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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美妾『但是很多人見到這兩位美妾身邊的那個小丫環採兒了。
這個青衣布怕、不著珠玉胭脂的小丫環,眉目如畫、鼙笑嫣然,真個是又美又俏,其姿容較之泗州第一美人“環採閣”的頭牌紅姑娘祝玉兒也不差分毫。其言談舉止,舉舉大方,較之許多大戶千金毫不遜色。沒有一個長相平庸的女人會在身邊留下一個殺傷力這麼大的一個丫環,望其婢而知主人,那兩位美妾美到什麼程度可想而知。
這一未可就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可是他們十進城。就把&qut;泉香苑”這家庭園別墅似的客棧整個兒包了下來,以致很多人慕名而來,卻是無緣與美人一唔。
第二天,這位應天府來的大豪商開始走訪本地有名的大糧紳,一俟見著這位大豪商的尊榮,知道他那對美妾千嬌百媚、國色天香的男人就不由得替兩個美人兒難過。這位應天府豪商生得五短身材,其貌不揚,一張油滑奸詐的面孔,兩撇細長的鼠須,肩膀頭上就是腦袋,看不到脖子,肚腡挺起老高,富富態態,鼻他孃的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可是人家有錢啊,別的富人家拜貼都是燙金的、泥金的,這位爺夠騷包的。整個拜貼都是金箔打造,出手如此豪綽,自然一鳴驚人。頭一天,這位賴大老爺宴請了泗州知府鄧祖揚夫人的孃舅劉向之。今天又宴請了另一位泗州大糧紳周望叔。
劉向之和周望叔,是泗州舉足輕重的兩大糧紳,劉向之是知府鄧祖揚夫人的孃舅,隨鄧祖揚上任才來到此地,而周望叔家族的郡望就在泗州,十幾代傳承下來,根基深厚,家底殷實。這一新一舊兩大糧紳一個有官府背景,一個根基深厚,都與江淮道的轉運司、運司、糴便司關係密切,但是這兩人之間卻是勢同水火的。
這位應天府的賴老爺居然毫不避諱地與彼此有隙怨的兩大糧伸先後接觸,而兩大糧紳居然也不以為忤,欣然赴宴,更叫人對他的身份產生了猜疑。很快,有關賴老爺的身份背景就傳揚開來。原來,賴氏家族是北方珠寶行業的翹楚,根基就在南京應天府,世家豪門,富比王侯,有些排場自然不足為奇。
聽說,賴家現在與來自西北的大富紳唐家在上了鉤,有意拓展生意,多找幾備生財之道,像這樣的大豪紳,一旦與他攀上了關係,無疑一步登天,不只可以走出泗州,而且北方豪紳多有官場背景,一旦朝中有人,想要坐在家旗事業那就容易的很了,難怪劉、周兩家對他都是這般的重視。
酒席宴散,雙方興盡而散,席上酒興大,喝得酩酊大醉的周望叔周大老爺讓兩個美妾扶著上了自己那輛以明珠為簾的馬車,一偎進崖位,眼中的繹意立即汀失不見,閉目沉思半晌。他向左邊那個身材惹火的美妾問道:“娥容,你看……這位賴員外可信麼?”
那個名喚娥容的美妾識文斷字,精於算術,人既美豔,又聰慧機靈,周望叔許多帳務都倚賴這位賢內助打理,不止是他的妾室,而且也算是他事業上的一大臂助。聽他問話,那美人嬌。鄉一聲,酸溜溜地道“老爺都要拿娥容去換賴員外身邊那個稚容美妾了,您的事兒,人家哪裡還管得了。”
周望叔微笑道:“我不過是佯醉試他罷了,豪門世家子,豈重美妾姿色,我以‘八美圖’換他一個美妾,他若應允的話,我現在就不會尚存疑慮了。呵呵,老爺豈會真的把你換出去?所謂借酒裝瘋,這就是了,待我‘酒醒,自然反悔,到時只說換的是圖,而非真正的美人,他若不肯,陪個不是也就是了,他豈會因之與我失和?”
周孥叔有八個美妾,個個姿色上佳,曾邀名士繪就一副‘八美圖’,將八個美人各具特色的妍態丰姿俱都繪在畫上,飾以之鑽石寶石,名貴無比。娥容聽了方才轉嗔為備,卻仍撇嘴道:“老爺盯著人家那個稚幼的美人兒,恨不得和一口酒,便一口吞下了肚去,他若真的肯換,誰曉得你動不動心。”
嘴裡嗔著,她仍仔細想了想,說道:“應該是真的,如果是有人行騙,擺不出這樣的排揚,而且,如果他們是假的,必然心虛,一個心虛的人,豈敢如此大張旗鼓,又冒充應天府有名的豪紳,卻不怕靂了奎腳?”
周望叔“唔”了一聲,沉吟不語。另一側名叫闌珊的美人兒說道,“奴家也曾仔細觀察過他們主妾的言態舉止,確是大家風範,應該是做假不來的。
她也是八美圖上一個美人兒,向來得到周望叔的寵愛,沉思又道:“南人北人,風氣不同。南人易妾賣妾、以妾饗客,習以為常,北人風氣卻不盡相同。這世上有個身為宰相,卻慷慨以妾侍客的韓載熙,還有一個富?天下,卻寧可破家喪命,也不肯以美妾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