人,咱們這支隊伍要是再生了瘟病,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不靈了,屬下沒敢張揚,要不然訊息傳開,恐怕咱們計程車卒都要逃 走一半。”
楊浩心中一緊,忙道:“走,咱們去看看,都有誰知道這信兒。”
範老四邊走邊道:“幸好如今不管有人生病還是死掉,旁人都懶的過 問,如今除了我和劉世軒,還有幾名絕對信得過的侍衛親軍,就只有 那人的家人和那道士知道,我已經把他們全控制起來了。大人,緊急 關頭,不可有婦人之仁,你看咱們要不要把那家人和那道士全都…… ”
他的手掌狠狠向下一劈,楊浩忽然站住,卻不是看向他,而是看向幾 步之外一堆篝火,篝火旁睡著幾個人,還有兩個人坐著,他忽然覺得 其中一個身影有些熟悉,不禁放輕了腳步慢慢走過去。
那是個婦人,從楊浩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側臉,這婦人正是傍晚時 為了一口水被那無賴拖進土溝中**的婦人。她盤膝坐著,懷中抱著 一個孩子,旁邊一個男人跪坐著,他用身子遮擋著水囊,偷偷地給那 孩子喝了幾口水,然後趕緊把水囊又藏回懷中,看著兒子唇邊的一點 水漬,他憨厚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欣喜:“娘子,多虧了你,要不然兒 子就要……這水從哪兒弄來的,這是咱們的救命水啊。”
那個婦人貼了貼兒子的臉蛋,幽幽地道:“這水……是……是奴家向一個好心人求來的。”
“是誰這麼好心啊,為夫給人說盡了好話,都求不來一滴水呢。今兒下午,牛老爺使了兩錠金子,才從別人那兒換來一個水囊底子。娘子,人家這麼大的恩情,你該引我去謝謝人家才是。”
“這……唔……”那婦人支吾著,神情有些慌亂,就在這時,他們忽然注意到悄然站在一旁的楊浩,那男人馬上按緊了藏在胸口的水囊,生怕被他搶去。那婦人忽地認出了楊浩,儘管現在楊浩未著官衣、未佩腰刀,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楊浩。
她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如雪,沒有半點血色,她像一個待死之囚,絕望地看著楊浩,身子止不住地發抖,眼中露出哀婉乞求的神色。
楊浩忽然明白過來,他看看那個男人,又懷裡不滿週歲的孩子,眼睛有些發熱,他慢慢走近了去,輕聲道:“大嫂子,這裡白天雖熱,晚間卻涼,小心莫讓孩子受了風寒。”
輕輕逗弄了一下那孩子的臉蛋,楊浩又向那男人笑了笑:“水,是本官送給這位大嫂子的,可惜……我也只有這麼一點了,再堅持一下吧,哪怕是為了孩子,我也一定會把大家**去的,一定!”
輕輕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楊浩忽地起身大步向前走去。範老四跟在後面,看見楊浩走著走著,忽然舉起衣袖擦了擦嘴角。。。
那具死屍已經被範老四的人嚴密控制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他的家人聚在一起,輕聲嗚咽著。扶搖子老道盤膝坐在地上,還是一副半睡不醒的模樣,只是那臉上也帶著幾分沉重。
楊浩大步走過去,拱手說道:“道長,請這邊說話。”
扶搖子微一頷首,長身而起隨他走到了一邊。範老四朝他的手下打了一個古怪的手勢,那些士兵立即四下散開,對他們隱隱形成合圍之勢,手也悄悄地握緊了刀柄,扶搖子眼角一掃,不以為意地轉向楊浩。
楊浩鄭重問道:“道長通醫術?”
扶搖子微一頷首道:“貧道于丹石岐黃之術,略知一二。”
楊浩又問:“那人。。。果真生了瘟疫?”
“不錯,這病發作極快,一旦生疫,只需半日便能發 作,迅速斃命,利害甚於刀兵。”
楊浩心中一沉,來回踱了幾步,說道:“疫症,一旦 傳開,道長,現在,我是說他的家人,可 有染病的可能?”
扶搖子搖搖頭道:“如今倒是沒有染病的症狀,不過 這數萬人,是否感染了瘟疫,眼下還不得而知。”
楊浩蹙眉道:“本官所慮,正在於此。數萬百姓,如 果瘟疫真的蔓延開來”
他霍地抬頭,問道:“道長對此病可有治癒之法?”
扶搖子長嘆一聲搖頭道:“貧道能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