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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承業急急又道:“還有彎其小六和鐵頭,他們都在一起。”
“甚麼?”楊浩終於臉上變色。彎刀小六和鐵頭他們與自己相交的事。身在鄉下的丁承業並不知情,就連冬兒也沒見過那三個結拜兄弟,丁承業如果要誑騙自己絕不可能在剎那之間把彎刀小六與冬兒聯絡起來。那樣怎樣的想象力,才能把他們聯絡起來?
楊浩心口忤枰直跳,凝視丁承業半晌,才緩緩地道:“你想騙
丁承業看他臉色,便知自己的性命暫時已經保住了,他的神態更加從容起來:“我說出她的下落。你放我離開,怎麼樣?”
楊浩盯著他不語,丁承業咧嘴一笑:“我丁承業不過是一個,鮮廉寡恥的小人,羅冬兒可是你的娘子、彎刀小六他們可是你的結義兄弟,你要是寧可不要他們的死活,那就儘管殺了我。”
他的目中露出一絲狡黠:“其實
你心中明白。我沒有說謊。對麼”旁丁歪,落睜大雙熾引,張地看著,楊浩沉默半晌,才緩緩說道:“好,你說出她們的下落,我不殺
”。
丁承業看向丁玉落,問道:“她呢?”
“她若要殺你。我必阻止”。
丁承業格格的笑了起來:“好,我是小人,我卻知道,你是君子。小人,,也是喜歡和君子打交道的,我相信你的承諾。”
丁玉落想起殺父之仇,本待出言阻止,可是想起楊浩所受的苦,又把話硬生生地壓了回去。丁家,對不住楊浩的事情太多了,死者已矣,為了生者,她只能暫且慢隱忍父仇,希望能夠換來羅冬兒的訊息。
楊浩沉聲道:“廢話少說,你說冬兒還活著,她在哪裡?”
丁承業為了取信於他,可是不敢有絲毫隱瞞,他坐起身子道:“原本我也以為她死了,可是我在契慶國時,曾經親眼見到過她。”
楊浩身子一震:“契丹,她怎麼在契丹?”
丁承業道:“我是耶律文大人身邊的人,曾隨即律大人登上京五鳳樓見駕,當時她就站在蕭後孃娘身邊,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人,於是便向人打聽。原來。當日李家莊的人把羅冬兒沉河浸豬籠的時候,你那幾個結義兄弟恰好到莊子裡來找你,路經李家莊,得知她是你的娘子,便入水候著,豬籠一入水,便被他們拖走,把人救了上來。他們找了你幾天,都沒有你的下落,料想你會逃往廣原,可當時到處都是巡檢官兵,又有柳家和李家的人四處找尋你的下落,他們只好從古河舊道去找你。”
楊浩身子劇震。對他的話已信了八分,如今想來,當時確是與彎刀小六相約到莊中一唔的時間,若說他們當時正好撞到冬兒,確是大有可能,尤其是彎刀小六三人的確離開了家鄉,恰恰是在自己奔赴廣原三天之後,這時間都對應得上,如果丁承業是信口胡扯,絕不能編得這麼圓滿。
他急急向前兩步。顫聲問道:“後來”後來怎樣,他們怎麼去了契丹?”
丁承業道:“她們走了古河舊道,那是一條極難行的道路,常有逃犯和走私者從那條道上出入,沒有官府設卡檢查,本來最是穩妥不過,誰知道,他們走上古河道時,少有人行的古河道上偏偏殺出了大隊的契丹人馬,結果他們就被擄去了契丹。”
楊浩聽了不禁木然,原來自己當時走在前面,冬兒就在身後追來,想不到陰差陽錯,自己一路急急擺脫契丹追兵,卻把她也一起擺脫了,還使她被契丹人擄走。
丁承業道:“我在五鳳樓上看見她時,一身光鮮,身穿契丹女服,站在皇帝身側,彷彿是契丹皇帝的妃子,我怕她看見了我尋我麻煩,急急躲進人群當中。她卻沒有現我
楊浩臉色一白,失聲道:“你說甚麼,她”,她被契丹皇帝納作了皇妃?”
丁承業見他臉色。生怕他反悔一棍子敲破自己腦袋,本來還想惡毒地折磨他一番,這時可不敢再賣關子,忙道:“當時我也這麼想的,後來打聽過了才知道。她被擄去契丹後,受到蕭後的賞識,成了蕭後身邊第一紅人,在宮中女官中位居其,官居尚官,並不是皇上的妃子。彎刀小六等人和她在一起,我”我也是打聽她的來歷時才知道
。
“冬兒”冬兒楊浩心懷激盪的不能自己,他萬萬沒有想到冬兒竟然還活著。這樣離奇的故事是編不出來的,他看得出丁承業說的的確是真話,再想想歷史上的蕭太后,情人找的是漢人,女婿也喜歡找漢人,雖說其中不乏戲說成份,可是這位蕭綽娘娘有點漢人情卓大概是錯不了的,冬兒知書達禮、乖巧聰明,能被她賞識重用確也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