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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不敢怠慢,抬起腿來“砰”地一架,兩條腿尖打實地撞在一起,丁玉落一彎腰,皮球一般彈向楊浩的胸腹,雙手已一連搗出幾拳。這幾下兔起鶻落,僅是剎那之間的反應,看的楊浩眼花繚亂,他若還是當初的楊浩,此刻早已躺哀嚎了。
如今不但隨呂洞賓學了一身高明的技擊技巧,內家功法也是與日俱近,早已非吳下阿蒙,他腳下倒踩七星,一連避過幾拳,丁玉落趁他連連退讓腳下不穩,口中一聲嬌斥,抬腿又是一腳,楊浩眼疾手快,一把便抄住了她的足踝。
丁玉落沒想到這賊身手竟是這般高明,拔身便想跳起,再飛踢他一腳,已逃出他的掌握,楊浩握住她纖秀的小腿,拇指在跗陽**上使勁一按,丁玉落“噯”地一聲叫,半邊身子登時痠麻起來,再也使不得力氣。
“你是誰,夜闖民宅,不怕經官入罪麼?”丁玉落暗暗恐懼,口中卻不服軟,如今既已落入人手,只得抬出官法來恐嚇他。
楊浩無奈地一笑:“我也不知,你會叫我丁浩還是楊浩,更不知見了你,該叫你丁大小姐還是玉落。”
“什麼?”丁玉落大吃一驚,定睛看清那淡淡月光下的一張面孔,她已失聲叫了出來:“二哥!”
這一聲“二哥”,便叫化了楊浩的心……
正文 第229章 漫下金鉤釣黿鰲
新任蘆州知府張繼祖今日到任了。
花了一整天的時間,與程德玄交接了案殊文卷,點收了團練士兵的花名冊,當然,這團練士兵都是那些剛剛由農民轉為士兵的身份公開的官兵。又簽收了知府大人的官印,如今已是蘆嶺州正式的第二任父母官了。
張繼祖對目前的處境還算滿意,這從他一張笑得天官賜福般的胖臉上煎看得出來。他因為貪弊一案被監察御使彈劾,眼看就要致仕回家吃自己了,雖經皇弟趙光義從中翰旋,暫時未予處置,卻也就那麼閒置著沒了下文。
以他自己估計,就算不會讓他致仕回家,一個貶官流放的結局也是免不了的,因此他被派到這西北苦寒之地當知府,心中雖然不情不願,較之先前的預期卻又強了幾分,再者這也未必就不是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所以便打點行裝前來赴任了。
待他到了這裡,看到蘆州城門那巍峨高大的城門,城內寬廣平坦的大道,以及那座倚山而建氣派非凡的府衙,遠遠不是他想像中那種破落戶兒似的模樣,便覺有些高興起來。再等到蘆州文武官吏,各司屬員,以及士伸商賈們雪片兒似的遞來請柬,邀請府臺大人赴宴的時候,那種重掌權柄的感覺更讓張知府心懷大暢%宴會就設在離府衙不遠的蘆州商會里二這商會是前任知府楊浩搞出來的新鮮玩意兒,許多並不涉及律法的問題和矛盾,統由商會來自行協調解決,這樣也可以加強商賈們的交流溝通,使他們互相監督,更加自律。當然,楊浩設定這商會,一方面固然是注意到了它的積極作用,此外也未嘗沒有進一步架空程德玄,防止他下絆子扯後腿的意思二商賈們有錢,這商會建得比那知府衙門也差不了多少,氣勢同樣恢宏,豪華尤有勝之。唐焰焰的舅父李玉昌就是蘆州商會的第一任會長,今晚的盛宴就是李會長牽頭舉行的,邀請來的陪客也是五花八門,不止有各行各業的頭面人物,蘆州官吏大多也趕來湊趣,舉目望去,不曾到會的大梭只有木,柯兩位團練使,和下轄的指揮使,指揮,都頭,也就是說,唯有軍方旗幟鮮明,一個捧場的都沒有。
張知府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文人,他看不起武將,也不覺得武將有甚麼重要,而此來蘆州,他也早知這團練使的兵權,是不可能落到他的手中的,肆後朝廷必然還有旨意另作安排,所以這件事並沒有影響他的興致。
宴會的酒席非常幸盛,這對張知府來說多少又是一個意外之喜,想不到新設不到一年的蘆嶺州竟有這般規模氣象,他來之前,在京城許多官吏口口相傳的印象中,這蘆嶺州還是一片不毛之地,許多百姓都過著茹毛飲血,原始野人一般的生活呢。
真不知前任楊浩出於什麼考慮,這樣卓著的政績竟然不曾向朝廷上表稟明,如今看來,有必要重新評估一下這裡的情況了。而這政績,當然只能算在他張繼祖的頭上二不過目前還得等等,過個一年半載,就向朝廷上表,說明在他治理之下蘆州的發展情形,請求取消免稅惠民之策,提前向朝廷繳納稅賦,這樣的政績,在官家心中豈能沒有一席之地?
張知府心裡打薦如意算盤,再加上眾人諛詞如潮,馬屁連天,更是聽的他眉開眼笑。程德玄本想與他同進同退已示親密,也可彰顯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