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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細膩和溫柔打動她的原因。但是女兒心思是善變的,當她把楊浩看做她的男人的時候,審視的角度就悄然地生了變化,她需要這個男人堅強、自信、駕馭她的強大能力。
她就像草原上一匹自由自在的天馬,矜持而高傲,拿著套馬索的漢子是被她本能地抗拒和逃避的,然而當她屬意於一個人,情願成為他的小女人時,她就希望你有一雙有力的臂膀,希望你有一條能駕馭烈馬的鞭子。
這種心境的變化不難理解,就像你的女朋友和你交往的時候,恨不得你天天吶朵玫瑰送到她的面前,但是當她成了你的妻子,除了太敗家的極品女人之外,大部分女人都會搖身一變,恨不得你馬上變身葛郎臺。
楊浩漸漸號準了摺子渝的脈搏,掌握了她這種微妙的心理變化,他現,自己有意的輕浮和戲濤,有意的阻撓和打擊,雖然常常把摺子渝氣得又叫又跳,但是她竟有種樂在其中的感覺…兩個人以一種新的身份、新的自己,正在漸漸吸引,重塑關係。他不知道兩個人有沒有結果,也壓根沒有去想,他本來只是想破壞她在南唐要做的事情,卻不知不覺地重陷情網,越是聰明人,越是容易在情路上誤入迷途。
“莫姑娘,喝一杯?”楊浩舉起杯,促狹地喚著她現在的身份。
摺子渝看到他玩世不恭的笑容,就有些恨得牙根癢癢,可是……她一點也不討厭楊浩壞笑的樣子。她舉起杯,與楊浩輕輕一碰,一杯酒下肚,兩片粉腮便溢起一抹嫣紅:“楊大人,你是不是每天都沒事可做…才有這樣的閒情逸致?”
“誰說我沒事可做?”楊浩為她斟酒,輕笑道:“今天我還剛剛做了一樁大事,與人大打出手,看來莫姑娘在金陵的耳目有限啊,對此竟還一無所知。”
“與人大打出手?”摺子渝目光一凝,急忙問道:“和誰?因為什麼?”
楊浩把他與契丹使節衝突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摺子渝黛眉微蹙道:“契丹人素來蠻橫強暴…你愈忍讓,他愈得寸進尺。他們只尊敬強者,你還以顏色並沒有錯,如果你想息事寧人,恐怕適得其反,況且身為國使喪權辱國,宋國的那些御使言官就能用唾沫星子把你活活淹死。
可是,你不要以為契丹人就是光明磊落、明刀明槍的漢子,他們像狼一般兇狠,像狐一般狡猾,明著既佔不到便宜,難保不會偷施暗算,這種情形下,你怎麼可以單獨出來?”
“我已經儘量小心了,他們想對付我,也不會這麼快就下了決定。”
摺子渝白了他一眼,嗔道:“狂妄,學了點本事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須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街頭巷角猝然射出一枝冷箭,你身手再好也避不開去口再說,你離開,就不怕契丹人對你館驛中的人馬悍然下手?”
楊浩嘆了口氣道:“我是鴻臚寺少卿,是一個文官。作為使節團的領人物,我的職責是決定戰還是和,把他們當成敵還是友,而不是由我去衝鋒陷陣口我是有一身武藝,可那又怎麼樣?如果宋國使團的安危,就指望我這位鴻臚少卿的一柄劍來維護,那就太可悲了。
我帶出來的人,都是從上等禁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驍勇武士,他們的批揮使是一員身經百戰的武將。他們知道該怎麼做的,警戒、防禦、亦或作戰,也不需要我來拖手劃腳,今日被人家以有備算無備,吃點虧沒什麼。
如今已經結下怨仇,接下來如果還要**家的虧,那我真應該效仿耶律文,讓他們去自殺算了。”
說到這兒,他好奇地看了眼前子渝,微笑道:“真是奇怪,契丹一族源於鮮卑的柔然部,而你府谷折家源於鮮卑的折蘭部,說起來,你們同宗同族,算是一家人,為何你們折家對契丹的敵意尤甚於對宋國呢?”
摺子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你這人才是不可理啥,趙匡胤到底對你有什麼恩德,值得你忠心耿耿去扶保他?同宗同族,天大的笑話,若是天下間的人把這個看成友敵親疏的標準,那契丹內部就不會紛擾不斷,中原也還是大禹之子所建的夏朝,萬世一統了。
燕雲十六州多是漢人,可是你們若率兵去讓他們認祖歸宗…你且看看他們迎接你的是美酒還是利箭,他們絕不會比契丹人手軟。要說同祖同宗,隋唐兩朝皇室俱有鮮卑血統,昔日之匈奴和鮮卑族人,多有化為漢人的,你又怎麼說?同祖同宗是吧?北方姓劉的多是匈奴後裔,北方姓楊的多有鮮卑血脈。你姓楊,世居北方,拿出族譜來擺一擺,三百年前咱們倆也是同祖同宗…說不定我還要叫你一聲表哥,你怎麼卻不來幫我?”
說到這兒,她忍不住“噗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