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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便信手一指,對絮絮叼叼不斷勸楊浩隨他一起去風流一番的皇甫繼勳道:“那就去這座“紅袖招,坐坐吧,隨便吃些酒食再說。”
“紅袖招”的姑娘著實不錯,就是那侍候飲食的小丫環,都是宜喜宜嗔,甜美可人。楊浩四個人上了樓,撿了臨窗的座位,叫了一桌酒食,又使幾介,舞娘歌舞,四人據桌談笑,夜羽和焦海濤還打起了酒令,這時的酒令多是以詩詞相和,皇甫繼勳雖是武將,也能對答一番,四人中只有楊浩不擅此道,不過他是主賓,倒也沒人來難為他。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夜羽和焦海濤兩個正人君子的眼睛開始繞著那些舞娘的纖腰打轉,詩興已去,騷興大了。皇甫繼勳見狀,便笑著喚過老鳩。讓她喚出幾位姑娘來,供大家挑選,快活一番。
那老舟子雖不識得皇甫繼勳是何許人,看其穿著打扮,還有扈兵侍候。便曉的不是好相與,不管以次貨充數,當下便把“紅袖招”最漂亮的姑娘都叫了出來,婷嫂婷婷地站了一長溜,供他們挑選。
楊浩是皇甫繼勳巴結的人,當然要由他先選,楊浩推辭不就,皇甫繼勳見他似有顧忌,便讓夜羽和焦海濤先選,這兩位悶騷的主兒未見美人時一本正經。美人當面時就像見了腥的貓兒。假意推辭兩句,便從善如流地指了位姑娘。這兩位夫子不約而同地選了位年方韶齡的雛妓,花骨朵兒網開苞的,半推半就地被她們擁著離去了。
皇甫繼勳又讓楊浩選擇,楊浩也知道這時代士子狎妓,乃風流韻事,不是什麼見不的光的事情,眼前這些女子雖是風塵中的女人,但是容貌清麗嬌俏、氣質雅而不俗,並無什麼風塵之色。瞧著十分順眼,不致令人太生反感。但是臨窗斜對面那條胡月,彷彿是一根無形的絲線正繫著他的心,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外面了,哪有心思去欣賞那一排起伏的“山水”
見楊浩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皇甫繼勳心道:“這些姑娘論姿色卻也不俗了,怎麼這位楊大人這般挑剔?是看不上眼,還是他怕我學那韓熙載給他下套兒?這個韓熙載。真真的不是東西,自他搞了那一出把戲,想要巴結一個宋國來使簡直是太他孃的難了。”
他有些鬱悶地道:“狎妓風流,不過是一樁雅事。左使大人如此不給面子,可是覺得皇甫繼勳不配與大人攀交麼?”
楊浩一見皇甫繼勳有些惱了,便湊近了去,低笑道:“皇甫將軍勿怪,本官”本官實是有些潔癖,不願沾惹這些風塵女子,倒不是不肯承皇甫將軍好意,恕罪,恕罪。”
皇甫繼勳恍然,轉嗔為喜道:“啊”原來如此,呵呵,那倒無
皇甫繼勳揮揮手,那些女子們便翩然退了下去。皇甫繼勳起身走上前去,那老鴨子志忑不安地問道:“那位大人”沒有可意的姑娘麼?”
皇甫繼勳道:“你這裡,可有未開苞的清綰人?”
“呃”倒是有幾個新來的清綰人,不過姿色未必十分美貌,而且還未調教的乖巧伶俐,恐怕不會服侍客人”
“無妨無妨。都喚出來,讓我這朋友挑選,我這朋友喜歡的就是這樣不蔣房事的雛兒。嘿嘿慢著!”
皇甫繼勳又叫住她,把臉一沉,冷冷地道:“只要未開封的原裝貨,本將軍可是此道行家,你要是敢拿些身藏雞血的姑娘冒充雛兒,哼!一俟被我現,拆了你這“紅袖招。!”
“老身哪敢。一定只挑貨真價實的清信人來。”那老鳩子笑嘻嘻答應著下樓去了,皇甫繼勳轉身笑道:“楊左使既好此道,我”嗯?楊左使在看什麼?”
他見楊浩半個身子都探出窗外,對自己的話渾然未聞,便詫異地走去,到了視窗順著楊浩目光一看,只見一個女子正挑燈款款行於金陵街頭,步姿嫋娜。儀態嫻雅,皇甫繼勳雙眼一亮道:“莫姑娘?”
楊浩看見摺子渝,心中又驚又喜,又有些為她擔心受怕,一聽皇甫繼勳脫口喚出的名字,楊浩心中便是一沉:“這位姑娘,便是林仁肇的甥女兒莫以茗莫姑娘?”
“正是這位姑娘,左使大人
楊浩心念一轉。縮回身來微微一笑:“我那日在宮中所見的,也是這位姑娘,姿色清麗嫵媚,果然不俗。今日既在此處遇著,正是相請不如偶遇,走。咱們去見見她去。”
“呃,左使大人,
皇甫繼勳還未說完,楊浩已興沖沖向樓下走去。皇甫繼勳目瞪口呆地想:“敢情這位楊左使喜歡良家婦女,可是”你也別找官宦人家的女子啊。她們身份貴重,豈是好相與的?嗯,
皇甫繼勳眼珠一轉,轉念又想:“莫以茗是林仁肇的甥女兒,他這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