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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
羅克敵愕然,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楊浩就在當面,為什麼要寫信給他?他雖不明其故,卻已料到必有重大事情,於是急不可耐伸向那封信的手緩緩抽了回去。
楊浩道:“玉落並非不喜歡你,只是……她有不得已的苦衷,這個苦衷,與兄弟我,亦有莫大的干係,所有緣由,俱都寫在這封信裡,可是這封信,你現在不能開啟。”
羅克敵反問道:“那要幾時才能開啟?”
楊浩目光微微閃動,猶豫片刻,終於說道:“當我離開汴梁之後。”
羅克敵奇道:“離開汴梁?”隨即恍然道:“錢王就要返回吳越了,官家著你親自護送錢王返回?”
楊浩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地道:“就算是吧。總之,要等我離開汴粱,你才可以開啟這封信。”
羅克敵頜道:“好,我答應你。”
楊浩搖頭:“羅兄是個真君子,一言九鼎,兄弟本沒有不相信你的道理,不過……事關重大,我要羅兄起誓,以令尊之名起誓,決不提前開啟,這才可以交給你。”
羅克敵拂然變色,沉聲道:“楊兄,這個要求太過份了,為人子者,豈能以父之名立誓賭咒,羅某寧可不看這封信,永遠矇在鼓裡,也絕不以家父之名立誓!”
見他欲拂袖而去,楊浩急忙一把拉住他,笑道:“好好好,不以令尊之名立誓,那便不與令尊之後立誓。那……就以你自己立誓,如果你提前開啟這封信,那麼……今生今世,你與玉落絕無結合之可能!”
羅克敵驚疑不定地道:“到底什麼事這般重要,非要羅某立誓?”
楊浩笑得有點苦:“此事,關係重大,一個不冉,就是掉腦袋的結果,你說重不重要?”
羅克敵驚訝道:“楊兄是否有些聳人聽聞了?什麼事情至於鬧到殺頭之罪?”
楊浩反問道:“那你起不起誓呢?”
羅克敵略一遲疑,慨然道:“成,為安楊兄之心,羅某起誓便是。”
他豎三指向天,鄭重地道:“皇天在上,神明鈞鑒,羅克敵得楊兄這封信,須待楊兄離開汴粱城方才開啟,如若違誓,婚姻難就,孤寡一生!”
楊浩展顏道:“好,這封信請羅兄收好。”
羅克敵悻悻地接過信,說道:“你我是同生共死的袍澤兄弟,又有冬兒這層關係,有什麼話不能當面前清楚?偏要做的這麼詭秘。家父一直念念不忘叔父的下落,如果他老人家能與侄女兒相認,一定老懷大慰,可是……如今我還得幫你隱瞞此事,以後父親大人知道了,定不會饒我。”
楊浩苦笑道:“兄弟實有不得已的苦衷,早晚你會明白的。
羅克敵搖搖頭,說道:“不管如何,我既答應了你,就一定會遵守誓言。信我收好,我還有事,這就得趕回去了。”
楊浩道:“怎麼行色如此匆匆,不留下來喝幾杯?”
羅克敵道:“喝不得酒,今夜我還要出巡軍營,這是我任步軍都揮使以來,第一次巡視禁軍大營,現在就得回去做些籌備。”
楊浩隨之站起道:“巡視什麼軍營,你不就是住在軍鼻之中麼?”
羅克敵道:“你不曾在禁軍中做事,不知行伍中的規矩。禁軍三司衙門,殿前司是守在汴梁城中,護衛皇城安危的,而馬軍、步軍侍衛兩司則駐紮在城外。禁軍兵馬實在龐大,並非只有東西兩大營,依次向外,還有多處軍營。如今党太尉、呼延將軍都去征討漢國了,各司的主官,只有本官一個,我雖調動不得他們的兵馬,卻負有代為巡視檢閱的責任。”
楊浩隨手拋下一串酒錢,隨著他往樓下走,羅克敵說道:“天下未定,軍伍之中紀律森嚴,每一旬,主官都要突擊巡察各處大營一次,看看軍容是否齊整、是否有人擅離職守、守將是否有飲酒、狎妓觸犯軍紀之事。我有重任在身,怎能知法犯法,今日這酒實是一滴不能沾唇,待改日有暇,你我再縱情痛飲一番。”
二人說著已到了大街上,就見一隊禁軍正向御街方向行去,中間一位主將,騎在一匹黑馬上,絡須豹眼,十分威徑。
遠遠一看,楊浩就覺得有點眼熟,仔細再一瞧,不禁失聲道:“楚大人?那不是前三司使楚大人麼?我記得楚大人因為汴京缺糧一事已然被罷官為民了,他這般威風,又被朝廷起用了麼?”
羅克敵向遠處瞟了一眼,說道:“哦,那的確是楚將軍。楚將軍本已罷官,但是朝中正在用人之際,楚將軍又是有從龍之功的老將,經晉王說和,官家回心轉意,便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