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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儼一再強調李家,楊浩則扯住大宋的招牌不放。他這安居樂業、和睦相處的話一說出來,各部頭人臉上都有些尷尬,前不久,野離氏還匯合党項七氏同夏州打的不可開交呢,橫山那種三不管、三都管的地方,諸羌部落更是亂成了一鍋粥。
夏州一與府州、麟州開戰,他們就今天幫著這邊,明天幫著那邊,忽敵忽友打得不亦樂乎。夏州要是與府州、麟州休戰,橫山大小部落之間就今天你來偷襲我,明天我去攻打你,總之,一年到頭也沒個消停時候,這樣的情形,哪裡談得上和睦相處,安居樂業。李光儼那番話分明是警告各部不要與蘆嶺走的太近,但楊浩這番明褒暗貶的話一說出來,可連他們都覺得有些不堪了。
可是李光儼卻毫無慍色,呵呵笑道:“我丨草就去十六開原上的漢子,性情直率,一言不合,刀兵相見的事也是有的。但那都是意氣之爭,鋼刀還了鞘,裹一囊傷口,大家依然是兄弟,不會因此生了嫌隙。畢竟,我們同宗同祖,是一家人嘛,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但是誰若勾結外人,那就再無迴旋餘地了,我孿光儼眼中,可是不揉沙子的。”
楊浩微笑道:“下官今日能在這裡大會諸部頭人,談笑風生,痛飲美酒,正因有李大人這樣的豪傑鎮守銀州,為我西北屏障,抵禦外敵。李大人恐起內患,自是道理。只是……吐蕃也好、回訖也罷,對我西北莫不虎視眈眈,如今南吐蕃生起事端來,他們見有機可趁,難保不會趁機發難,李大人身為銀州首腦,遠離中樞,莫非是智珠在程?”
李光儼淡淡揚眉,含笑反詰道:“我銀州森嚴壁壘、牢不可摧,楊大人以為,誰人能破?”
納木罕破城了。
七星驛是銀州外圍第一驛,雖說銀州北面如今形勢緊張,但南線久無戰事,戍卒已喪失了基本的警惕,大膽行兇,冒名入城,要誑開城門揮軍直入並不難。真正叫人擔心的是烽火臺。烽火臺一旦傳出訊號,那對其餘請驛的計劃就只能放棄。
他們輕騎趕來,既無輜重、也沒有攻城器械,唯一的選擇只能是速戰速決,銀州方面是不會給他們強行攻打各軍驛的時間的。同時,也只有順利拿下第一關,不使訊息張揚出去,才能順利剪除以後幾座軍驛,創造一個不可能的奇蹟,重創銀州。
七星驛如此懈怠,其後幾座軍鎮只會越來裁懈怠,對已經透過前邊諸驛的人馬的戒備和檢查越來越流於形式,甚至連形式沒有了。從小養在籠子裡的老虎,連一頭牛也鬥不過的。耽於安逸的諸驛駐兵,也不會是一支令人聞風喪膽的草原勁旅。
所以對這七星驛,楊浩很是下了一番功大,為求穩妥起見,他先派了小巧騰挪功夫相當不錯的穆羽和壁宿化妝成姐弟趕到七星驛,尋找機會接近烽火臺,又讓木魁帶領十多名神箭手帶了自己剿來的就去十六開腰牌冒名闖關,目標還是烽火臺。下了這雙保險,就是要確保烽火臺上不會燃起一道狼煙。
木魁等十幾個先行入城的人,分別佔據了烽火臺周圍茶棺、酒肆臨窗的桌子,另外幾個則逡巡在營盤柵欄外面,似乎在尋找著解手的地方。如果不是壁宿和穆羽已打入兵營,他們就要從各個方向同時發箭,利用他們百步穿楊的神射之技射殺烽火臺上的戍卒,然後迅速靠近,阻止有人再登上去,同時發視號通知後隊破城。
如今壁宿和穆羽既已成功潛入,烽火臺上到底有幾名戍卒,他們能夠探到準確訊息,由他們動手更加保障,木恩等人就完全成了替補。當七星驛城門上傳出急促的警號時,穆羽已經得手,併發出了訊號。
一聞號角聲起,木恩等人也突然動了。坐在茶棺裡、酒肆裡的大漢突然像**底下安了彈簧似的跳起來,發足便往對面的烽火臺奔去。正逡巡在烽火臺外圍欄旁的幾個大漢極出腰刀,嗥叫著衝過去,一刀劈開柵欄,便撞了進去。像一頭頭尾巴上著了火的瘋牛,瘋狂地直撲烽火臺下。
與此同時,搶進城來的兩百多騎猶如一股洪流一般沿著大道席捲過來,直撲守城戍卒的軍營,人喊馬嘶,蹄聲如雷,咆哮聲震耳欲聾。
“十里香包子鋪”老闆看的目瞪口呆,等那兩百多騎快馬從他門前風一般捲過之後,他琢磨琢磨那些大漢喊叫的語言,才突然省過味兒來,轉身便向店裡夥計瘋狂地大叫起來:“他們是吐蕃人,他們是吐蕃人,老天爺啊,吐蕃人繞過銀州攻打七星驛啦,快上門板,快上門板,你他孃的還愣著作死呢……”,
整個七星驛已陷入一片混亂當中,百姓們滿街奔逃,商販們門窗緊閉,到處都是騎著高頭大馬衝進城來羌袍戰士,在小小的七星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