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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近對岸處,濃密的水草中毫不引人注目地豎著一截蘆葦,水草深處,時而會輕輕冒起一串細微的水泡,好象是一條頑皮的魚兒在吐著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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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西路,贊皇山下,旌旗招展,三軍不前。轅門前豎著白幡,飄飄搖搖,一片悽零。
剛剛得到詔書,改封吳王的趙德昭正收拾行裝準備輕騎趕回汴粱奔喪,太傅宗介州忽然引著一位風塵僕僕的年輕人闖進帳來。
紅腫著眼睛的趙德昭一見,連忙迎上去毒:“老師。”
宗介州點點頭,四下看看見帳中無人,便道:“千歲,這今年輕人從京中來,說有要事要說與你聽。”
“哦?”
趙德昭看了眼這個不卑不亢,也不上前施禮參見的年輕人,見他雖是滿面風塵,卻眸正神清、容顏俊俏,端地是個英姿颯爽的美少年,不覺有些驚訝,趙德昭又打量他兩眼,問道:“壯士自京中來麼?不知有什麼事要見本王?”
那美少年黑白分明的一雙大眼睛稀了宗介州一眼,宗介州會意,淡淡一笑道:“老夫迴避一下。”
“老師留步。”趙德昭急喚一聲,對那美少年道:“壯士,這是本王的恩師,不管什麼樣的事情,都無需瞞他。”
那美少年道:“此事關乎重大,甚至關係到千歲安危,也可……使人與聞麼?”
他這一說話,並未隱瞞本音,聽其聲音,清脆悅耳,竟是個女子,趙德昭更是驚訝,卻道:“既然如此,更須恩師在場,這軍中如果說只有一人可信,那也是孤的恩師,就算是再大的事情,也無需相瞞。”
宗介州聽了露出激動之色,情不自禁地向自己的學生微微地拱了拱手。
“好!”那女子瞟了宗介州一眼,說道:“這裡有書信一封,還請千歲仔細閱過,是否與人相商,那是千歲的事了。”說著自袖中小心地摸出一封信來,雙手遞了上去。
趙德昭看了她一眼,接過書信,一看封面寫信人的姓名,面上便是一驚,忙道:“壯士……姑娘請坐,本王先看過了信再說。”
趙德昭匆匆開啟書信,只閱及一半便蹭地一下站了起來,驚怒叫道:“竟有此事!竟有此事!”說著,兩行熱淚已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宗介州雖留在帳中,卻不便看信,只為丁玉落斟了杯茶,坐在桌邊等候,眼見趙德昭如此忘形,宗介州十分驚訝,卻道:“千歲,臨危不亂,處變不驚。
趙德昭雙淚長流,悲憤地道:“老師,學生如何才能處變不驚,這封信……這封信……”
丁玉落鼻靜地道:“千歲可看清些,這可是公主殿下親筆書信。”
趙德昭道:“不會錯了,這信確是永慶筆跡,信中為獲我信任,還特意提及了只有我兄妹知道的童年事情。”
丁玉落頜道:“那就好,京中寡母幼弟,都在翹期盼,千歲該當早做決斷才是口千歲堂堂男兒,痛哭流涕,於事何益?”
趙德昭被丁玉,落說的面上一慚,將信奉與宗介州道:“老師請看。”
宗介州遲疑接信,一旁丁玉落道:“這封信關係重大,如果老先生看過,禍福吉凶,都要一力承擔,甚至,牽涉家人,你可要想清楚。”
白蒼蒼的宗介州聽罷,雙眉一揚,怒道:“老夫受先帝所託,教授皇長子,肝腦塗地,在所不惜,既然如此,這封信老夫是非看不可了。”
宗介州開啟書信,看到一半,已是臉色蒼白,後面多是永慶公主為徵得兄長信任,敘述幼時家事,以及要他率兵復仇的要求,宗介州便不再看,他雙手徐徐垂落,臉色蒼白地道:b,先帝猝然駕崩,老臣本覺蹊蹺,卻萬沒想到……如呢……如今該如何是好?”
趙德昭面色如血,激憤地吼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我要率軍回卑,殺進汴粱,為國除賊、為父報仇,殺死那個竊位自立的大奸賊。”
宗介州迅鎮靜下來,勸道:“千歲莽撞不得,如今晉王已然登基,名份已定,千歲要統兵殺回京去,談何容易?稍有不慎,便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千歲千萬三思。”
趙德昭怒道:“老師要孤如何三思?殺父之仇,難起……身為人子,可以置若罔聞麼?”
丁玉落讚賞地看了眼宗介州,說道:b,千歲,太傅所言甚有道理,千歲要報父仇、除國賊,也得好生計議一番,反覆思量才是,如此大事,豈能輕畢”
宗介州動容道:“姑娘是奉楊太尉之命而來?不知楊太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