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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佛就是敬法。那便是供養三寶,修出世之福。小僧雖是一普通僧人,卻是我佛的信徒。國主若受我的禮,便是受了我佛的禮,那是讓國主造罪了。”
楊浩聽了苦笑不得。這個壁宿,膽子也太大了些,你算什麼得道高僧,泡個妞兒都被方丈抓到,還在這裡胡吹大氣,他也說得出口。唔“這小尼姑長的倒真不賴,壁宿這小子是有幾分眼光。
李煜仔細想想壁宿的話,卻有雀然領悟之感,忙對
他對這個不守清規、不畏皇權的小和尚更感興趣了。便又問道:師博禮佛不禮俗。說的大有道理,有此見識,定是佛心堅定的得道高僧了,卻不知小師傅在這裡做甚麼?”
壁宿眼珠一轉。似是而非地道:“國主在這裡做什麼小僧便在這裡做什麼?”
李煜笑道:“孤今日入寺來,是為禮佛。”
壁宿道:“小僧在此。也為禮佛。”
小師傅拜的莫非是歡喜佛?”李煜膘了那小尼姑一眼,這句話幾乎脫口而出,忽覺自己以國主身份,不宜說這些話,硬生生又忍了回去:“孤上香拜佛,佛在大雄寶殿小師傅所拜的佛在哪裡?”
壁宿越吹越得心應手,把手一揮道:“這一草一木,殿閣簷瓦,你我她,俱有佛性,具是我佛。”
耶律文越聽越荒唐。忍不住譏笑道:小和尚。你在這裡和一個尼姑拉拉扯扯,已是犯了色戒,還要胡吹大氣,分明是個六根不淨、不守清規的假和尚,吃肉喝酒,想必也是樣樣俱犯的了,還要在這自吹自擂。”
壁宿翻個白眼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持戒未必便有佛心,有一顆佛心未必便要持戒,我佛慈悲,也有雷霆之怒,你可知我佛祖本是一位王子。娶妻生子、吃肉喝酒,樣樣在行的?”
寶鏡大喝道:“德性,好大膽,這樣無法無天的話你也說的出來,那是佛祖成佛之前的事,佛祖於菩提樹下頓悟之後”
李煜若有所思的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愕!說的好家戒酒肉,乃粱武帝時所古的甄矩,曰託缽化緣,施捨什麼。就吃什麼,的確是不戒酒肉的小師傅具佛性、有慧根,能說得出“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句偈語來,便是大聖
。
寶鏡一聽國主這麼說,只得畢恭畢敬地應道:“國主佛法高深,別有見地,老衲不及。”
壁宿見這國主說一句,寶鏡就得聽一句,心中便想:“我這師傅是唐國第一大師。和尚們俱都要聽他的話的,他對李煜的話卻是不敢違逆,如果我能攀上這棵大樹,他吩咐一句讓水月嫁我,那靜心庵主想來也要聽從的。”
想到這裡,他便存了攀交李煜之心,說道:“國主既來此處禮佛,見了小僧,為何不拜?。
寶鏡驚怒,正欲斥,李煜卻畢恭畢敬地向他行了一禮,說道:師傅教社的是。信徒李煜,這廂行禮了。”
壁宿大利刺的受了他一禮,也不還禮,李煜見了更有莫測高深之感,只覺這個小和尚談吐之中處處機鋒,眉清目秀有異常人,說不定就是菩薩座前童子下凡點化於他,對他更是誠惶誠恐。
二人又是一番對答,也曾問及壁宿與這小尼姑的私事,壁宿畏懼已去,即興揮,說的雲山霧罩,天馬行空,真真的不知所謂,尋常人都聽得出他在說胡話,偏偏李煜是個深通佛法的人。隨便一句離經叛道、不知所謂的屁話。聽在他這樣的人耳中,都能衍化推演出一番佛理來,對壁宿不禁更生信服之感。
二人良答良久。李煜意猶未盡,此時卻已到了應該離開的時候了,便向寶鏡方丈索來紙筆,就在廟中粉牆之上題了幾行大字。寫罷把筆一擲,說道:“今日與小師傅一番對答,孤受益匪淺。這字便當孤送與師傅的禮物。翌日,孤還想請小師傅入宮宏揚佛法,還請小師傅莫要推辭。”
楊浩看那題字的意思,不覺有些噱。壁宿撓撓光頭,喃喃地道:“國主寫出來的東西,那是一字千金的,可惜,,國主寫在這牆上,莫不成小僧還要拆了這牆,才好拿去賣?”
李煜聽了大笑。只覺此僧字字句句大有玄機,真個不可把他當作尋常和尚對待,更當自己撿到寶了,把壁宿敬若神仙一般。
畢恭畢敬送了李煜離開,寶鏡回到那偏殿中,望著牆上的題字愁,座大師聽說國主在寺中題字,歡天喜地的領了一群和尚來,要在那面牆上蓋個亭子。下面加個蘋兒,把那御筆保護的妥貼,一見寶鏡大師面對牆壁正在運氣,鼓目凸眼好似一隻金蟬,不禁詫異地道:“方丈,國主在我寺中為方丈高徒德性題字,這是我寺中之福啊,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