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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大叔,因為楊浩大叔對我最好,他不讓惡人欺負我娘,還給我肉吃。我還要保護劉爺爺,因為村子裡的人被那些兵抓出來時,只有他肯讓我坐他的車子……”
老道翹起鬍子,佯嗔道:’怎麼。你學了老道的本事,卻不來保護老道麼?”
狗兒瞪大眼睛,奇怪地道:“你自己就會法術呀,還要別人來保護你嗎?”
扶搖子呵呵地笑起來:“有道理,哈哈,原來你這丫頭倒也不傻。”他笑著摸了摸狗兒的頭髮。如非極親近的人觸控頭頂,讓人反感的事,可是這老道撫摸她的頭頂時,狗兒卻覺自那手上傳來一股暖融融的感覺,讓她懶洋洋地提不起勁兒來。
“道士爺爺,你答應教我了麼?”
“喔,這個嘛,道士爺爺要好好考慮考考。”
狗兒眼珠轉了轉,許諾道:“你要是教給狗兒法術,那麼你晚上在睡覺的時候,狗兒就不拿草梗去吵你。”
“好好好,我會考慮,不過老道收徒弟,可一向只收乖巧的。”
“狗兒不乖巧嗎?你要是教給狗兒法術,狗兒給你捶腿。”
“哈哈哈……”
“嗯……,還給你捶肩。”狗兒繼續誘惑。
老道摸摸鼻子不語。
“夏天給你打扇,冬天給你燒爐。”
“好像有點兒小道僮的意思啦……”
“你答應了?”
“嘿,我可沒說……”
谷口如野獸般的廝殺聲不斷傳來。山谷中到處都是慌不擇路地逃命的難民,只有這一老一少,在這樣緊張、殘酷……也只有這出世的道人和這還不曾入世的孩子,才會在這樣的環境裡還有這樣的心情……
宋軍護衛著百姓且戰且退,穿過峽谷,趟過一條大約有百米寬,卻只齊腰深的大河,有一口氣兒走過了一片叢林,這才拜託了盧一生的人馬追蹤,在一片山坡上停了下來。
當危險離去,人們意識到自己還活著的時候,他們麻木的神經才甦醒過來。失去了親人的,坐在那兒號啕大哭,親人離散的,在或坐或站或倒或臥的人群找尋著自己的家人,一邊走一邊哭泣;還有許多受了傷的百姓痛苦地呻吟著。
倖存的宋兵守在外圍,他們默默的為戰友包紮好傷口,解下自己傷痕累累的甲冑,強撐著疲倦之極的身子尋些樹枝野草來生火造飯,紅紅的火光映著他們的臉龐,那臉上一片茫然。這些遠比普通人要堅強的多的戰士,也不知道他們明天還要迎來多少敵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活著返回故土。壓抑,到處都是一片壓抑的氣氛,壓抑的讓人喘不上氣來。楊浩腳步沉重地走在他們中間,甚至不敢多看他們一眼,他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劊子手,如果不是他的主意,這些百姓不會拋家舍業落得這般下場,如果不是他的主意。這些士兵不會糊里糊塗打幾場爛仗死在這兒。
樹林中,一座剛剛搭好的簡陋帳篷,程德玄坐在柔軟的青草堆上痴痴的發怔:“好險啊,想不到契丹人竟然扮成宋軍堵截,虧得羅克敵看出了破綻,要不然”
想起盧十一那兇狠的一箭,程德玄餘悸未消地摸了摸額頭,他的額頭劃出了一道血痕,那是三楞箭簇貼著頭皮向上飛去時劃破的,此時碰觸還有些疼痛。
如今該怎麼辦才好呢,看來楊浩說的沒錯,契丹人果然派人穿越邊境前來堵截了。這兩天我們經過的是一些山地丘陵地區,倚仗著地利,每次都能有驚無險,可是再往前去知道銘固縣城,那是一馬平川的曠野平原,如果被契丹人躡上,那是還能像現在這樣幸運麼?
“如今該怎麼辦才好呢,看來楊浩說的沒錯,契丹人果然開始派人穿越邊境前來堵截了。這兩天,我們經過的是一些山地丘陵地區,依仗著地利,每次都能有驚無險,可是再往前去直到銘固縣城,那是一馬平川的狂野平原,如果被契丹人跟上,那時還能像現在這樣幸運麼?
程德玄心亂如麻,正暗暗思忖著。一個侍衛端著碗水走進來:“程大人,先喝口水吧,飯一會兒就好。”
程德玄這才感覺到又渴又餓,他連忙站起來,稍稍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接過水碗。那名親兵又悄悄退了下去。程德玄感覺到那名親兵的一絲冷淡,卻只能無奈地一笑。官位和權力並不是任何時候都有效的,如今這種情形,對這些大頭兵的一些無聲抗議他也只能故作未見了。
他抿了口熱水潤潤喉嚨,正考慮明天的行動,就聽“梆梆梆”幾聲響,抬頭一看,就見楊浩冷著一張臉站在帳口,方才是他用刀鞘敲了幾下帳口德松木柱子。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