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小周後?”楊浩抬頭向門頭望去,只見門後一角羅衫,卻不見她的人。李仲寓進去片刻,捧著一個黃澄澄的盆子走了出來,訕訕地道:“張大人,如今府上實在沒有現錢,這……這是家父日常洗漱時用的臉盆……”
張泊勃然大怒:“什麼?你拿一個銅盆兒打了我,你當我張泊是叫化子麼?”
李仲寓急忙瓣解道:“不是……不是銅的,這—…金的……”
“金的?”張泊轉嗔為喜,一把搶過來試了試份量,考慮到自己的身份,終究沒有湊上去再舔一舔它的味道,他收起臉盆,也了李仲寓一眼道:“令尊借了我五百貫錢,這個臉盆兒,就當是本金了,利息麼,等你們下個月了俸祿,本官再來取。”
楊浩一聽勃然大怒,立即叫道:“小羽,扶我下去。”
張泊認得他,因為方才在朝堂上見過,散了朝會之後,張泊就跑到李煜府上討債來了,行色匆匆,居然比楊浩跑得還快。
一見楊浩一手拉著杖,一手被人攙著,怒氣衝衝地走了上來,張泊嚇了一跳,驚訝道:“啊,楊大人,你這是……這是……”
“我是你大爺!”楊浩一把搶過他手中金臉盆,“砰“地一聲砸在他的頭上,把官帽都砸掉了,張泊眼前金星亂冒,不禁又驚又怒,喝道:“楊大人,你這是做什麼?毆打朝廷命官,該當何罪?本官……本官要向官家告你!”
楊浩搶起臉盆,“砰”地一平拍在了他的臉上,金質偏軟,這一臉盆拍下去,臉盆上登時現出一個面具形狀,張泊哇呀一聲仰面便倒,鼻血長流地道:“你瘋了不成?本官哪裡得罪了你?”
楊浩提起拐仗就打,連打連罵:“不給你掛點彩,官家面前怎麼告我?你這個不仁不義、訛詐舊主的東西,枉披一張人皮。
打你?打你算什麼,你不曉得老子在東京城號稱官場愣頭青麼?打得就是你這隻反咬舊主的狗!”
張泊狼狽不堪地爬起來,順手拾起自己折了帽翅的官帽,一溜煙兒地逃開了去,大叫道:“瘋子,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小周後聽到門外動靜,悄悄探出頭來,見到楊浩粗野蠻橫地叫罵毆打張泊,本來她是最為厭慢這種粗俗不堪的野蠻人,這時不知怎地,卻有一種不同的感受:“是啊,他是一個粗鄙不文的漢子,而自己的夫君卻是字字珠飢的文曲下凡,可是那又怎樣呢?錦繡文章、風花雪月,換不來家人的安全和尊嚴,讓人欺辱一至於斯,昔日帝王落得這般下場,今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小周後越想越是心酸,不禁黯然淚下,她不想被下人看到,急忙以袖掩面,急急奔了進去。
楊浩打跑了張泊,整理了一下帽子,神了神自己的腰帶,扮出一副斯文人模樣,一瘸一拐地到了李作寓身邊,笑吟吟地道:“上將軍請了,這是怎麼回事呀,小羽,你們幾個,把人轟散了,看什麼熱鬧!”
四下百姓被驅散一空,李仲寓也認出了他,當初在唐國時,這個嘴臉最惹人慢厭的傢伙,此刻看在眼中真是可親的很,李仲寓不禁含淚道:“多謝大人仗義援手,仲寓感激莫名。”
楊浩擺手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對了,侯爺怎麼會欠了這個狗仗人勢的東西錢?赴汴京之前,本官不是護送你們從宮中揀選的財物足足有七八十車麼?難道都被人扣下了不成?”
李仲寓垂頭喪氣地道:“這個……倒沒有,承蒙大人護送,曹彬將軍一路照應,倒是沒人敢打我們財物的主意。只是——那財物中許多都是文房四寶、書畫典籍,是家父的心愛之物。而且,家父的開銷太大,朝廷賜下的這幢宅院,家父重新裝飾了一番,又僱請了大批的奴僕,每日的飲宴、日常的開銷,再加上……”
他四下看看,壓低了聲音,有些難以啟齒地道:“再加上交結朝中權貴饋贈的禮物,那些財物,如今已所剩無幾了。就算加上仲寓與家父每個月的俸祿,如今也是入不敷出,只得……,…只得向舊人借錢,誰知他不但索要高利,而且……而且便連幾日也不肯拖—…”
李仲寓說著不禁又流下淚來,楊浩聽的兩眼直:“這李煜……真真是個極品敗家子兒……,…,不過話說回來,這倒也怪不得他,他自幼生於皇室,從來沒有自己揣過一文錢,花過一文錢,心中哪有錢的概念,只是苦了他這一大家子,陪著他這落難帝王受罪。”
李仲寓又羞又臊,低頭說道:“承蒙大人解圍,本應相請大人入府待茶,只是如今這情形,實在不便相請,慢待了大人,還請恕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