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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成的,規模比較龐大的有“歸明渤海直吐渾直契丹直”等。
渤海直是由被契丹消滅後散逃中原的渤海國士兵組成,吐渾直則是由鮮卑人和羌人為主,契丹直自然就是契丹族人了,由於契丹族人相對較多,還分為契丹一直、契丹二直等。這些以少數民族為主組成的部隊大多是馬軍,騎**湛,驍勇善戰,甚受朝廷倚重。
而日本直則不太有名,因為日本直的構成主要是一些日本浪人和高麗武士,他們飄洋過海來到中原後落魄不名,最後只有憑仗一身武藝投入軍隊吃餉當兵,他們人數相對較少,也不擅長配合作戰,所以一向名聲不顯,不過這一直的人馬擅長個人技擊,也算是一個長處。
護送楊浩西行的武將是日本直的統領,官職是將虞候。這位將虞候是今日本人,本名叫佐佐木則夫。是一個破落武士,流落中原後本打算棄武經商的,所以取了個。討彩的名字王寶財。不料他到中原的時候。中原也正處於戰亂之中,佐佐木經商無著,最後還是加入了軍隊。
常言道人不可貌相,自然更不該以名相,這位將虞候雖然名字俗氣些,但是剛才四旬左右年紀,正是體力、智力達至巔峰的時候,身材不高卻很結實,披掛起來威風凜凜。腰間垮著一柄太刀,一臉的殺氣。
文的是禮部員外郎公孫慶,公孫慶也是四旬左右,身材頎長,白麵微須,一看就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不過言談舉止間倒也沒有多少酸腐之氣,答對行止十分汪落。
除了他們攜帶的人馬,就是楊浩的家人了。當日程德玄去楊浩府上時,楊浩府上只剩下幾個看家護院的家僕。主人全都不見了。次日楊浩秘密見過永慶公主後,立即變更了自己的計劃,於是繼嗣堂馬上動了手腳,神不知鬼不覺地撤換了他府中的人,做好了第二手準備。
這一手果然用上了,楊浩如今以封疆大吏的身份趕回蘆州,自然不能再按繼嗣堂最初安排好的逃亡方式和逃亡路線離開,於是這些剛剛上任的丫環使女、院子門子,一窩蜂地便都跟著他上路了。
對於這些細微處的舉動,趙光義全無察覺,他注意的只是楊浩和他的家眷,怎會注意楊家有多少下人。門子是誰、廚子是誰、使喚丫頭姓甚名誰呢。他只想要楊浩死,楊浩必須得死,其他的並不重要。
對於將死的人,趙光義一向是很客氣的,他親自把楊浩送到了宣德樓前,又由三位宰相將這位使相送到了御街盡頭,可謂風風光光,極盡榮耀,然後便由其自僚和下屬接手,將楊浩送出城去。
把楊浩送到宣德樓後,趙光義便折返到了一處偏殿,此處正有十幾位將軍在此恭候。這些人是趙光義點名召見的,曹彬、李漢瓊、田欽稽、丁德裕,”俱都是昔日隨趙光義伐唐的有功之臣。
因為先帝居喪期間不能歌舞、不能有大型飲宴,所以趙光義只簡單地準備了些菜餚、美酒,宴請這些將領。這些將領都是伐唐的有功之臣。都是在他趙光義統率之下立過軍功的將領,搞賞他們,既是對他們的認可,也是對自己的肯定,同時也可以使這些和自己關係比較親近的禁軍將領們與他關係再密切一些。
出征在外的吳王趙德昭是否肯乖乖回京,隨之出征的將領們雖然被他加官晉爵,又控制了他們的家人,但是他們會不會再來一出黃袍加身。趙光義現在還沒有十分的把握。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抓軍權穩住留守東京的禁軍,雖說他安插了許多人,控制了留守禁軍的許多要害職位,但是對這些軍中重要將領,必須要大力倚重。
所以趙光義沒有絲毫皇帝架子。他換了便服,撤去席,與眾將坐在一起把酒敘話。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重溫了與諸將一同南征的那段戰爭歲月之後,趙光義忽然眼含淚光,感傷地說道:“當日聯與諸位將軍跨天塹,戰江南,有袍澤之情。今日雖份屬君臣,聯與諸個將軍同座,依稀卻是往日場面,只是,聯與眾位愛卿把酒言歡,席上獨缺一人。想起來不免令人喘噓啊。”
眾將面面相覷,不知道他說的是差了哪個,莫非還有誰敢奉詔不來?可是左右看看,主要將領濟濟一堂。似乎並未缺了什麼重要人物,眾人不禁四顧茫然。
趙光義說道:“缺席的這位。就是曹翰曹大將軍。曹大將軍戰功赫赫,本可為朝廷繼續效力,再創豐功,可恰,,卻為奸人所害,英年早逝。今日見到諸位將軍,聯不免想起曹將軍來,豈不感傷?”
他撫膝嗟嘆一番,揚眉道:“王繼恩,傳旨,自內庫中撥三十萬錢賞賜曹家。曹翰遺孀封為詔命,曹翰的兒子今已十二歲了,便加封他為迪功郎,給他一個出身前程。以慰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