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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說道:“曹將軍所言極是,若能逼得李煜走投無路主動投降,不戰而屈人之兵,實比強攻硬打以致生靈塗炭強些。金陵繁華,不遜開封。若是逼急了他,李煜學那漢國劉繼興,一把火將傾國財富付之一炬,豈不可惜?何況,如此堅城絕非只憑人力就可以攀附攻打的,要製作各種攻城器械也需要時間,如今他們需要時間調兵遣將,我們同樣需要時間籌措準備,何如將計就計,至於議和”此戰打還是不打,要看李煜降還是不降;此戰是勝是負,要看雙方的實力強弱,徐鎖空有一張利口,能夠扭轉時局麼,怕他何來?”
趙光義雙眉一軒,展顏笑道:“二位大人所言有理,好,來人吶,擊鼓聚將。喚徐銷進見!”
大帳中戰將如雲,人人頂盔掛甲,肅立如山。看那淵停嶽峙、一片蕭殺的氣勢。便讓人膽戰心驚。徐銷博帶高冠,昂然入帳,見此情形卻是目不斜視,從容自若。到了趙光義面前,徐銷微施一禮,說道:“唐國徐鎖。見過晉王。”
趙光義夷然一笑,問道:“本王奉皇命討伐2臣,如今兵困金陵,李煜不來出城請罪,卻讓徐大學士趕來,意欲搬弄什麼唇舌?”
徐銷肅然道:“晉王此言差矣,我唐國已復國號,稱皇帝,如今我主乃唐國皇帝,與貴國君上一般無二,皆是至尊,何來2臣一說?徐鎖奉國書、持節錢,此番出使,欲見貴國皇帝陛下當面陳辭,晉王身份貴重,非是一般人物,豈可將此國家大事戲詫為搬弄唇舌?”
趙光義失笑道:“原來徐大學士此番出城乃走到我宋國出使,貴國領土如今僅止於金陵城內了麼?哈哈,失敬。失敬,實在失敬,不知貴國金陵皇帝有什麼話說?”
帳前眾將轟然大笑,徐銷不動聲色,待笑聲稍歇,這才淡淡說道:“徐銷奉我皇命,欲見宋國皇帝陛下,休兵議和。若是晉王做得了這個主,那徐銷便將國書奉與晉王,與晉王洽談,卻也無妨。”
說著。徐銷微微一笑,雙手微微拱起,手中捧著一卷黃綾卷軸,以明黃絲線繫著,向前走了一步。
趙光義看著徐銷手中國濃眉跳了跳。黑著一張臉,強壓怒氣,作不的。帳下鴉雀無聲,眾將領都屏息看著,趙光義沉默半晌,忽地哈哈一笑。滿面春風地離座道:“徐學士說笑了,我宋**國大事,一應取決於聖意,趙光義豈敢做主。徐大學士此來既以國使身份欲見我家皇帝。本王豈敢阻攔,如今處處都是亂兵。北向路途頗不安靜,今日天色已晚,就請徐大學士暫在本王營中住下,明日一早,本王親自派人送你們赴京。”
徐銷微微一笑,收回國書,拱手稱謝:“多謝晉王千歲。”
打了徐鎖出去,文武退帳,趙光義一拳擂在帥案上,額頭青筋砰砰直跳憤怒半晌,他忽喝道:“殷唯。近前來!”
帳前一個旗牌官立即應聲上前,叉手施禮。此人乃趙光義親信,原在開封任一功曹,為人精明、做事得力,趙光義不能一個親信的使喚人都不帶。便把他聳來了軍中,只做帳前一個旗牌聽用。
趙光義吩咐道:“殷唯,你去挑選慣使船的大漢百人,擇一艘快船,同時預備快馬車轎,遇水行船,遇路乘馬。一路護送他們,日夜兼程趕赴汴梁。如果徐鎖有意拖延,你就把他們當死狗一般,拖也要拖去汴粱。不的讓他們在路途上耽擱一日。”
殷唯心領袖會,立即領命去了。
趙光義冷哼一聲,鄙夷地道:“徐銷費盡心機,為李煜謀取時間,又能改變什麼?本王自今日起一邊休養兵馬,一邊建造攻城器械,只待你鎩羽而歸。便立取金陵城,但憑你一張利口。濟得鳥用!”
“楊左使。哎呀呀,在下於城中時便聽說楊左使福大命大,落水而未死,今日得見,方知傳言不虛。”
楊浩走出帥帳,就見唐國的使節團實在龐大,足有數年人是從使身份,從帳中出來的諸將見了這麼龐大的使節團。都覺得十分稀罕,站在那兒指指點點。引為談笑。楊浩也站住腳步,正好奇地觀望,使團中一名文官忽的閃身出來向他施禮。
楊浩一看。對這人沒甚麼印象,不禁奇道:“這位兄臺是,”楊某認得你麼?”
那生了兩撇小鬍子的文官陪笑道:“下官乃唐國鴻驢寺堂官李聽風,曾隨夜大人接待過楊左使,楊左使貴人多忘事。對下官想必是不認得的。”
楊浩一笑道:“在下眼拙”
他正說著,李聽風陪笑靠近,左手向他一碰,一個紙團已自大袖下塞到他的手中,楊浩一怔,若無其事地捏緊紙團。笑道:“在下眼拙,不大記人兒,足下這麼一說,我到想起