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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那麼多的紅姑娘想巴結楊院使,可人家就是看不上呢。不過要說這緣份,還真就奇怪的很,當初楊院使幫著朵兒姑娘對付媚娃兒時,我原還以為楊院使能和朵兒姑娘成就良配呢,誰曉得最後居然是和他的對手湊作了堆兒。”
唐焰焰愕然道:“誰和誰湊作了堆兒?”
先前那丫環陰陽怪氣地道:“當然是楊院使和咱們汴梁城的第一行媚娃兒吳姑娘,我在這院子裡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楊院使整日混跡於此,只要他勾勾小指,不知道多少姑娘會主動送上門去呢,可人家楊院使愣是一個都沒沾過,末了只納了咱們汴京的第一行媚娃兒為妾,看出來沒?人家楊院使的眼界兒高著呢,庸脂俗粉啊、鄉婦村姑啊,能入得了人家楊院使的法眼?”
唐焰焰一聽登時勃然大怒:“他納妾了?他竟然納了妾!真是豈有此理,納妾是該經過我這個正妻大婦同意的,他懂不懂規矩,這根本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嘛!”
那個小丫環瞧見唐焰焰神色,曬然一笑道:“楊院使今日要隨魏王殿下往江淮公幹,諸位姑娘都去汴河碼頭上相送院使大人去了,你來的路上想必都看到了吧?論姿色、論才藝,那些位姑娘哪個不比你強?哼哼,就算楊院使肯再納一房妾,也是輪不到你的,還是安份些吧……”
那小丫頭說完,兩手往身後一背,得意洋洋地去了。
唐焰焰越想越怒:“好啊你楊浩,本姑娘千辛萬苦的逃來見你,你可倒好!你若與我訂了終身之前納妾,我管不得你,可是咱們明明已有婚約,你要納妾,怎麼也得問過我才成”你竟然自己就決定了,那個狐狸精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竟迷得你這般模樣……哎呀!”
她正因為楊浩對她的忽略而憤憤不平,忽地想到那小丫環透露的一個重要資訊:“他今天要往江準公幹?那我不是見不到他了?總要找到他,才好和他算帳呀!”當下也顧不得生悶氣了,唐焰焰當即就要離開去追楊浩。
她們這些姑娘來汴梁時,都領過一筆安家費,坊中管事怕她們騙了錢跑掉,所以門口有人把守,她們這些新來的姑娘沒有人帶著,這樣是出不去的。唐焰焰若是用強,自信倒也不怕那此護院幫閒,但這可是自只家的產業,打爛了東西可要花咱楊家的錢,再說這時也耗不起那功夫。
所以唐焰焰趁著劉媽媽對那些姑娘講話,沒有人注意她的行蹤,便悄悄遁向牆角,藉著花叢樹木的掩護,她忽然縱身一躍,單臂一搭牆頭,纖腰一挺,就像一隻貼水展翼的燕子般翩然閃了出去。
“弄珠灘上欲**,獨把離懷寄酒樽。無限煙花不留意,忍教芳草怨王孫……”歌聲嫋嫋,魏王趙德昭的大船緩緩駛離了碼頭,三張大帆全部張開,左右長槳排擺如翼,風風光光地向遠方行去。
碼頭上,官員們談笑著今日所見的新鮮景象,紛紛恭送王爺和相爺離開,他們的神態是很輕鬆的,就連這些大臣們,許多也還不知道京城糧草到底窘迫到了什麼境地,正因如此,他們才更以為此番趙德昭封王、巡狩,是官家向文武百官傳達了一個立儲的訊號,已經有人在暗暗策劃“上表請立太子了,對於缺糧這個實質性的危機,他們反而渾然不覺。
待晉王和相爺相繼上轎離開,眾官員們這才紛紛起轎離開,望著大船漸行遠去,柳朵兒、雪玉雙嬌等紅牌姑娘們也紛紛登轎上輦,帶著自己的人潮水般向外退去。
開封府衙就在汴河邊上,從碼頭往西走,過了角樓橋,進入西角樓大街第一幢宮城般的宏偉建築就是。一頂八抬大轎行在巷路上,堪堪要到橋頭的時候,斜刺裡突地衝出一個人來,石,哎呀”一聲,一下子撞在了那頂八抬大轎上。
這是一位青衣布衫的姑娘,她從一條巷弄裡跑出來對,恰好大轎來到巷口,那姑娘奔勢甚急,立足不定,一跤便撲到了大轎上,虧得那大轎是八人抬的,轎子沉重,八人抬的也穩當,被她一撲只是劇烈地一晃,不曾把轎子顛個底朝天。
轎中坐的正是趙光義,他在轎中正蹙眉沉思,思索一旦魏王不能成功運糧回來,如何應付開封殘局,正思忖的功夫,轎子忽然劇烈地一晃,趙光義不由自主向右一歪,肩頭撞上了車壁。他此刻是戴著官帽的,那帽翅一邊足有一尺五六長短,吃這一撞,帽翅在轎壁上一頂,竟然折彎了。
“真是豈有此理,這是怎麼抬的轎子?”趙光義火冒三丈,一甩轎竄兒便衝了出去。
“大膽女子,竟敢衝撞大人!”兩邊的護衛衙役一見大人惱了“嵐忙狐假虎威地圍上來。
“哎呀呀,對不住,對不住,小女子走得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